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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人這會兒居然心情不錯。克里斯正在寫邊境軍的人數統計,每個編制的指揮者名稱等等等等,安敘看著他的側臉,他雖然沒笑,但眉目舒展,顯而易見輕鬆了許多。
“克里斯。”她叫道。
騎士轉過頭,詢問地看著她。
“笑一個?”安敘拋了個媚眼,調笑道。
克里斯笑了笑,眼睛彎成月牙,看著已經對她的胡鬧習以為常。安敘又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克里斯略一思索,回答:“您需要武器匠人嗎?”
克里斯在邊境的名聲大噪帶來了意外的驚喜,一個小乞丐半路攔住他,抓著他的褲腳就昏了過去。等給小乞丐擦了把臉,克里斯才發現那也是個熟人。
武器匠瑪利亞的兒子。
瑪利亞和她的孩子在疾風騎士團出事後就被襲擊了,瑪利亞身死,她的孩子亞倫逃脫,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在這冰天雪地裡活下來。他受了看著母親身死的刺激口不能言,但像是要證明自己有用,這個孩子清醒後不久就開始不停地製作□□。
目前醫療隊出於同情心暫時照顧著亞倫,不過比起被接濟,工作人員的待遇當然好很多。
安敘正全方面缺人手,聽了克里斯的描述,立刻點了頭。她也不免為自己晚一步惋惜,能自個兒琢磨出弩的人才啊!放在遊戲裡妥妥的是有名字有頭像的唯一性人物,錯過事件flag就不能收入陣營了,唉……
只有掌控度高的地盤才能收人,而在沒能收人的地方,各種小支線自己在隨著時間變化進行,一旦錯過就沒有挽回的機會。就算全是虛幻,因為夢境的無常,出現事物的不可知性,許多事好像依然只有一次機會,就像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她託著腮,看著克里斯的側臉。以往他總是或多或少地皺著眉頭,眼睛裡壓著很多事,臉上籠罩著無形的疲憊。安敘命令他“笑一個”,騎士也會乖乖地笑一下,笑得相當勉強。她能看出來克里斯不是故意跟她過不去,就是沒什麼笑的力氣,沒什麼好笑的。
那樣的克里斯也不是不吸引人,他的疲憊,還有那副強提精神把僅存的一切擠出來給安敘的樣子,在她看來都相當可愛。安敘明白他不喜歡她,討好她也不是為了自己不被折騰,而是為了安撫她好讓她別去折騰別人。這種聖人非常可愛,簡直可愛到了激起人嗜虐心的地步。
安敘並不是神經粗大得完全感覺不到別人的情緒,只是在這個夢中,她不去洞察、不去顧忌他人情緒也能活的很好罷了,她有這個底氣。安敘知道,如果此時突然出爾反爾,她可以非常輕鬆地把克里斯變成一個笑話,折斷他的翅膀,榨乾他骨頭裡最後一點活力,讓他重新一無所有、別無選擇地回到他的alpha懷裡,在只有她的世界裡度過餘生。
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再和她開玩笑,不會再輕鬆地微笑了吧。
糟糕的惡趣味在心中蠢蠢欲動,安敘想了半天,覺得捨不得。
她帶著一點被對方為了工作冷落在一邊的小小不忿,走到克里斯身邊,硬生生擠進他懷裡,坐到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待那兒不動了。安敘像只趴在鍵盤上的貓一樣,礙手礙腳地睡在了她的omega身上。
來到汶伽羅防線的第一個冬天就這樣亂七八糟地過去,到了快入春,一件新的麻煩事又杵在了他們面前:大齋日快要到了。
記得嗎,安敘弄死了主教。
隨著大齋日一天天逼近,修道士們的缺席越讓人疑心。民眾們或許不會介意第一騎士是什麼性別,但他們絕對會介意大齋日沒有高階教士主持。
這件事夏洛特根本沒和安敘商量,她在這方面已經對上司死了心,覺得告訴安敘也只能得到簡單粗暴“誰不服揍誰”式回答(她猜得很對)。夏洛特早就在到處找雲遊教士,她聯絡的人在大齋日前趕到了汶伽羅防線。
除了固定在大修道院和教堂就職的教士們,有為數不少的教士四處雲遊,歷練,化緣,找找別處有沒有肥缺什麼的。正規教士多半不會雲遊到這種窮鄉僻壤,夏洛特已經決心招募野路子教士,只要臉生就好,包裝一下可以充作高階教士,姑且哄騙一下見識不多的當地人。
等她聯絡的人到達時,夏洛特不知該說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來的人很多,足有三十幾人,足夠撐起一個做禮拜的班子。來的是一群聖潔者,這也沒問題,聖潔者結伴雲遊是挺常見的事情(鑑於遊歷亞默南對不成群的omega來說太危險,哪怕是聖潔者),在缺乏司鐸時也可以主持禮拜。問題是,這一群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