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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尼也到了近前,鷹爪王向俠尼低聲招呼道:“庵主,前面這頗似鮑子威那匹夫,別叫他走脫了。”
俠尼慈雲庵主答了聲:“未必是他!”
鷹爪王在俠尼答話聲中,已飛撲過去,往牆頭上一落,相離那人有五尺左右,鷹爪王這次是絕不肯再容情,往下一矮身,雙掌左胸前一錯,潛運內力,要用鷹爪力的功夫,來個猝然發動,給他個迅雷不及掩耳。
鷹爪王喝了聲:“鮑香主,我王道隆要當場領教。”
身形既快,掌力又猛,猱身而進,往前一騰身,用左腳尖一點牆頭,右腳在後微舉著,同時右掌往外一遞,仙人指路,向來人的右臂三里穴便點。
這一手是虛實並用,因為此人始終沒給鷹爪王正臉看,鷹爪王這一出手,向他三里穴便點,是問路,只要他敢存輕敵之意,鷹爪王把掌力往外一撤,由“點”變“打”,一沾即吐,雖打的不是要害,也可以把他打下牆頭。
哪知此人驀的肩頭一縮,原是東西的大牆,此人面北背南,此時一提肩身形一縮,半轉身斜著身軀,鷹爪王的指尖離著只有寸許。
鷹爪王的身手並非弱者,這種勁敵當前,哪還敢稍形大意,招術絕不敢用上了,立刻右掌往回一撤,左掌是“金龍探爪”。
在此人一轉身間,鷹爪王已看出此人,果然不是要命郎中鮑子威,正是福壽堂中所見的那女屠戶陸七娘的生父,三陰絕戶掌羅義。
這時羅香主雙掌猛然斜著往外一翻,說了聲:“王老師掌下留情,到賓館來倒非羅某的本意。”
三陰絕戶掌羅義,掌在先話在後,雙推手右掌在上,左掌在下,雙掌往外一撤,立刻兩下里各自撤招。
鷹爪王一見羅義並不拆招,竟用這種掌力往外迎招,在各派拳術,沒有這麼使用的。
驀然心中一動,勾僂的五指往外一伸,掌心往外登去,暗中把中元之氣,已經運用上。
鷹爪王幸虧沒存輕視之心,也還虧了夜探福壽堂時,曾見過這位羅香主私下用功,運用內家擠按力練陰掌的功夫。
更在賓館牆頭,聽那陳勇述說他們闖出十二連環塢,盤山磴道連傷七人的情形。
已知這鮑羅兩人不能輕視,故而此時竟以全力對付,兩下里算是棋逢對於。
羅義的掌力打出來,鷹爪王縱然不受重傷,也須栽下牆去。
只因羅義的雙推手較慢了須臾,鷹爪王掌力往外一撤,羅義的掌力算是懈了一半,就這樣鷹爪王身形被他掌風震的右腳向後著力太重,牆頭的灰土被劃掉一片。
鷹爪王和三陰絕戶掌羅義兩下換掌過招,不過剎那之間,這種內家絕技,用不著三招兩式,一掌判生死。
兩下里全是抱元守一,變招再擊的當兒,西嶽俠尼已然一個燕子穿林式,飛縱上牆頭,卻把掌中的鎮海伏波劍插入劍鞘。
口稱:“羅香主,老尼深知你三陰絕戶掌,是鳳尾幫中獨自稱雄的絕技,貧尼不才,定要領教你三招兩式,只是我們在動手之前,向羅香主請教一言……”
俠尼的話沒說完,三陰絕戶掌羅義突然往後一撤步,攔著慈雲庵主的話風道:“庵主,今夜的事,我羅義可謂非我初衷,迫非得已,只有武功下分是非。鮑香主終有來與兩位掌門人一決生死之時,羅某也沒有想再與十二連環塢並立江湖。不過現在羅某尚有他圖,不能久留,我們只好再會了。”
羅義話一出口,身形往起一長,雙臂一分,金雕展翅。
鷹爪王和西嶽俠尼全覺得他掌風頗勁,全是微一矮身,要向前撲擊,三陰絕戶掌羅義雙掌一合,說了“再會”兩個字,身形凌空而起,立刻沒入黑影中。
同時賓館以北,蘆笛連鳴,跟著東牆外一帶,匣弩的攢射聲愈疾。
鷹爪王和西嶽俠尼哪肯就這麼甘心,倒要追躡他們一番。
才向外面一察看情勢,突從對面的一排松蔭,射出四道孔明燈昏黃的燈光,跟著有人喝聲:“若是賓館中朋友,可速請回,往外闖我們可要對不住!”
燈光急斂,跟著“嘎吧吧”排匣弩,掠空射去。
鷹爪王和西嶽俠尼,知道外面守護的是出於善意,俠尼這時也向鷹爪王道:“我們先肅清賓館,看看各處尚有奸人否?有沒有要緊?”
鷹爪王答了聲“好”,這才從北邊牆繞過來。
遠遠的望見南房上有人,兩位掌門人趕到,正是秦中三鳥的首領,追風鐵翅雕侯天惠要以金絲鎖口鞭自裁之時。
兩位掌門人一到,由鷹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