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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之中不能自拔。
鄭衛國見柱子和弟兄們都關切地看著自己,自嘲地笑了笑,說:“我沒事,只不過回想起一些往事來。”他停頓了下,又道:“我知道你們很想下去跟鬼子拼命,可我們不能這樣白白犧牲。抗戰可能還要打七八年,咱們要好好活著,不能死在鬼子前頭。”
孫子兵法中有一段,說:故將有五危,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愛民可煩。凡此五者,將之過也,用兵之災也。覆軍殺將,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這將有五有危說的是將領容易犯的五種錯誤。其中第五點就是不能過於愛民,否則敵人會利用這一點來對付你。
這第五點表面上似乎與我軍愛護百姓的原則相違背,其實是統一的。就像眼下這樣的情景,如果鄭衛國不惜一切代價救護百姓,那以後鬼子可能會經常攻擊無辜百姓,從而達到逼迫保安團與之決戰的目的。這樣一來,不但軍事上會處於被動地位,還會給老百姓帶來更大的災難。
當然,在實戰中這個度很難把握,救與不救全在指揮員一念之間,孰對孰錯也很難評判。八路軍大多數情況往往選擇犧牲自己保護百姓,為此經常付出巨大的代價。最典型的就是河北省肅寧縣薛村之戰,一個主力團為了掩護百姓轉移,被迫與鬼子硬拼,團長和政委雙雙陣亡,所部幾乎全軍覆滅。
呃,扯得有些遠了。戰鬥還在繼續,鬼子分兵扼守住幾處要地,使保安團各部無法繼續襲擾。其主力則繼續在官道附近的幾個村子實施燒殺yín掠。現在還沒有三光政策這個說法,但事實上自甲午戰爭以來,鬼子就經常這樣幹。這種獸xìng已經深埋在rì本人的血脈之中了。
目前能對敵人構成危脅的只有偵察排和jǐng衛排二班,但他們正在掩護好幾個村的百姓轉移。這些村民拖家帶口,行動遲緩,一旦鬼子被吸收過來,後果不過不堪設想。
鄭衛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有沒有辦法擺脫鬼子堵截。可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靜等天黑。鬼子也善長夜戰,但中國的夜晚肯定偏愛國人。
李富貴也是個喜歡思考的人,據說喜歡偷懶的人都有這樣的習慣。他想了一會兒,說:“團座,俺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柱子急道:“啥法子?快講,快講!”
鄭衛國也鼓勵地點點頭,以示嘉許,說:“說說看!”
李富貴說:“俺們不打槍,悄悄地靠近那夥二鬼子。只要與他們混戰在一起,就不怕鬼子用小鋼炮炸俺們了。等俺們滅了二鬼子,再騰出手來去滅小鬼子!”
這明顯是個餿主意,鄭衛國有些失望,但他還是說:“你能想到這個法子非常好!不過,我們面對的是鬼子,他們既不會把我們當人,也不會把那些二鬼子當人看。如果我們兩拔人混戰在一起,只怕要被小鬼子一鍋端了。”
柱子也想明白了,說:“就是!那啥,分明就是一個餿主意!”
李富貴聽了面帶慚sè,鄭衛國安慰道:“想出一個餿主意總比一個主意也不想要強!你們現在還不知道敵人的狠毒,以後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李富貴想了一下,說:“俺有些不明白,既然鬼子不把他們當人看,為什麼他們還要當漢jiān呢?”
鄭衛國聽了一愣,心想為什麼呢?中國為什麼會有哪麼多漢jiān,到抗戰結束的時候偽軍甚至比rì軍都還要多。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個問題他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答案,只能喟然無語。
山下面的鬼子連續洗劫了三個村莊,折騰地也有些累了。此時天sè漸晚,他們休息了一會兒,開始沿著官道向通平縣方向撤退。事實上,他們到達的幾個村莊都被焚燬,想要住宿也沒了地方。晚上在野地裡紮營可不是好選擇,只能返回通平。其主力部隊率先撤離,然後輪到扼守各要點的鬼子,至於二鬼子當然是排在最後。
等堵截的鬼子一撤退,鄭衛國就帶著三班悄悄向二鬼子們靠了上來。二鬼子們心知不妙,也想開溜,可是乾爹不讓他們走,他們也不敢不從。
鄭衛國連續扔出好幾枚手雷,然後大吼一聲帶著戰士們衝了過去。二鬼子們驚慌失措,不是逃跑,就是投降,沒有一個敢頑抗到底的。三班的戰士們早憋著一肚子火,哪裡容他們逃走?他們也不追趕,這裡有半人多深的雜草,哪裡草在動,一準有敵人,一槍就是一個,沒跑!
消滅完逃跑的七八個二鬼子,鄭衛國冷眼掃了一下跪地投降的一幫傢伙,喝道:“一個不留!”以後的偽軍或許有不少無辜的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