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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崔鵬本心。
“我崔鵬今夜前來,一來是謝罪,我承認我有失言之處,可是姓崔的把話說明了,金老當家的,你也聽清楚了,我只有向你金老當家的謝罪;至於令徒,我姓崔的沒有失禮之處,我不能向他謝罪。二來是請老前輩念在保鏢的闖這點名姓兒不易,立時把鏢賜還,我崔鵬已經是夠栽的了。你金老當家的莫說叫我崔鵬普請北五省的鏢行,要在酒席筵前還我崔鵬的鏢馱子,崔鵬萬不敢承認。就是錯開今夜今時,再把鏢馱子還給我,我在下不敢領情。幹鏢行既為名,又為利,臨到節骨眼兒,把利拋開,也得要名,憑真本領是沒有。七老你所說的叫我崔鵬以鳳翅钂在你這老前輩面前現醜,越發不敢從命!因為在下尚有自知之明,以我這點武技要和七老你動手,那是自取其辱!話已說明,我崔鵬靜候七老你的示下。”
要命金七尚沒發言,身旁的一個少年道:“師父,別聽他這一套,要叫他花言巧語的就把鏢馱子要走了,你老人家怎麼回去。”
要命金七老向這發言的少年叱喝道:“不準多言!”
遂向小孟嘗金钂崔鵬道:“崔鏢頭,話不是這樣講,咱們把過去的事全拋開,只說現在的吧!我金老壽既已把尊駕的鏢馱子拾了,焉能就這麼還你,無論如何你不在我金老壽麵前擱點什麼,想把鏢馱子起回去,那是休想。爽快的把你獨步江湖的絕技鳳翅钂的高招,叫我金老壽見識見識。崔鏢頭,我們全是江湖道中人,作事不要拖泥帶水,沒完沒休。你要想把鏢馱子立時起走,那也容易,鏢馱子就在這土穀祠內,騾馬存在眼前小村中,連騾夫們也全吃得飽飽的,睡的香甜甜的,一呼即至。你要起鏢,自己動手好了,我金老壽可最討厭牽纏不休。你若不立刻起鏢,我金老壽可不陪了,我們在鄂中再會!”
這時小村中一陣騾馬嘶聲,小孟嘗金钂崔鵬知道再難挽回,只有和他拚了,遂切齒說道:“金七老,何必逼人太甚?我崔鵬此來,也沒想再生還,既是非叫我崔鵬獻醜不可,恭敬不如從命,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說罷一轉身同於二愣一點首道:“把我的傢伙摘下來。”
於二愣看著鏢主崔鵬這麼卑詞厚禮和這多年積盜金老壽對付,人家依然毫不理這個碴,自己深恨鏢主太軟弱!
他就是三頭六臂,事情擠到這也得和他拚一下子,自己帶來的手叉子要不是被鏢主扔在高粱地裡,說什麼豁出死去,也得和他招呼一下子。
這時聽鏢主一招呼遞鳳翅钂,伸手就從馬鞍下摘了下來,於二愣手腳又重,又在慣怒之下,鳳翅钂的翅子把馬肚帶捋住,把牲口的肚皮也劃了一下。
這匹牲口“希聿聿”一聲長嘶,揚蹄掙扎蹴踏,幸是韁繩沒撒手,算是沒把牲口驚了。
小孟嘗金钂崔鵬親自把鳳翅钂摘下來,在這種時候也不好再說他什麼了,就在這裡一耽擱的一剎那,小村那邊突然一陣叱喝詈罵,崔鵬也不由一驚,那要命金七老竟也斜身查問,向身旁一個少年說了句什麼,一個少年匪黨已經縱身出去。
這時小村屋頂所把守的黨羽一面用孔明燈往這邊照著,一面喝著:“站住,再往前走你是自己找死!看箭!”
“嘎吧”一響,一支袖箭向這邊走來的一個衣服襤褸的人身上打來,只聽這衣服襤褸的人也是口操南音“哎呀”了聲,崔鏢頭只認定這人已被袖箭所傷,哪知道這人半轉著身軀,手裡拿著一根尺許長、黑忽忽的棍子,向後面搖晃著,接著他“哎呀”之聲嚷道:“怎麼這個地方,這麼厲害!我一個少眼無目的殘廢人,緊著就象冤魂纏腿似的只在這塊地轉悠,這裡竟會沒有我走的路,把馬竿也掉在臭溝裡,這已經夠我瞎子受的了,你們這要再拿箭射殺我,可沒我的活路了!”
這人絮叨叨的這麼說著。
這時那持燈發箭的匪黨已走到近前,厲聲叱喝:“住口,你胡講些什麼?不用裝模作樣,你定不是好人!幹什麼事的?說實話,難道還等我動手麼?”
這個窮瞎子忙作揖打拱的說道:“老爺們一定是官面了,我一個瞎子可不會作賊,我倒常和臭賊子們打交道。我這窮瞎子住不起大店小店,常叫賊偷。我想往河間府趁生意去,把路走錯了,轉了兩天還是這塊窮地,老爺們高高手,我不就過去了麼?再說聽你老爺的口音,咱還是老鄉哩!”
這時那鄂中的巨盜要命金七老,竟把崔鵬亮兵刃的事先不理,目注著這相隔兩丈餘遠的瞎子,似乎十分注意他。
更向身旁另一個徒弟說道:“你去看看,要是鷹爪孫,趕快收拾他,要真是生意人,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