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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園的早晨,鳥語花香,霧氣朦朧。
東昇的太陽,灑落一地晨光,漸漸驅散蓮園的霧,照進蓮渚碧波閣的窗。
床榻上,陸玖抱著被子又摸又噌,睡的一臉美意,忽的,鳳目一睜,他只看見了放在旁邊的金絲軟甲卻不見了媳婦,“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守著寢房的玉珠聽見動靜,推開一道門縫就道:“世子爺您醒了嗎?”
陸玖赤腳下地,一邊收緊雪白內衫一邊低聲問,“你們郡主呢?”
玉珠撅了撅嘴,不甚高興的瞥了陸玖一眼,“郡主帶著玉鸞和玉綺去河南了,留奴婢和玉溪姐姐看家。”
“走了?”陸玖轉頭看了一眼床榻上摺疊整齊的金絲軟甲,心頭暖熱又深深擔憂。
“嗯,天沒亮就走了。世子爺,您在這兒用早膳還是回侯府,郡主走時囑咐奴婢,讓奴婢給您做了您愛吃的牛肉小湯包。”
陸玖撿起昨夜荒唐時扔在地上的外袍,穿戴整齊後道:“打包好,我帶回侯府去。”
“是。”
床榻上一片凌亂,枕頭上還有殘留絞纏在一起的長髮絲,陸玖一根根撿起握在手裡,想起昨夜熱情的小鳳凰,他的耳尖都慢慢變紅了,如玉的臉上滿是饜足。
香帷中,小鳳凰的味道在鼻端縈繞,陸玖拉著衣襬蓋住兩腿之間,重又趴到薄被上,深深吸了一口,心裡倏然空落疼痛。
這是一種能讓人上癮的疼,越疼越想要得到,想要抱著她,撫摸她,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徹底的佔有。
明明兩人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可此時此刻陸玖才清晰的感覺到小鳳凰的心,昨夜她的心為他而激烈跳動。
城郭之外,十里長亭,天青雲淡。
慕卿凰頭戴玉冠,身穿一襲銀紋白袍,手拿一柄玉骨紅蓮扇,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玉鸞瞥頭瞧見,捂著嘴笑起來。
慕卿凰橫她一眼,“笑什麼?”
玉鸞道:“奴婢笑郡主傻笑了半個時辰了,有什麼好笑的的啊,郡主說出來,奴婢們陪您一起笑。”
玉綺笑而不語,提起茶壺去給護衛在一旁的武大四人倒水。
“我笑了嗎?”慕卿凰撫了撫唇角。
“笑了。”玉鸞嘻嘻道。
“那就是笑了吧。”昨夜心臟的跳動讓她慌亂,慌亂的忘了矜持,只想要給他,給他他想要的一切。
腦海中浮現昨夜錦帷帳暖裡,彼此灼熱的喘息,四目相望時,拋卻了身上所有的枷鎖,縱情擁抱,痴纏不盡。
嬌靨一熱,喉嚨乾渴,慕卿凰端起茶來啜了一口掩飾,抬頭就見了遠遠而來的太子出行的儀仗隊伍。
近了,慕卿凰看的更清楚,龍旗在秋風裡烈烈作響,衛士長|槍執杖,錦衣衛騎在高頭大馬上,腰挎長刀將玉輦護衛在中央。
玉輦,圓蓋方座,四周承吊以鏤金垂雲,下端為金雲葉,幨帷由兩層青緞製成;上面繡著金龍在雲間吐水紋,輦門是兩扇雕花門,用了杏黃紗糊窗,外頭還綴了一扇珠簾,由三十六人抬著。
慕卿凰站到路邊,看著玉輦在她跟前停下,孟德超從輦上跳下來,將車門開啟小跑著過來道:“郡主,太子說不能耽誤了行程,召您進去說話。”
慕卿凰點頭,在孟德超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玉輦又被抬了起來,玉鸞和玉綺上了自家的馬車,武大駕車,武二等三人翻身上馬綴在隊伍後頭跟著。
玉輦中,坐在雲龍寶座上的太子盯著慕卿凰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凰兒,你是不是得給孤一個解釋?你是怎麼知道你皇祖父會讓孤出京的,難不成你買通了魏保?是了,魏保沒有兒女,他從小就稀罕你們姐弟這對雙胞胎。”
“父親在自欺欺人嗎?”
“放肆。”太子低斥了一聲。
慕卿凰渾不在意被訓斥,“父親也不相信五皇叔會那麼處心積慮,心機深沉吧。”
“照你這麼說,王奇一家被殺是你五皇叔下的手?他常年呆在北平,勢力還能浸透京都?”
慕卿凰莞爾,“但燕王府有個人呆在京都。”
“慕皋溯?那個鎮日遛鳥閒逛的紈絝?”太子還是不願意相信。
“沒有證據之前,說什麼都是枉然,父親,且看吧。”
“你這丫頭。”
——
長夜,星河爛漫,秦淮河上又是燈火璀璨,絲竹靡靡,男人們倚紅偎翠,醉臥溫柔鄉,銷金窟。
陸玖拉著陸瑁,一對同被朝陽郡主休棄的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