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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西南。
那蕭俊、馬龍驤等,全聽見敵人答了話,更因行跡過露,把這裡一班愚蠢的農民全驚動。
這種渾濁孟浪的農民,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真等他們出來,雖沒什麼要緊,卻有些礙手礙腳。
這時見那條黑影奔了西南,正合大家心意。
那胡舵主因為勁敵已經叫陣,只得便宜了這屋內的農民,遂飛身躥上短牆,向匪黨們說聲:“追!別叫他們走脫了。”
這五名匪徒,各自施展開夜行術的功夫,一個跟一個後縱,如飛的趕了下來。
走出不遠,這一帶已沒有人家,只有一片很大的宦家塋,擋住道路。
四周全是古老的蒼松翠柏,四尺多高的花牆子,敵人的身形隱入這段花牆之內。
胡燦見這座塋地倒是荒僻的所在,正是很好一個動手的地方。
向魏振邦道:“魏舵主,你我由正門而入,叫他們從花牆進去。你我先行一步,免得敵人暗算。”
轉到了塋地的正門前,見這塋地的正門十分高大,上文有白底黑字橫額。
昏夜看不出上面的字跡,兩扇木柵欄門足有八尺多高。
胡燦和魏振幫飛身躥上了門頭,往裡面仔細打量。
裡面杉松夾道,沿著道邊一對對石人石馬,在這種昏夜裡遠遠看去,頗有些心悸。
這時不僅胡燦有些遲疑不敢貿然下去,就連那魏振邦也有些懷疑,恐怕敵人暗算不易閃避。
兩人這一停身在上面,突聽得對面數丈外一個翁仲後面,發出一聲陰森森的冷笑。
胡燦二人一機靈,倏見黑影晃動,從翁仲後躥出一人,在那松杉道的甬路上一站,一聲狂笑道:“二位怎麼這麼客氣,難道還怕這裡鬼主人不招待麼?來吧!我已經替你們通稟過了,眾位請吧!難道還等全副執事麼!再要遲疑,我可失陪了。”
胡、魏兩人被敵人這一奚落,好生難堪。
魏振邦怒叱道:“匹夫少要賣狂,這就送你進墳。”
說罷一縱身躥到甬路上,胡燦也飄身而下。
那人卻翻身順著甬路往裡如飛而去。
胡、魏二匪跟蹤去追,撮唇又響了聲胡哨。
那蕭俊、馬龍驤、季隆德也是在花牆了一帶伺機而入,此時聽見了胡、魏兩舵主的招呼,各自擺兵刃進了這宦家的塋。
先前本打算從旁接應,此時見這塋地裡過於陰森,遂也撲奔了當中這條道往裡趟進來。
胡燦和魏振邦兩人在頭裡緊跟蹤追趕前面的夜行人。
這趟道是既平坦,又沒有泥濘。
因為塋地內全用細砂石平鋪,在這雨後,更顯得好走。
這座塋地,佔地頗廣。
這條甬路足有一箭地長,前面又現一座石牌坊,前面那人穿著石坊過去。
好在雖是陰森黑暗,可是一片坦平的道路。
走到了石坊內,地勢陡然展開,迎面上是一座石祭臺,那座石祭臺後便是這塋地內的墳墓。
不料那人竟端坐在祭臺上,紋絲不動。
鳳尾幫這位刑堂下舵主胡燦和掌票布的魏振邦,全是久闖江湖的綠林道,對於敵人這麼視同兒戲實是頭一章遇上,反驚訝得卻步不前。
當時兩舵主各用掌中刀封住門戶,胡燦首先厲聲喝叱道:“喂!對面可是淮上鷹爪王老兒麼?你既是執掌淮陽派的門戶,就應該光明磊落,想不到竟這麼以暗箭傷人,成了戲侮。這種狐鼠行為,就讓你家舵主著你的道兒,也不甘心。”
祭臺上的那人哈哈一聲狂笑道:“我說你們這群不講理的東西!你們是隻看見人家黑,看不見自己黑;你們不說自己無能,給鳳尾幫丟人現眼,反責人暗算。可嘆你們這麼些人,全是有眼無珠,形同盲瞽。淮上大俠豈屑和你們這班鼠竊狗偷、下五門的賊人一般見識?你們幫主既有心和我們淮陽派清算兩家積年的冤仇,就該從西嶽插箭留柬之後,靜待我們踐約赴會,偏要擄劫我們兩個門徒,作出這種卑鄙的行為。連番警戒了你們,尚不知斂跡,反倒施展不齒於江湖的下五門行為,用蒙汗藥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只是你們這種卑劣的手段,豈能搪得過淮陽派掌門人的眼去?事機敗露,就該及早收篷轉舵。我老頭子縱火燒船,就是告訴你們,趁早離開此地,你們絕不是敵手,兩家的事還得由兩家首領解決。只是你們這班恬不知恥的匪徒,竟至不到一敗塗地掃盡鳳尾幫的麵皮不止,我老頭子不得不來打發你們了。來來來,你們哪個不怕死的自管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