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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沈璉也顧不上姜氏那邊了,怎麼比肯定都是他母親比較重要。
“她居然敢頂撞我。她推了姜氏,害姜氏早產,我不過就說了她兩句,她居然頂撞我!”沈夫人乾嚎著,就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可沈璉護母心切,哪能注意到這些?
冉筱被沈夫人這一顛倒黑白的說法氣得氣都要喘不過來了,怒道:“只說了兩句?您打我那巴掌您忘了?!”
“我只是一時氣急了才失手打了你。再說,我是你母親,打你一下又怎麼樣?”
“呵呵,我娘都沒打過我,輪得到你?你們沈家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用得上我的時候,跪著求著要迎我進門,現在沈璉落榜,用不上我了,就開始對我橫眉冷對。沈璉,你這個廢物,自己考不中,還要拿我出氣嗎?憑什麼……”
“啪”地一聲脆響,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的冉筱被沈璉重重地一巴掌打得坐到了地上。
沈璉冷冷地看著冉筱,說道:“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滾回房間去,閉門思過!”被冉筱戳到了痛腳,沈璉也是怒火中燒。
沈璉這一巴掌算是生生打斷了冉筱最後的一點與沈璉夫妻和睦的幻想,眼中的陰寒此時更像是一潭冷到不會流動的死水。
冉筱一眼不發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讓丫鬟扶著,頂著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走出院子……
冉筱的心情已經不是一個恨字能解讀的了。她剛出嫁那會兒,覺得自己是嫁得最好的,最讓人羨慕的,可事實卻無情地打了她的臉,如今看來,她反倒成了姐妹三人中過得最不好的那個。她恨整個沈府,恨對她毫無情意地沈璉,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以隨意羞辱他的冉姌,也恨那個看似無辜,卻一直留在沈璉心裡的冉凝……
其實說到底,她還是最恨冉凝的,如果沒有冉凝,沈璉就不會拿她不當回事,她也不會因為與沈璉爭執冉凝的問題,而失了孩子。他們夫妻會過得很好,冉姌也沒有理由笑話她,沈夫人也不敢這樣欺負她……
都是冉凝——這個想法如野草般在冉筱心中瘋長,以一種要吞沒她心智的姿態,讓她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危險,只遵從心中的恨和怨……
傍晚時,通房丫鬟院裡傳來訊息,說生的是個女兒,通房丫鬟胎位不正導致大出血,孩子出生後就去了。
冉筱置若罔聞,只坐桌前,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春闈的成績出來後,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進入前二十的可以參加殿試,不過皇上身子未好,所以殿試只能推遲,具體到什麼時候還要再等通知。
這日下午,鍾溯要去尊塵那兒看看,冉凝也要去玉透齋取先前讓碧竹去訂的一套白玉頭面。過幾日就是譚氏的生辰了,雖說不大辦,但禮物可不能少。冉凝和鍾溯準備了一套頭面,都是上等的玉料,樣式也獨具匠心,當然,價錢也不便宜。
難得天氣好,鋪子離得又不遠,冉凝便沒叫馬車,自己帶著碧竹溜達過去,順便買些點心小食之類的回來。
取完頭面,兩個人慢慢往回走,碧竹小心地抱著盒子,說道:“少夫人,咱們繞近路去買點心嗎?”
從這裡去賣點心的那條街有兩條路,一條是走小巷子,比較近,另一條是正常地大路,只不過有些繞遠。
冉凝想了想,說:“走近路吧,買完順便去一趟義父那裡,給他們也送些。”
“好。”碧竹點點頭,跟著冉凝走進巷子。
現在天還沒熱,巷子中也沒有什麼人會坐在外面,所以感覺十分冷清。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碧竹嘰嘰喳喳地跟冉凝說著最近京中有那些新出的點心,這些都是小五告訴她的,她還沒來得及去嘗上一嘗。
正說著,碧竹突然覺得身後一陣悶疼,隨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冉凝一驚,剛要呼救,一個麻袋就兜頭將她罩了進去,隨後抗起她就跑。
冉凝用力踢打著,但袋口被紮緊,冉凝的腿也踢騰不開,空間又狹小,揮出的拳頭也沒什麼力道。呼救聲悶悶地,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人注意到。
不知跑了多久,冉凝覺得她被帶進了一個屋子,隨後被丟到了地上,麻袋也被解開了。
重見光亮,冉凝微微閉了閉眼,才抬頭看向把她綁來這裡的人。對方不只一人,門外有沒有人守著冉凝不知道,但屋中就有三個。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地應該就是他們的頭兒,就衣著看,像是混混之流的。
“你們是什麼人?”冉凝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她必須要先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