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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
太夫人怒火中燒,聽到她的哭聲,更是氣得肝膽都疼:“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哪個當家主母有你這樣的?做了那麼多年正妻了還是一股子小妾做派!你說說,七出之條你犯了多少?無子!是不是!善妒!是不是!盜竊!是不是!”
何氏哭著趴在地上,絕望地看向汝陽侯,大聲哭道:“侯爺——妾不可能做這些啊!”
汝陽侯只把自己的臉轉向一邊。他不好忤逆母親,此外,之前發生的種種,他已經對這個妾室抬上來的繼妻失望透頂了。
馮綺波冷眼瞧著這一場鬧劇,張姨娘真是好計謀!沒有藉著何氏的手扳倒她,卻又順坡下驢地將了何氏一軍!
太夫人還在兀自生氣:“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今日便讓侯爺休了你便罷!也為我那可憐的孫兒討回公道!”說著,真的去叫人來備下筆墨寫休書。
汝陽侯不好忤逆母親,只站在一旁低著頭。
何氏完全絕望了,連求助也不求助,怨毒的目光掃向張氏。
馮綺波突然上前一步,說道:“祖母,何氏為侯府操勞多年,現下的事情又沒有證據,休了她,旁的人不知道要說什麼風言風語。”倒不是她聖母想替何氏開脫,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何氏倒像是見了鬼一般,全然不相信馮綺波竟然會有如此好心。
太夫人拉過她的手,柔聲道:“波兒,這個女人害了你的母親呀!”
馮綺波看了一眼一旁低著頭裝恭順的張姨娘,若是何氏真的下了堂,這張氏還不知道要興風作浪到什麼時候。這個張姨娘本來就對著馮其寧存了不好的心思,總得想個辦法攔著她,而何氏對她恨之入骨,恐怕現在就想將她拆吃入腹了。
馮綺波搖了搖頭:“祖母,孫女覺得,單憑那個丫鬟的一面之詞,根本無法給她定罪。這個術法是否存在兩說,可是她當年是不是真的用了這個術法,如今沒有確鑿的證據啊。單憑捕風捉影就下堂嫡妻,對咱們汝陽侯府的聲譽也極為不利。”
太夫人說:“可是光憑她貪墨你母親的嫁妝,又縱容馮綺若搶你丈夫,其實早就應該下堂了。”
要是因此下堂,太夫人早就該在何氏貪墨沈氏嫁妝一事事發之後,就把何氏立馬下堂了。如今不過是因為太夫人心裡認定了何氏當年施了術法,奪了她的嫡孫的命數,換來一個女兒,才逼何氏下堂的。
馮綺波搖搖頭說:“那幾樁事情,哪一樁是可以露出半點風聲的?”她看了一眼何氏,繼續說道,“祖母,若是將她趕出府去,說不定外面的人怎麼編排在嗎侯府呢!原本咱們就因為抬了妾室為正妻,而被那些人瞧不起麼?”
太夫人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問她:“那你覺得怎麼做呢?”
放在以前,太夫人決計是不會聽馮綺波的話的,因為她不過是個女孩,可是剛才濟德法師才說過她有弟妹緣,放在家裡說不定能廕庇弟弟妹妹的,太夫人一想到這個長孫女可以帶來嫡孫,越發看著她討喜。又想到先前這個孫女痴痴傻傻,如今看著卻極為聰慧,說不定原先痴呆正是因為被人施了術法的原因。
馮綺波說:“她原本就是姨娘,不若把她降回姨娘之位,好好反省幾日吧。如今二妹妹也嫁了,何家貪墨的東西雖然沒全還上,但也不再在咱們府上的鋪子裡亂拿了。降她降回姨娘,還能保全咱們汝陽侯府的名聲。”
太夫人溫和地拍了拍馮綺波的手,親熱道:“果真是你想得周到!當年我就說不抬個妾室,要娶個清白人家的姑娘續絃,你父親就是不聽,被那個狐媚子迷惑了心智!”
馮綺波可是清楚知道當年,太夫人對於抬何氏可以一點都沒有表態的,如今將過錯全都推到了汝陽侯的頭上去了。
可是她還是恭順撒嬌道:“祖母,我曉得的。”
太夫人看她柔和,越發歡喜:“那就按你說得做,將她降為姨娘,遷到西苑去!我在找媒人給你爹找個清白姑娘續絃,就算找人家庶女也不能再抬個做妾的!”
馮綺波垂了眼睛,如今府裡已經夠烏煙瘴氣了,還要進新人,誰知道太夫人選的新續絃是個什麼心性,萬一和何氏一樣,甚至和張氏一樣怎麼辦?再者了,現在清白的姑娘大約也就是她這樣的年紀,汝陽侯雖然保養得宜,卻也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讓她看著汝陽侯娶個和她一樣年紀的續絃,還得叫那個姑娘母親,想想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她說:“祖母,給父親續絃的事情不著急……”
太夫人說:“怎麼能不著急呢!這府上總得有個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