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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石階,用作司香司燭接腳之用,當中鋪著一個紅緞繡金龍的拜墊。
神案左右近神位兩旁單有兩個金漆的木架,左邊的上面用黃袱子蒙著不足二尺的一件東西。
右邊卻是一支四尺長的竹杖,竹子已經成了深紅色,不知經過若干年月,上面也有一個黃袱子,只蒙著頂端。
神案前一切全是淨無纖塵,唯獨這兩邊金漆木架,似經年累月,久未移動。
再靠祖師的神位前,供晶後也有兩個特別扎眼的物事:一架玲瓏小巧的木托子,上面插著一支比較三堂旗令還略小些的黃旗,隱約的上面有朱書的字跡,這支旗子也有了年代,非常陳舊。
還有一塊竹簡,—正面也有字跡,竹簡也是色作殷紅,和那支令旗全看出是多年之物。
這時由一名青衣小童從那神案前短梯上去,把蠟蕊剪了剪,另一名取來一束粵東的旃檀香,這束香有二尺多高,每束有茶杯粗,香上下全用紅絲束著。
在神壇左右丈餘外架著鐘鼓,兩名青衣童子司鍾司鼓。
這麼偌大的一座天鳳堂,雖有百餘人,鴉雀無聲,一片莊嚴肅穆之氣。
在這靜悄悄的氣氛中,鐘鳴鼓響,左邊的鐘連響了九聲,右邊的鼓也連敲過三通,這時由那司香的童子把那束旃檀香燃起,容到香火著起來,才送到了龍頭幫主手中。
天南逸叟武維揚把這束旃檀香接過來,在手中捻了捻,立刻煙火熊熊,香氣全佈散開,令人如入莊嚴的道場。
武維揚舉著香也從這神案前短梯上去,把這束香往爐中一插。
兩邊的鐘鳴鼓響,武維揚退到紅緞墊上,肅然朝祖師的神位行參拜大禮,叩拜完,往旁一閃身。
天鳳堂香主歐陽尚毅、青鸞堂香主天罡手閔智、金雕堂香主八步凌波胡玉笙一字橫排,歐陽香主在當中,閔香主和胡香主一左一右,恭恭敬敬的朝上參拜。
兩旁司鍾司鼓的按著儀注鳴鐘擊鼓,三堂香主叩拜畢,掌福壽堂雙掌翻天崔豐,領導著一班退隱的香主,也行禮朝參祖師,繼而一班香主行禮。
鷹爪王向俠尼慈雲庵主低低說道:“江湖幫會,最重的是香壇參禮。我們派別不同,門戶亦異,可是這種地方若不稍示敬意,易犯眾怒。我們這種地方不要被他抓住把柄,庵主以為怎樣?”
慈雲庵主雖是佛門弟子,這種地方倒也明白,知道這時稍有失禮,對方認為極大的侮辱,絕不肯甘休。
遂向鷹爪王點點頭,低聲說了個“好”字。
燕趙雙俠因為方才武維揚惡話善說,明示定要以武力解決兩下的事;此時他分明是當著我們的面前故意弄這種排場,顯示他鳳尾幫的尊嚴,及幫主的權力,他才這麼拼命的把他這點傢俬骨露出來。
和他派別不同,他的祖師與我們無關,我們既沒侮謗他,也犯不上獻這種殷勤。
雙俠已懷著這種不忿,因此對鷹爪王的辦法當然不以為然。
鷹爪王回頭看了看燕趙雙俠,口角含著冷笑,已顯示十分不快。
鷹爪王索性不再招呼別人,恐怕招出他冷言冷語來,連自己全不易應付,遂和慈雲庵主乘福壽堂一班香主禮畢的當兒,緩緩向神案走來。
武維揚一見兩位掌門人走過來,趕緊迎上前來問道:“王老師和庵主敢是有所指教麼?”
鷹爪王道:“辱承武幫主不棄,許我瞻仰盛典。我們雖與貴幫異派殊途,當虔伸敬意,觀禮朝參才是。”
天南逸叟武維揚聽了,忙抱拳致謝道:“老師傅們不要多禮,那可不敢當,老師傅們肯這麼垂青已令武某感激不盡。老師傅們語重千金,有這麼句話就是了,我這裡多謝了。”
慈雲庵主也略略申述敬意,武幫主只是擋著,不肯叫鷹爪王等過去行禮。
最後,只得遠望著神壇,虔誠一拜。
慈雲庵主道:“武幫主不要為我等擔誤正事,我們還是暫時告退吧!”
天南逸叟武維揚拱手道:“恕我不陪。”
兩下里各自退回原位。
天南逸叟武維揚往神壇前一站,先前面色本是從肅中還帶著藹然之態,此時卻把面色一沉,向內三堂香主看了一眼,遂向歐陽尚毅道:“歐陽香主請用旗令召集三堂的刑堂、執堂、禮堂,立刻齊集護壇,並要他們帶三堂的家法候令。”
歐陽尚毅不由現驚疑之色,只是不敢遲疑,立刻從前面的木架上拔取一支三角繡旗,向伺候在門首司役的黨徒一點首,立刻走過一名精壯的幫匪。
歐陽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