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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導電,不過“導電”是什麼意思呢?導電體是容易導電的物體,絕緣體卻並非完全無法導電,只是電阻很高,不容易導電而已。當電流強大到一定程度……
冰盾轟然粉碎,蘭斯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無法動彈,只能坐視耀眼到令人無法直視的銀色撲面而來。他慘叫起來,捂住自己的頭,下一秒發現自己出現在臺下。結界成功保護了他,將他彈了出來。
蘭斯站不起來,他的全部勇氣——自認佔據上風才會滿溢的懦夫的勇氣——瞬間不見蹤影,絕大的恐懼覆蓋了心靈。他怎麼能死在這裡?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啊!有生以來第一次,蘭斯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那讓他猛地意識到:他並不像自己想象中一樣能昂首走入神國。
蘭斯。蘇利文怕死,非常怕,哪怕是天主本人邀他離去,他也會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有多遠跑多遠。
“阻止她!”蘭斯尖叫道,驚恐地發現安娜。蘇利文依然在看著他,“她是個魔鬼!她掙脫了神罰之鎖!她……”
現在的蘭斯可以理解那個被咬掉手指的馬南的心情了,但他遠遠沒有馬南那麼幸運。安娜無情的眼睛注視著他,皺了皺眉頭,像在為獵物的逃脫不滿。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蘭斯不停地安慰自己,她現在被困在裡面,那可是聖巴沙大賽歷年的所有參賽者都打不破的結界啊!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他已經叫了暫停,難道安娜還會白日行兇?她難道不顧神眷者的名聲嗎?
這個嚇壞了的蘇利文,一定不記得他的親族是怎麼死的。
安敘的心情很好,她掙脫了束縛,感到身輕如燕,彷彿脫下了一直戴著的沉重沙包。擺脫桎梏的精神力釋放開來,將以她為中心的十幾米籠入其中,十幾米內的一切內如同進入了她的內天地,沒有任何東西能瞞過她的知覺。
蘭斯蜷縮的身影正在她的感知範圍內,他怎麼到下面去了呢?安敘皺了皺眉頭,彷彿檢查電蚊拍後發現蚊蟲漏網。既然一下沒打到,那就再來一下。
有人發出了驚恐的聲音,無法抗衡的莫大恐怖感在他們心中升起。天空中突然產生了雷雲,或者說上空的白雲被竄動的無數電蛇纏繞住了。第一道雷霆驟然擊落,接著是幾乎沒有間隔的第三、第四……無數道。它們首尾相連,像一條看不到頭尾的巨龍,無比精確地砸到同一個位置上,沒撐上幾秒,製造結界的苦修士就萎頓在地。
半聲哀嚎在被人聽到前就被雷聲吞沒了。
從遠處看過來,無數道銀線織就一條連線天地的燦爛銀錦,無比壯麗奪目。但對近處的人來說這奇景完全無法讓人欣賞,那些“銀線”看起來纖細,只是與天地相比而已,落到人們身邊,一道道粗壯得像水桶,像有個一時興起的巨大電靈用指頭用力戳著地面。更可怕的是,這些狂亂的閃電都落在一個位置上,彷彿有無形之力收束了這桀驁不馴的天地偉力。
大部分人都不得不遮住眼睛,以防自己被璀璨的白光刺瞎雙眼。身邊雷擊聲不斷響起,他們聞到了夏季雷暴后土地的氣味,低年級的學徒們已經忍不住靠近了彼此,顫抖著不斷祈禱,害怕這神罰似的光景會永遠持續下去。
“夠了,請停下吧,神眷者閣下!”院長大叫道,沒得到任何回答。
雷霆肆虐的幾十秒在學院的眾人心中長得可怕,半分鐘後,雷暴停了下來。沒有肉塊被燒焦的氣味,因為雷電的落點上已經空無一物。曾經跌坐著蘭斯的那塊空地上,地面生生凹陷下去一塊,肉眼無法識別的灰塵和焦土混雜在一起。半分鐘前的那個活人到哪裡去了?膽大的人左顧右盼,想在別處看到被苦修士再次轉移的優勝者,可惜偌大的學院再無蘭斯。蘇利文的身影,整個世界都不會再有。
整個廣場靜得可怕,有些人偷偷摸了摸耳朵,疑心自己在剛才的雷暴中聾了。
許多人低下了頭,剩下的人戰戰兢兢地看向始作俑者。安娜。蘇利文站在臺上,面無表情,她空洞的雙眼遙遙望向遠方,沒人敢驚動她。
神眷者。
這個詞此起彼伏地在圍觀者心中響起,對神眷者之稱只有模糊概念的人忽然明白了它的分量。見過上一個神眷者的老師們面露驚色,他們驚疑不定地看著彼此:神眷者的力量明明不以破壞力見長啊?莫非每一個神眷者都不一樣?唯有保羅院長凝視著腳尖,汗水在他肥碩的臉頰上匯成一條溪流。
安敘並不關心周圍的人對她投來什麼樣的目光,她的注意力全被別的東西吸引。剛才她享受著久違的自由自在,精神力向周圍擴散,幾乎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