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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爪王此時是面衝著西北,天南逸叟武維揚這一上步,變成了面向東南,兩人這時可情勢險到萬分,當中只隔著一棵束香樁。
天南逸叟武維揚在往回一撤右掌時,步眼跟上身的掌式是一同變換的,身軀一帶過去,猝然的雙掌往起一抖,紅霞貫日,往鷹爪王的面門打來,這種招術全是連環運用。
鷹爪王識得厲害,這一招你不給他破開,自己身後已沒有退路,更兼這是最後的換掌,不能再分開,搭上手就得見生死輸贏。
鷹爪王猝然雙掌一合,“韋陀捧杵式”想把他雙掌只要穿開,絕不容他換招變式,跟著雙掌往外一推,“雲龍抖甲”怎麼也把他打下樁去。
可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鷹爪王就疏忽了這羅漢束香樁上,雖不能用重力,可是一切的輕功絕技全能在這上施展。
這天南逸叟武維揚,他竟用他的機變狡詐,要在最後一招上,把鷹爪王毀在羅漢束香樁。
他上面所用的連環兩式,是力也發得真力,招術也非常毒辣,可是他並沒想在這兩式能贏得鷹爪王,在鷹爪王這韋陀捧杵式,雙掌往上一遞時,他猛然間往回一撤招,身軀卻斜著向東北撲下去,單足點著束香柱,右足往外一探,身軀如同平躺在羅漢束香樁上,上半身猛然往西一擰,右腿可是平著往東掃過來,這一式名叫“蜉蝣戲水”,可是在右足上他卻有特殊的功夫。
這時鷹爪王左右前後全逃不開他,只有騰身縱起可以避開,可是他這一式來得過疾過快,絕容不開你少緩須臾,眼看著他的右腿已經掃在鷹爪王的左腿上,鷹爪王已經知道自己輸在他手內,他這腿上若有鐵掃帚的功夫,雖則在束香樁上不能施展十成的力量,但是被他掃上,也得摔下樁去。
自己意念一動之間,要把力往下一沉,索性把束香樁震碎,實接他這一招,可是也打算著只要腳落實地,好歹也賞他一掌,叫他在志得意滿之下,嚐嚐鷹爪力的手法。
不過心念一動,就在這危險一發之時,束香樁前那看熱鬧的上官雲彤,他的旱菸袋正抽得起勁的時候,忽然咳嗽了一聲,口中噴出一口唾沫,似乎他這旱菸袋鍋子裡煙油太多,吸到他口中厭煩作惡的情形。
猛然間把他的菸袋鍋兒往這邊一甩,他的情形連頭也沒往這邊扭,口中還是連連的噴著唾沫,這旱菸袋他是斜著往下甩了兩下。
天南逸叟武維揚這一式明明是用上,可是他和鷹爪王所停身的羅漢束香樁,竟自象風掃的一樣,連倒了四根,兩人所著腳的束香樁也在晃動了,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這一緩式,鷹爪王已騰身縱下束香樁,好個武維揚,在這種情勢之下,他竟然沒栽在上面,一個“金鯉翻身”,把半俯著身軀轉過去,腳下已經換了步眼,一騰身躍下樁來。
這時鷹爪王落腳處是羅漢束香樁的偏東,武維揚落腳處偏西,那活報應上官雲彤正站在他們兩人的當中。
天南逸叟武維揚此時面色鐵青,怒目相視的瞪了活報應上官雲彤一眼,可是他依然不肯失禮,向鷹爪王一拱手道:“武某承讓了。”
鷹爪王也即時一拱手道:“王道隆甘拜下風。”
天南逸叟武維揚卻半轉著身軀,含著滿面的怒色,向活報應上官雲彤道:“上官老師,這算怎麼講?”
武維揚說這話時用手一指束香樁。
活報應上宮雲彤對於武維揚所問的話不知他是聽見沒聽見,把那杆旱菸袋大銅鍋兒,盡力的往自己的鞋底上磕了又磕,慢吞吞的抬起頭來,好似不明白武維揚所問的話,抬起頭來注視著武維揚愕然了半晌,才問道:“武幫主,你說的是什麼?我不懂,請你說明白些。”
武維揚冷笑了一聲向上官雲彤道:“上官老師,你別和我弄這一套,咱們全是江湖道中人,總要以真誠相見,淨業山莊之會,各憑真實的功夫,各憑本領,這裡邊不能用勾心鬥角。上官老師‘觀棋不語’的話,你總可明白吧?我與淮陽派掌門人束香樁上換掌,縱然哪一方面輸在當場,還不能就算了斷,難道三陣賭輸贏,上官老師不知道嗎?總得在慈慧禪師第三陣較量之後,才能判定了兩家的命運。上官老師你何必忙在一時,使用這種手法暗算我武維揚。你這‘玄鳥劃沙’、‘孔雀剔翎’這種內家重手的掌法,照顧到我武維揚身上,武某功夫稍弱,只怕逃不開上官老師這兩招之下吧!不過你可知道,打人一掌防人一腳,我武維揚焉肯甘心?現在沒有別的,我幸逃開你這兩招之下,我倒要在你上官老師的手下痛快的領教一番,也省得你上官老師這麼暗中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