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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還有點小得意。
“恐怕要給別人帶去麻煩了。”柏芷看著不靠譜的皇帝陛下,十分無奈。再怎麼說,宋家都是柏家的姻親。若是此舉讓宋家不快了,少不得要在嫂子埋怨自家哥哥。
“不過是一個舞姬,他們怎麼處理都成,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朱見深攤手。
“然而這個舞姬,卻是讓陛下也頭疼了好一陣子。”原本是沒有什麼麻煩的,但和各方利益牽扯到一塊兒,就沒有那麼單純的事情了。
“現在我可沒空擔心宋家的事情。”朱見深的神情變得嚴肅,“今天那暖手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說前半句話的時候看著柏芷,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確實看著殿內伺候著的宮人們。
若不是袁彬的夫人恰巧在這個時候入宮為芷兒擋了一下子,這個有問題的暖手爐,是不是就要直接被呈給芷兒了?
以芳汀為首的宮人們被皇帝陛下逐漸而出的氣勢壓得透不過氣兒,最後還是梔子上前一步,將今日的情況細細說了。
“那個呈上暖手爐的宮女兒,現在還沒有找到?”朱見深皺眉,“你們竟也每一個人記得她的樣貌?”
因著是伺候柏芷的宮人,他這話說的還是客氣的;若是換了汪德,恐怕就要直接摔茶盞了。總是如此,一眾宮人們還是羞愧地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今日手忙腳亂的,還真沒有人有那閒心注意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宮女兒。若是平時,這事就這麼給揭過了,但今天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那宮女極有可能是居心叵測的亂臣賊子之流,竟也每一人注意到。莫說皇帝陛下會斥責了,就連他們內心也是羞愧地很。
柏芷坐在朱見深旁邊,看著坤寧宮裡頭伺候著的宮人不說話。她現在懷著身孕、月份大了,不是該動怒的時候,然而她心裡頭想的和朱見深是一模一樣的。
更何況,雖然今日那有問題的暖手爐沒有呈到她手裡,但卻是到了袁夫人的手裡頭。幸而她沒出什麼事情,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她還真是不知道給如何向袁彬夫婦交代。
就在坤寧宮正殿裡頭氣氛極其凝重的時候,廊下的汪德突然稟報:“陛下,娘娘,重華宮的大宮女春叢求見。”
☆、第一七七章
春叢從坤寧宮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這幾年來她陪著吳才人偏居重華宮,幾乎從未在這個時候還在重華宮外遊蕩。方才帝后氣勢雖極隆,但她好歹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人總不可能一直為了別人活。
就算是宮內地位低微如螻蟻的宮女,也有想要往上爬的決心。
就算是當初吳才人於她有恩,可也不過是包裹著野心、假惺惺的饋贈。更何況,就算是真有什麼恩惠,她陪著她在重華宮度過了這幾年,也應該還清了。
這以後,她就要為自己活了。
春叢長長撥出了一口氣,雖前途仍舊不明,但心裡頭好歹是安定了下來,連帶著回重華宮的腳步都開始變得輕鬆起來;但坤寧宮內的帝后二人可是安定不下來,既要加派人手去查那小宋子,又要叫人看著春叢,甚至對之前派去盯著小宋子的暗衛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人家都已經登堂入室、將有問題的東西充作花團錦簇之物呈上,他們竟絲毫沒有反應!
這一個冬至晚宴,他們這邊出現的漏洞實在太多,到了叫人擔憂的地步。但好在,總算是把那有問題的邵氏給弄出了宮。
然而這也只有皇帝陛下一個人的想法。柏芷仍舊是放心不下:“不成,我明日得讓母親進宮一趟,和她好好說說這邵氏的事情。”總不能為了自己方便,就讓宮外的兩家人之間生了間隙。
“那都是明日的事情了。”朱見深擁著柏芷,“夜色深了,你的月份又大了,快些去歇息。”今天這一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了,就算是自己都有些心力交瘁,更何況是挺著大肚子的芷兒?
柏芷點點頭,但仍舊是吩咐了梔子明日一早將接人的馬車遣到柏府,這才和朱見深就寢。
不過讓柏芷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柏夫人入宮,非但決口不提那被賜到宋家的邵氏,而是鄭重地交給了她一個窄扁的黃楊木匣子。
接過匣子的時候柏芷一頭霧水,突然覺得這場景竟是那麼熟悉,昨日自己不也方才將那裝著白玉芙蓉簪的匣子給了袁夫人麼?且這匣子的形狀,更是與昨日裝著白玉芙蓉簪的紫檀木匣子的尺寸相差無幾。然自己當時的表情,可沒有自家母親這麼凝重又神秘。
“母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