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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我這門弟子幾乎斷送在她手中。武幫主,事情不擠到這,我王道隆實不願談這敗壞幫規、貽羞門戶的事!只是我淮陽派中三代的清名,幾乎全毀在陸舵主手底下。武幫主,我不能再優容隱忍,要一手除她,為江湖上去此惡魔。只是那動手時,我們不作欺心之語,實不願留她,寧願以處治不當,在幫主面前請罪,也不肯再放她走。只是我們終不是這位女舵主的對手,終被她脫出手去。如今把她送回十二連環塢,武幫主應該認為這是貴幫祖師格外慈悲她,叫她少作一分孽,為貴幫的威名多保全一分。現在沒有別的,只問她涼星山擄劫敝派門徒有這件事沒有?我王道隆入江湖行道三十年來,就沒以一個女流作過對手,有也只從貴幫陸舵主一人為始吧?”
鷹爪王這番話是軟中硬,武維揚任憑怎樣老辣也覺得有些難堪。
女屠戶陸七娘聽到這淮陽派掌門人嚴辭質問,這女淫孀的狡詐聰明可十分過人,在驚惶恐懼中她可沒忘了拿主意。
她從幫主一發話以及現在的神色上,已察覺出幫主絕沒有留自己之心,只是這種臉面他有些丟不起,自己不伺隙進攻,放鬆了一步,就要把自己僅餘的一分希望斷送了。
她想到這,再不遲疑把機會錯過,往起一挺身,用那嫩如春蔥的手,駢雙指一捐鷹爪王道:“可惜你這般年歲,身為淮陽派掌門人,竟對一個已在孀居的女人說出這種誣衊的話來!我羅錦雲既在鳳尾幫下作女弟子,就要以死報效我們祖師。不錯!你那門下姓司徒的弟子,落在我們手中,你可別忘了,那時我鳳尾幫中人不動你們,你們也不肯再罷手。王道隆,你還少說了一件事,西嶽派的門下又何嘗逃出我們的手下?那時各走極端,只要各憑自己的本領較量。王道隆,你們以堂堂淮陽西嶽兩派的掌門人領率的門弟子,栽在我一個女流手中,你們夠栽的了!現在竟出此下策,來用這種誣衊語言,好掩飾你們的羞愧,只是我雖是和你們為仇,你們也要為你們掌門人的尊嚴想想,是否應該對一個女流這麼不顧天理的來侮辱欺凌?我羅錦雲縱然被幫規處治了,我至死不能忘你們的好處!”
女屠戶陸七娘這番倒打一耙的血口反誣,淮陽派掌門人是多麼持躬謹嚴的人,哪聽得慣這種淫孀狡辯。
冷笑一聲,向武維揚道:“武幫主,貴幫陸舵主這番話叫我王道隆好生慚愧!我一個江湖上這般年歲的人,對於一個鳳尾幫的女弟子這麼不能容忍,盡情誣衊,怎叫她不以死相拼?只是武幫主,我這般年歲,在江湖上這些年來,尚還沒敢稍背江湖道義。現在聽貴幫陸舵主的意思,必須給她一個真憑實據。我只請問武幫主,是否非得我提出真憑實據才肯甘心,也免得武幫主的壇下香主、舵主們的不服麼?”
天南逸叟武維揚率然答道:“王老師既為武林名家,更掌著淮陽派正大門戶,我焉能有甚麼不信任的地方?陸羅錦雲的行為不檢,犯重大幫規,我們焉能再存姑息之心?全是她不肯公然承認她的罪狀。我身為龍頭主舵,要是處治她哪還能容她狡辯,老師父們在天鳳堂所見,定可知道我武維揚對於幫中弟子,絕不容他們逞他們的狡詐詭謀!只是這陸羅錦雲既是女弟子,我武維揚要叫她死得甘心。王老師,我們現在淨業山莊尚有未了的事,不必因她一人耽誤我們的大事,我倒要在我們事完之後,開壇逐條審問她。與貴派的事,我自能還王老師個公道,王老師以為如何?”
鷹爪王一聽天南逸叟武維揚這種閃展騰挪的話,依然有暗中維護這人神共憤、江湖難容的敗類:她分明是故意與我作難,認為不給她個真憑實據,她不肯甘心服罪。
只是這涼星山的事我又怎能給她拿出證據來?
勢逼處此,我也只有把當時的事實說出來,她和武維揚承認不承認,只好由他們,我也顧不得掌門人的身份了。
鷹爪王此時怫然震怒說道:“武幫主,我們兩下較技淨業山莊的事,沒什麼早晚,現在即或只就這件事情追究一下,也倒值得。我只請問陸舵主,我們兩派門人落在你的手中,那固然怨他們經師不到,學藝不精。那時你就是當時把他們命廢了,是他們自己無能,怨不得他人。只是小徒們被擒後,陸舵主把小徒司徒謙擄進了陸家堡,把西嶽派女弟子另囚在別處,單把一個少年弄進她寢室,以酒色引誘,是何居心?”
鷹爪王底下的話還沒說完,那女屠戶淫孀陸七娘已橫截著話風道:“我看王老師你還是口角上多積一些陰功為是。實不相瞞,既已和你兩家成敵對行為,那時你陸舵主也沒想再令你們好好出我西路十二舵的轄境,這才設法誘取你們這次下江南的實力究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