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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安敘驚訝地說,“阿鈴古有這種人存在嗎?”
“如果沒有,可以自己製造呀。”愛絲特笑道。
她說話的方式是再標準不過的聖潔者用語,用上許多安敘沒法用中文敘述的敬語、自謙、柔和用詞,這樣謙恭又簡單的語言下面卻藏著許多細思恐極的潛臺詞。愛絲特的雙眼清澈而堅定,很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並對此毫無畏懼。
“哇。”安敘只能說,“哇哦,了不起。”
“完全不能和神眷者閣下比呀。”愛絲特閃光的眼睛看向她,“我與其他聖潔者曾去過安的領地……安所說的,果然是真的。”
愛絲特剛才表現出的沉穩似乎又變成了錯覺,她看安敘的方式和很多年前被她唬得一愣一愣時一樣,眼睛裡冒著崇拜的小星星。安敘一時想不起愛絲特指的是什麼,她當初忽悠過的內容太多,只好打了個哈哈過去。她看著顯然成長了許多的小學妹,再一次感受到了支線在別處進行的奇妙。
這就好像你隨手拋下的桃核長成了一棵桃樹,在目光之外的地方,樹苗又經歷了多少風雨?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安敘忍不住問。
聖潔者的生活大同小異,而倘若身為聖潔者卻想過與眾不同的生活,甚至讓別人也與你一樣,那麼披荊斬棘都不足以形容要面對的艱辛。然而愛絲特卻露出一個發亮的笑容,她定定凝視著安敘,說:“我過得很好,謝謝。”
感謝你,告訴我一個明亮的世界,讓我不至於在黑暗中安於現狀地度過此生。
感謝你,製造出一個地上的神國,讓我看到幸福並非幻夢,掙扎努力可能有成果,苦難並非不可動搖。
這種改變了人生的恩典,用語言來表達太過蒼白。就像愛絲特不會說在神學院的聖潔者中悄悄傳播“異端學說”有多危險,組織這個沒有名字的秘密群體多辛苦一樣,她也不會長篇累牘地表達她的感恩。“謝謝。”她只是這樣說。至於更多的部分,用行動來表現吧。
安敘叫來了南希老師,當初神學院裡畫風不同的三個人再度重逢。老苦修士沒像安敘那麼不講究地摟上去,不過她一樣感慨萬千,唏噓不已。他們面前橫陳著無數要做的事,沒有花費幾個小時敘舊的奢侈,這場時隔多年的會面很快結束了。南希回農業組,愛絲特開始準備祭典,而安敘在這久別重逢的氣氛中,忽然很想見克里斯。
為了整編新邊境軍的事,這些日子克里斯不能再時時刻刻跟在安敘身邊,許多時候都要沒什麼事情乾的領主本人自己去見他才行。安敘熟門熟路地走向克里斯的辦公室,發現那裡已經有人在了。
一個年輕女人,還有一個年紀更輕的少年,像兩隻終於找到雞媽媽的小雞仔,撲在克里斯懷裡帶著哭腔嘰嘰喳喳不斷。克里斯沒有哭,他在笑,臉上的笑容可以用來在下雪天取暖。騎士緊緊抱著那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他笑啊,笑啊,笑得雙眼泛起了淚光。
安敘一走進去,所有聲音戛然而止,兩個哭花臉的傢伙齊刷刷警惕地看著她,彷彿在看鑽進雞窩裡的狐狸。安敘莫名其妙地站在門口,看裡頭三個人同時推推搡搡了一陣,活像大排檔裡搶著結賬——哦,她看明白了,敢情他們每個人都企圖擋在別人面前,擋她。
我是會吃了你們還是怎麼的?安敘的眼皮抽了抽。
“大人。”克里斯搶先說,“這是疾風騎士團剩下的人,他們對黑獸之亂的起因一無所知,只是知道我還活著,來見見我。”
“團長也是無辜的!”年輕女人氣惱地喊道。她和另外一個人還要說什麼,被克里斯一手一個往下一按,按得閉上了嘴。
“這是切莉,是個急性子。這是阿德里安。”克里斯說,彷彿只是普通地在為朋友彼此介紹,“這是安娜伯爵,我的alpha。”
不得不說,克里斯多少還是摸準了安敘的心態。她討厭被欺騙,對克里斯有著微妙的獨佔欲——喜歡展示所有權,又不像多數貴族alpha那樣對自己的omega接觸的所有物件疑神疑鬼。最後那句話一說,切莉和阿德里安不約而同地又是一臉泫然欲泣,不過安敘被搔到了癢處,一下子神清氣爽。
“你們聊著!”她揮了揮手,得意洋洋地掃了兩個新人物一眼,關上門離開了。
室內變得一片安靜,切莉和阿德里安難過地看著克里斯,一個憤憤不平,一個小心翼翼。切莉要開口,阿德里安在後面拽了拽對方的袖子,生怕她說出什麼給團長傷口上撒鹽的話來。兩人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