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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的大蜘蛛已是窮寇,被卡住動彈不得,威力大減。而機警的方昭仍不失敏捷,利用不大的空間準確地挑出十數棒格開了攻擊的觸手。隨即奔至其身旁躍上頭頂騎下,一副勇者屠龍的架勢,使盡全身之力,狠狠地把鐵棒插入蜘蛛頭上的訊號接收裝置處。
“呲嘣”長長的一聲,鋼棒直接命中而沒入軀體內,一陣火花跳閃,大蜘蛛幾隻在外的觸手差幾寸便可剌入方昭身體;但突然軟了下去,身軀癱倒傾前,那筆直的鋼棒露出一米,如墳前的墓牌。
方昭呼哧帶喘,跳了下來。掃視現場,繞路爬上三層處,馬不停蹄地往主人走的地方趕去,留下一個狼籍破敗的浩大工場。他踏上傳送帶走到終點,選擇了其中一條走廊,又走了好長時間。最後到達走廊盡頭,步上長長的梯級;開啟一扇大門走了出去,原來是在大山上,四下裡無人。
此時東方天際露出一抹白色,黎明將驅走黑暗。只見身後是一層矮樓,數個浩大的生產工場在大山底處。(一百年後的工業生產基地大多搬到地下,一為少佔用地,二為減少噪音。而且工作者機器人佔首要。)
方昭環目描望,整個山腰樹木茂密黑蒙,山下建築無邊蔓延,燈光零散點點;並無人影映入眼簾。
突然山風蕭瑟,衣衫飄凌,方昭雙眼不禁一眯,難得露出鐵骨英雄凜凜的一面。
“危機已去,尋主為上。”方昭獨自一人下山去。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室內迴響。
自熊軍進入青春期到今天,熊橋石就忍到今天,六七年了。如今打出一巴掌,也是無奈至極。因內心絞痛,氣憤填胸,對兒子恨也不是,罵也不是,再打也不是,要怨就怨自己生了這麼個渾蟲。
但這巴掌叫熊軍自尊心極之受傷,眼淚漸漸在眼眶裡凝聚,紅了。自方昭平安離開後,他走到工場看著破壞嚴重一幕幕――損毀了設施、一具具殘敗的機器人、火災已滅卻焦煙味彌散……
為此,他內心騰昇一陣陣寒意在全身散開,雙腿一軟,不由得癱坐下去。
平時再怎麼任性與不爭氣都好,再怎麼惹怒老頭子與老孃子都好,再怎麼打架、鬥毆、惹是生非都好;被罵了幾句,自己頂幾句,兩老奈何不了。也都算了!
但眼前這個禍闖得太大了,幾乎是彌天大罪!(如果他不是熊家少爺,後果不堪設想)
“渾蛋,你真的要把我氣死了才甘心嗎?”熊橋石臉色鐵青,怒目暴露。若在臉上貼上濃黑的發須,威勝鍾魁。
良心發現,熊軍無語以對,平時的倨傲與叛逆蕩然無存。他低下頭,一二滴眼淚悄悄滑落。
“熊總,別生氣。”科爾邁在一旁勸道,見流淚的熊軍,他惋痛的心底有一絲寬慰,畢竟,浪子的眼淚很難得,是為回頭的跡象。
“我能不生氣嗎?”說到熊橋石的痛處了,不生氣才假,佛都有火。而那一巴掌宣洩不了他的怒氣。
報廢了的八九十個護衛機器人市值一千七百多萬,不打緊;價值過千萬的蜘蛛者重創了,關係不大。但是,生產工場破壞得如此嚴重,那損失無法估量了,逾二億不止。而修復也要一段很長一段時間。
但直接妨礙了生產,客戶的訂單不如逾期交貨,這個損失是要賠償的,而且數目巨大。公司的信譽由此打折扣,那麼;關係公司命脈的股價呢?等等諸多問題隨之包攬而來,影響深遠,很容易一失足而成恨。
不過,以創維目前的實力,還可以勉強撐住,不至於倒下。但要很長時間才能復原,或許三五年;或許更久。可是,最氣惱最痛心的是,偏偏把李瑋皓這麼一個很有價值的人打跑了;如同摔碎了聚寶盆。
能不生氣嗎?那謀想的大計還有多少成數呢?
熊軍不是愚類,而且文采相當的好!只因平時太過浮躁與自我,浪蕩成性。所以,這些損失他能分析得到,何況也曾在公司任職,對創維的運作與經營頗為熟悉。
“對不起!爸爸。”他輕語道出一句話,淚流得更愧疚與難過了。
熊橋石聽之;更為氣憤,忍不住再扇出一巴掌,咆哮罵道:“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滾。以後不要回來;不想再見到你。”手指向門外。
能軍是誠心道歉的,沒料到父親不領情,而這巴掌更讓他難堪到了極點,自尊心彷彿給打碎了;悲極反惱。他怒目哀怨地看了父親一眼,隨之甩臉而去,眼神冰冷。
“少爺。”科爾邁不知如何勸說,看著熊軍出去了。又道:“熊總,少爺這次真的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