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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翻,泛著白,有些可怖,正被武三擰著膀子跪在淺灘的碎石塊上默不作聲。
陸玖嗤笑一聲,“拿人血澆灌吸血藤,你們爺倆的良心都讓狗吃了,誰知道我用慕梟換了你,慕梟會不會翻臉無情,你雖是他兒子,但他也不缺兒子,一旦讓我們逃出北平回京都,他就完了,你敢保證你比他的王位還重要?”
“而且,你們偷偷摸摸開礦,費盡心機探地宮,我懷疑你們弄錢弄鬼的是想造反,在謀逆大罪面前,你也敢哄騙我拿你替慕梟,當我是傻瓜不成。”
“陸玖,本王答應放你們走就是。”慕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瞳孔四周有一圈的紅,轉瞬隱去,“溯兒,去給他們預備快馬和馬車。”
“如此,你可滿意了沒有?”燕王轉頭盯著陸玖的雙眼,逼視。
陸玖可不怕他的眼神,與其對視,僵持片刻,眼珠倏然轉動起來,重重一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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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領建元帝之命來北平探查的顧炎生髮現了入北平的各條要道都被封鎖了的事情,而在封鎖要道上,軍士手中拿的卻是“已故”朝陽郡主的畫像,顧炎生覺得此事貓膩甚大,不敢隱瞞立即上報,也在那時候武大九死一生回到京都,將所遭遇的事情告訴了陸炳,陸炳即刻入宮告知了建元帝。
兩事一串聯,建元帝何等敏銳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怕是正如朝陽所言,老五不安分啊,即刻便下令顧炎生帶錦衣衛秘抓燕王回京,並尋找朝陽的下落。
他不信慕梟敢抗旨,敢公然謀逆,縱然北平盡在慕梟的掌握之中,但一個小小的北平府,就算所有軍隊加在一起也掀不起大浪來。
有建元帝坐鎮,另八大塞王都不敢謀逆,無從串聯,慕梟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會公然謀逆,不謀逆尚有一線生機,他有金書鐵券在手,只要不謀逆,頂多在宗人府做幾年牢罷了,而且建元帝自來對兒孫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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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陸玖挾持慕梟連夜趕路,兩日後在驛站中歇息時,顧炎生找了過來,直到和顧炎生見了面,見了聖旨陸玖才放下心來,但只要沒回到京都,他還是不能徹底放心,懸心了一路,到底平安到京。
當慕皋溯得知了此事之後,立即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快馬加鞭,先陸玖一行趕回了京都,乾清宮中面見建元帝,將他們在北平所做的事和盤托出。
陸玖一行甫一入城門口,就見魏保親自在城門守著了,待見了活生生的慕卿凰,這老太監攥著慕卿凰的手就紅了眼眶,慕卿凰從顧炎生那裡得知自己已經“死了”,並且還是“私會陸瑁”被燒死的,氣個半死,路上讓陸玖把慕皋溯狠狠揍了一頓。
想著她離京後種種變故,可謂兇險,見魏保心疼她紅了眼睛,她也禁不住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回不來了,還要揹負著那種“醜名”遺臭萬年,想想都氣死了。
乾清宮中建元帝還等著,魏保不敢耽誤,領著一行人就進了宮。
金陵不比北平,初冬時節還沒有下雪,但天黑時起了寒風。
乾清宮中燈火通明,建元帝坐在龍椅上,旁邊小龍椅上坐著太子,而在下面跪著慕卿凰、陸玖、慕梟和慕皋溯。
“朝陽平身,你過來讓祖父瞧瞧你。”建元帝語氣柔軟滿含心疼之意。
換了一身乾淨暖和的紫色襖裙,慕卿凰叩拜後起身,抬頭看看建元帝,又看看目光殷切望著她的太子,禁不住眸泛淚光。
“讓祖父和父親你們擔心了。”走上丹陛,慕卿凰輕聲哽咽。
撫著慕卿凰溫熱的臉,建元帝連聲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快去讓你父親瞧瞧,為著你,你父親也是狠傷了一回心的。”
“是。”
將慕卿凰推給太子之後,建元帝大步走下丹陛,一腳就踹向了慕梟,“你乾的好事!”
慕皋溯躲在慕梟身後,雙股微顫。
帶著鐐銬的慕梟被踹倒在地,橫起眼來看向建元帝,“父皇何必動這麼大的怒氣,她不是沒死嗎。”
建元帝氣的渾身發抖,一腳又踹了下去,魏保忙上前來抱住建元帝的腰,“陛下,保重龍體要緊,打人的事兒有奴才們呢。”
建元帝深吸一口氣,指著慕皋溯道:“你的好兒子已經把你做的那些事都說了,別說朕只聽信一面之詞,朕給你機會說,朕倒要聽聽,你想怎麼狡辯!”
慕梟重又跪坐下來,隨著他的動作,鐐銬發出“嘩啦”的聲響,慕梟瞪著一雙和建元帝極其相類的鷹眼,“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