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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拉了拉,單手為她扣上釦子,抬頭看向湯政:“有勞湯公子。”
馮啟蘭死死捉住馮綺波的衣襟,她已經沒臉見湯政了,只能拼命搖頭:“長姐,我不要……”
湯政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傷痛,卻不由分說上前,將馮啟蘭打橫抱起。
馮啟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湯政黑如鍋底的臉色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臉埋進披風裡頭,抖得像是風中的落葉。
看著自家三妹妹被湯政抱出了土坯房,馮綺波的眸子變得幽深,幸好自己是第一個進門,跟著的人也都是湯府上的家丁。方才馮啟蘭的衣服已經被撕得不像樣子了,若是前來解救的是京兆尹的衛隊,後果不堪設想。
她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老三的屍體,單手從他的後頸中將那把華貴的匕首拔了出來。
老二被反剪了手臂按倒在地上,抬頭看見她幽深的眸子,嚇得幾乎失禁,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一隻傷臂還吊在脖子上,纏著繃帶,可是一手拿著沾了血的匕首,目光森然,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她踩著老三的屍體緩緩靠近他。一手捶在身側,手指翻飛,那把匕首在她的手中幾乎要轉出花來,上頭璀璨的寶石閃著耀眼的光芒一下一下划著老二的眼睛,更別說那利刃的反光,寒涼至極。
老二渾身一抖,連忙大喊:“饒命!女俠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馮綺波將匕首在自己的白繃帶上蹭了蹭,單手收進了鞘裡頭,抬眼問他:“你能說出些什麼?”
老二慌忙說道:“是、是、是是有人叫叫、叫我們綁架三小姐然後賣去青樓……”
馮綺波冷冷說道:“你們怎麼知道她是誰家的小姐?”
老二抖若糠篩:“是是是有人今天早上突然通知我們去綁人——我們也只是負責綁——〃
馮綺波目光冷了下來。這場事件的參與者分工明確,有人負責冒充端毅王府上的小廝去騙馮啟蘭,又有人負責去通知湯將軍府,還有人專門負責綁,三件事情幾乎同時進行,有條不紊。策劃者故意放了歌梅回去,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宣揚開來,幸好湯政的反應極快,帶了自家府兵前來,端毅王爺及時封鎖住了訊息。幕後主使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破壞汝陽侯府和左羽林將軍府的聯姻,迅速策劃了這起事件。而且這三方很有可能互相都不認識。她理了理思路,覺得這個人身上基本沒什麼可以拷問的價值,懶懶說道:“算了,一會兒將此人交給端毅王爺接著審問。”
湯將軍府上的家丁皆是訓練有素之人,將老二架起來,扛了出去。
馮綺波出了門,端毅王遠遠站在一旁,見她出來才走上前去。他畢竟不是湯政,方才不清楚屋子裡的情況也不好貿然前去,不然看見了不該看的就糟糕了。
馮綺波丟給端毅王一個感激的目光,說道:“那個小賊就交給王爺,我去看看妹妹。”
看著馮綺波勞累的神色,傷臂上的繃帶上沾了些血跡,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心疼:“馮大小姐,不如先將三小姐送到王府……”
馮綺波點頭,方才她叫歌梅扯謊也是扯的兩人在王府上,如今正好能圓起來。
馮啟蘭被湯政抱上了端毅王府的馬車,鑽在披風裡頭不願見人,聽到馮綺波上車的聲音,才露出一雙早已哭得紅腫的眼睛來:“長姐……”
湯政黑著臉坐在一旁,不發一言。
馮綺波坐到她的身邊柔聲安慰:“沒事,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封鎖了訊息了。”
馮啟蘭的眼淚還是止不住,不停地去看湯政。馮綺波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是自己再怎麼安慰也抵不過湯政的一句話,連忙用眼神去提醒湯政。
可是湯政卻渾然未覺,馮綺波的眼睛都快抽筋了,他還是板著一張臉不發一言。
馮啟蘭以為他已經嫌棄她被綁失節,哭得更加兇了,幾乎要上氣不接下氣地暈死在馮綺波的懷裡。
馮綺波撫著馮啟蘭的背,只能替湯政說話:“三妹妹,湯二公子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這群來的人也全是湯府的家丁,你遇襲的事情不會傳出去的。”
馮啟蘭鑽在馮綺波的懷裡,眼淚幾乎要將馮綺波胸前的衣襟打得溼透了,抽抽搭搭說不出一句話來。
湯政黑著臉,突然蹭了過來,一把將馮啟蘭從馮綺波的懷裡扒拉出來,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馮綺波差點就斯巴達了。
馮啟蘭也幾乎石化。少年身上有一股清淡的味道,和長姐身上的完全不同,隔著秋天的衣物,還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