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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馮凌瑤屬意沈嘉賜,十七歲都沒有定親,馮家大伯本來是想著帶她回京城了再找一個京城高門公子的,也就由著她拖到了現在。可是馮綺若那句話說得實在是過分,馮凌瑤被氣得臉頰通紅,又不好意思將自己喜歡沈嘉賜的事情當眾說出口。她在揚州的時候和父親提過這個事情,可是母親一心想把她嫁到京城來,沈嘉賜又沒有表態……
“馮綺若你夠了!像個什麼樣子!”馮綺波見馮綺若說的過分,出言斥責。
馮綺若本來這兩日鑽在南苑繡嫁衣就覺得委屈,聽了馮綺波的話更加爆發出來:“還有你,你自己看不住男人還想磋磨我?我告訴你,宏聲哥哥沒有一點喜歡你的,你就是個草包廢物!”
啪的一聲,一個鮮紅的手印打在了馮綺若的臉上,馮綺波甩了甩自己的手,看了眼兀自震驚的馮綺若,冷笑道:“你再如此頂撞長姐,就不是吃兩個巴掌的事情了。你自己做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那日在垂花門前咱們兩個說得清清楚楚!這件事情若是抖到了及國公面前,看看你的宏聲哥哥會迴護你幾分!”
馮綺若捂著臉,陡然響起了那日在垂花門前被馮綺波掐脫臼腕子的事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真是不長記性。馮綺波掏出帕子來擦了擦自己的手掌,說:“你還是回去好好繡你的嫁衣吧!”
馮綺若哭著跑了出去。
馮綺波坐到椅子上,又抖出個笑容:“二妹妹頑劣,讓堂姐和表哥見笑了。”
馮凌瑤見她給她消了氣,臉色也緩和了些,噘著嘴說:“哪裡是頑劣,分明是惡毒。我在七夕宴會的時候就聽那些貴女說她行事跋扈,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情還不收斂。”
沈嘉賜倒是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方才女孩兒們的爭吵。
馮凌瑤看了一眼馮綺波,方才她出手打了馮綺若,既給她解氣,又展示了馮綺波潑辣的一面,沈表哥雖然裝作沒有看見,恐怕心中對這個表妹的印象已經不好了……
她一邊烹茶,一邊嬌笑道:“方才波兒表妹也真是的,嚇著我了。”
馮綺波一挑眉,剛才和馮綺若撒潑對罵的人是誰啊,這就被那一巴掌給嚇到了?她看著努力做出端莊溫柔樣子的馮凌瑤,搖了搖頭,年輕的小姑娘就是喜歡把誰都當成假想敵。
馮凌瑤久居江南,烹茶的技術極為不錯,很快就端上來清澈的雨前龍井。馮綺波是個粗人,並不會品茶,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馮凌瑤在品茗上頗有造詣,自然看出了馮綺波的裝模作樣,便笑著問道:“波兒妹妹,覺得怎麼樣?”
馮綺波垂著眸子,她不就是想讓她在沈嘉賜面前出醜麼。她和沈嘉賜八字都沒一撇呢就這麼急著打壓所謂情敵,真的好麼?
她也裝模作樣笑道:“堂姐的茶藝,妹妹望塵莫及。倒是三妹妹,我聽說三妹妹最近在修習茶藝,倒是可以向堂姐請教一二。”
馮啟蘭一心想嫁個高門子弟,所以私下裡各種技藝都在加緊學習,雖然得了端毅王的誇讚,可是畢竟還是個庶女,總得有兩樣技藝傍身。
馮啟蘭見馮綺波抬舉她,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笑盈盈地對馮凌瑤說:“妹妹最近確實是在修習茶藝,只不過技藝不精,不好意思獻醜,不過確實想著向堂姐討教一番呢!”
馮凌瑤對馮啟蘭倒是沒有什麼敵意,便拿了茶杯隨便說了幾句竅門,順便再沈嘉賜面前又炫耀了一番,氣氛倒是緩和了下來。
因為沈嘉賜終究是外男,不方便和幾個小姑娘待得太久,喝了一輪茶之後,馮綺波就找個了由頭將馮凌瑤打發到後花園去了。沈嘉賜也如釋重負般告辭去書房,說是要等著找寧哥兒玩,但是十六歲的少年和七歲的小孩子有什麼可以玩的也就只有沈嘉賜自己知道了。
馮凌瑤本來就是來府上等沈嘉賜的,在後花園裡陪著幾個妹妹十分不耐煩,沒多久也告辭了。
馮綺波便遣散了兩位妹妹,穿過迴廊往自己住的院子樂悠閣走。
剛穿過一道抄手迴廊,就看見新來的姨娘張氏穿了個寶藍色墜花襦裙,上身淺靑色罩衫,領口細細滾了一圈邊,頭上斜插個珍珠簪子,站在廊下。
看見馮綺波來,新姨娘連忙行了一禮:“大小姐。”
才來沒幾日,倒是將自身的一層土氣褪了個乾乾淨淨。馮綺波笑著說:“幾日沒見張姨娘,張姨娘看起來越發精神了。”
張姨娘含羞帶怯地說道:“人靠衣裝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