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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這樣的時候了,竟然還逞能?“興言,別逞強。”
“興言?”端毅王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但是因為痛,又扯著表情,臉上頓時有些扭曲。
雖然在出徵前,馮綺波為了氣若雲郡主,在城牆上做過一個“興言”的口型,但是親耳聽她從口裡說出來,還是頭一遭。端毅王頓時不再推她,任由她牽著自己,幫忙按住傷口。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的名字。”
馮綺波別開臉去:“王爺的名諱,妾身怎敢隨便叫。”
“你有什麼不敢的。”她的膽子大得很,只怕從來就沒把他當成過王爺看待。不過這受傷一次,能換一句“興言”,也是值得了。
端毅王這名字起得極為普通平凡,這名字還是他的皇兄,當今聖上所賜,可見聖上對他的複雜情感。那兩個字在馮綺波唇間繞了繞,她終是決定再給端毅王發一顆糖,畢竟年三十,他又負了傷。“興言。行了吧?”
端毅王這下幾乎把自己的整個重量壓在了馮綺波的身上,靠著她的肩頭,對著她瑩潤的耳垂吹了一口氣,滿足嘆息:“行了。”
馮綺波連忙拍開他的狼爪,竟然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
一直繃著臉不呼痛的端毅王被馮綺波推了一下臉,反而臉色一白,嘶嘶了兩聲:“波兒……疼!”
這演技未免太浮誇了些,馮綺波冷笑了一聲,朝側邊邁出一步遠離他能夠到的範圍:“王爺,你此前的演技水準可沒那麼差。”
媳婦毫不客氣地拆他的臺,他也只好收回了方才吃痛的表情,繃著一張臉,說:“再怎麼樣也不比愛妃,還記得當初在東湖,你可是給了本王好大一個驚喜。”
馮綺波翻了一個白眼,她還記得他當初那句“連本王都不知道,果真是個草包!”的著名中二臺詞。原以為要在這個世界將瑪麗蘇貫徹到底,然而走到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還是很正常的……除了這個看上去霸道總裁配置,實際中二少年裡子的端毅王。
懶得和他再多糾纏,看他還有力氣開玩笑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受了重傷,看來那刀子確實只是傷到了皮肉。馮綺波扭頭便自己先朝著大帳走去。
因為王爺受傷,各處軍帳皆被驚動,原本端毅王回營訊息想找個機會放出去,現在正好是時機。
因此營中將士聽到的訊息皆是:軍中進了刺客!王妃已經去追了!王爺竟然被刺!——什麼,你等等,王爺和王妃哪裡冒出來的!!
等軍醫給端毅王處理好傷口,軍帳外頭已經圍了一圈將士,皆是想要一睹端毅王的真容。因為是過年,軍中軍紀不算嚴格,將士們的管理也很疏鬆,很快外頭人頭攢動,馬將軍也懶得去驅逐。
畢竟王爺在前線軍營露面,十分鼓舞士氣。
錢大毛正是擠著前來看端毅王計程車兵其中之一,他隸屬左路,任百夫長,算是一個小頭目,聽到王爺遇刺的訊息,他手下的幾個毛頭小兵全都按耐不住,想要追問到底,可是又縮頭縮尾不敢來,只能派他這個小小頭目來一探虛實,待走到王爺所居的帳子旁邊,周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他隨手扯了一旁一個同是百夫長打扮的兵士問道:“王爺在裡頭?”
那人顯然已經坐好了長期守在這裡的準備,一手抱了個酒罈子,一手拿著一隻今日發的鵝腿,一邊啃一邊說:“是啊,軍醫進去有一會兒了,不過聽說傷得不重,等包紮好了王爺就會出來見我們。”
“王妃也在?你瞧見了麼?”
“王妃?哦,是在的,穿著一件軟金甲,差點沒看出是個王妃,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將軍呢!誒誒誒出來了出來了,那個就是王妃!”
錢大毛順著那人鵝腿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纖細身影掀開帳子走了出來,一身軟金鎧甲,端的是鮮衣怒馬少年將才的模樣,仔細看才覺得那眉目之間有些過分陰柔了。
馮綺波走出帳外,也被那一群圍著的兵士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室成員的凝聚力那麼高,前幾日軍中盛傳端毅王被俘的時候,大家頭頂都像是籠了一塊陰雲,現在一說端毅王早就回營,大家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原本這該是軍隊裡吃年夜飯的時辰,大家都抱著酒碗酒罈子,一邊啃著吃食在等。甚至有人爬上了高地,舉著酒罈給人斟酒。
見到馮綺波出帳,他們迅速反應過來這就是剛才那個追奸細的王妃,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高喊一聲:“王妃娘娘千歲!”然後就烏壓壓跪倒了一片。
馮綺波嫁給端毅王也挺久了,倒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她咳嗽了一聲穩住表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