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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石老麼,從那便門走出去。
這裡龍頭幫主卻向候訓的鬼影子唐雙青、侯萬封、屠振海、桑青、胡燦等道:“你們可知罪?”
仍是鬼影子唐雙青先答道:“弟子們深知擅離職守,私自行動,有違幫規,弟子等已然作錯,情願領罪。唯求幫主念在雖犯壇規,也是為公,慈悲弟子等感激不盡!”
天南逸叟武維揚點點頭道:“本幫主愛的是英雄,重的是道義。自重建鳳尾幫以來我對壇下弟兄的就是‘大公無私’四個字,不論和我武維揚多近的友誼,只要犯了幫規壇戒,是絕不留情面。唐雙青你身犯幫規,適才又那麼放肆,本該從重處治,姑念你激於一時之義憤,情有可原;故犯壇規,必須懲戒,由天鳳堂牌示記大過一次,罰餉三個月,以資儆戒。速回分水關好好效力,你可願遵諭領罰麼?”
鬼影子唐雙青忙恭敬答道:“幫主這麼慈悲弟子,弟子感激不盡,嗣後定當力守壇規,努力報效。”
龍頭幫主一擺手道:“你要趕緊趕回分水關,無論何人未奉主壇朱札、竹符、旗令,不準出入。”
說到這向天鳳堂香主歐陽尚毅道:“賜他一道竹符,叫他趕緊歸舵。”
天風堂香主歐陽尚毅答了個“是”字,從竹符架子上拔下一道竹牌,遞與鬼影子唐雙青。
唐雙青敬謹的接過竹符,向神壇一拜,轉身低著頭走出天鳳堂去。
這時淮陽、西嶽兩派群雄全聽見從後面發出一片慘號之聲,知道定是斷眉石老麼受刑。
聽到這種聲音,就知道這種刑罰定足夠厲害的,莫怪那廝方才不避羞辱的求饒了。
且說鬼影子唐雙青走後,武幫主復向侯萬封、屠振海、桑青三人說道:“你們在外壇掌壇,全是入幫多年,受過前代老師多年慈悲,對於幫規壇戒夙所深知。入分水關報到之後,應候內三堂派人接引,才準你們入十二連環塢主壇聽訓。如今竟敢這麼任意胡為,你們分明是藐視幫規。本座從輕處置,姑念在外壇掌舵以來,尚能為祖師效力,格外慈悲你們,每人掌責二十,著赴鹽倉效力一月,再行候諭聽訓。來!把他們帶下去。”
原來對付外壇舵主,卻比主舵上人差多了,絲毫不準置辯,立時有刑堂值堂師帶著司刑押著三人赴刑堂領刑。
這裡只剩下胡燦,他本是主壇刑堂效力,隸屬在金雕堂。
武幫主單單把他留在最後,他以為此次奉命追緝叛幫背道的雙頭鳥有功,把自己饒了,哪知龍頭幫主面色一沉招呼道:“胡燦,你身在外三堂刑堂效力,如今竟敢這麼紊亂壇規,你等於知法犯法,應該從重處治。念你這次出去略著勞績,免去重刑,杖責八十,三日後赴鹽倉效力百日,再行歸舵。”
胡燦驚惶之下,尚要求幫主的恩典,金雕堂香主八步凌波胡玉笙一聲斷喝道:“胡燦,身在刑堂效力,故犯壇規。更有你這次追取雙頭鳥的首級,本座恐怕你不是他的敵手,並賜你在鷹遊山掌青鸞堂已故谷香主所遺開骨縮筋散處治他,是他已無抵抗能力。你既為領奉龍頭朱札之人,所隨去的人以及各外壇舵主全得聽從你的排程,抗命者死。你竟不能自尊自責,反任所帶去的人任意施刑,殘剁逆徒的肢體。老頭子這裡因為逆徒姜健侯作孽太重,應遭慘報,所以並不追究你一切,竟這麼恩典你;你還不叩謝幫主的慈悲,你真是自找死了!再敢胡言,本香主可要取你的性命!”
胡燦被他直轄香主這一叱責,想到幫規的嚴厲,不寒而慄!
果然仔細追究起來,自己真不易保住性命,遂立刻戰戰兢兢得向上叩頭道:“弟子遵諭領刑,謝幫主香主的慈悲。”
他這裡叩頭的工夫,已有司刑弟子過來向他說了聲:“走吧!”
胡燦站起低頭隨著往外走著。
這時南面便門一陣步履雜沓之聲,只見兩名司刑弟子扛著神虎棒,緊跟著後面的是四名壯丁,搭著一架竹製的軟床,軟床上是一幅整幅的油布,從軟床的左右垂下一尺長;上面俯身臥著的正是那斷眉石老麼,身體雖是俯著,可是臉兒卻是側著,有一個軟枕墊著頭,下半身卻蓋著一幅紅布綢子;在肩頭下有一根一掌寬酌大帶子勒著脊背,把上半身完全捆在了軟床上,從下端的油布上已看出被血水染過。
斷眉石老麼形如死屍,面孔白的象紙似的,在行經鷹爪王等立處附近時,斷眉石老麼忽的一咧嘴,全身一動,不過上身已被那條大帶子勒著,哪轉動得了?
可是淒厲的一聲嘶號,雖聽出嗓音已啞,可是天鳳堂中沒有一人沒聽到,全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