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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阿英卻俯首躬身向上說道:“弟子願在這種難得的機會中,領教領教名震武林的西嶽劍術,請幫主慈悲。”
天南逸叟武維揚道:“你們願意瞻仰名門的劍術,倒是件好的事,只是你兩人當沒有出藝的年歲,所得的過嫌幼稚。你方才看見了,以金雕堂中的餘舵主,尚且敗在這趟沙門慧劍之下,你們難道不怕小命送在淨業山莊麼?”
沈阿英率然說道:“我們弟兄受祖師的厚恩和幫主的慈悲,現在為本幫的事生死不足惜。何況我們哥兩個和師父們無仇無怨,以武功較量高低,勝之不榮,敗之何辱?想少師父們全是佛門弟子,何致就不分皂白的下毒手?就算是把我弟兄兩個斬在劍下,傷我們這種無足輕重的小卒輩,給西嶽派贏不了甚光榮好看。幫主不必替我們擔憂,我們弟兄求幫主的允許。”
天南逸叟武維揚立刻說了個“好”字,隨著一揮手,這小弟兄兩人,興沖沖地走下抱月迴廊。
西嶽俠尼慈雲庵主不禁暗暗點頭,好個聰明的孩子,這點年歲就這麼口角犀利,早早用話墊上,只要傷了他們就是西嶽派不能容人,居心殘忍。
真是有武維揚那樣狡詐的幫主,就有這樣徒黨,倒要看看這兩個孩子,有什麼驚人的功夫。
這時沈阿英和沈阿雄已經全走下抱月迴廊,這兩個孩子的相貌倒十分可愛,兩人全是一般高的身體,微黑的膚色,眉目中透露著聰慧、靈敏,在眉間更顯著俊秀;剃得蕉青的頭皮,黑亮的頭髮,用紅絲繩子紮起,兩人一色是娃娃頭;對襟燕尾半截的藍綢褲,正是本次開壇值壇服役時所用的裝束,僅頭上短少一樣包頭。
這弟兄兩個齊往場中走來,可是兩人全是空著手下來的,令淮陽掌門人看著暗中有些驚異,這兩個孩子在天鳳堂中,當天南逸叟武維揚開壇,授幫規、怒請神威虎棒時,正是他兩個司香、司燭,那時不過兩個值壇的弟子,絕沒有絲毫的表現,更因為誤觸壇忌,被刑堂司等把沈阿英摔在地上,尤其顯得平庸。
意料不到的在這時竟自要下場子會鬥西嶽五弟子,較量沙門慧劍,這真是不平常的舉動。
兩人趕到一下抱月迴廊,步眼放開,鷹爪王等已全看出這兩個孩子腳底下全有功夫,並且身上全圍著兵刃的,大約是練子槍桿棒之類。
沈阿英和沈阿雄在西嶽女弟子修性對面,兩人轉到側旁,腳下一停,齊向西嶽女弟子一躬身,雙拳抱攏,由沈阿英說道:“少師父們劍術實在高明,叫我們這初學武術的弟子,開了眼界,我遇到這種一生難得的好機會,一再把他輕輕放過,也實在可惜了。這才冒昧的求得我們幫主的允許,在少師父們面前學兩招,少師父們可聽明白了。因為我們弟兄兩人論本領沒有,我們不過已列名在武術門中,要想我們這點貧俗的功夫下場子比武功,我們可沒有那種本領,可也沒有那種膽量。即或總是小孩子作事不顧利害,不怕危險,要在少師父沒運用這趟絕技之先,還可以不識深淺的冒昧請求。現在已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知道準不成,反倒要下來,自找難堪,就為是在少師父面前瞻仰這兩趟劍術中的絕技。我們兄弟有接不住的地方;請少師父們手下留情,不要劇施毒手。少師父們可以賜教麼?”
這沈阿英一下來,他是口角伶俐,話似連珠,一氣兒說了這篇話。
西嶽女弟子修性聽這沈阿英這片謙遜的話,說得十分周到,但是從沈阿英和沈阿雄兩眼上看,全如一泓秋水般的精光外露,絕不是良善孩子,何況自己師兄弟五人全是女孩子,尤其不願對這樣少年們多說話。
聽師門素日對於師兄弟中教誨,常提到險詐的江湖中,有血性,有真誠的固然不多,可是總要仔細觀察對手的來意,語近言甘的更要小心他口蜜腹劍,暗送機鋒,心懷叵測。
修性遂打問訊道:“二位師父說的話正合我們的心意。以武會友,象我們師兄弟末學後進,哪當得起什麼精擅劍術?敢於承認的就是受自西嶽派武術親傳,規行矩學的怎樣來的,怎樣練練,也正是向武術名家討教,現在貴幫主既令二位下來賜教,我們倒不妨互相印證一下,彼此點到為止。可是我們師兄弟歷來有一點不可破例的主張,不識姓名、不知門戶的,絕不肯和他談武功、論劍術,請先示我們姓名門戶。”
沈阿英不禁看了沈阿雄一眼,暗驚。
果然名家的弟子與眾不同,人家是一點虧不吃,自己原想按著來意不識門戶,不報師承,就許遭到這女尼的奚落,人家就許來個不和自己較量,遂趕緊說道:“不是少師父這麼問,我們真不願意道姓名、敘師承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