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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房的建築,頂少有七、八十年了,仗著修理的到,還是整潔異常。
院子也寬大,前後兩層院子,還有兩邊的跨院。
續命神醫萬柳堂,才往跨院一邁步,忽聽有人招呼了聲:“夥計,鎖上門。”
萬柳堂不意的一章頭,只見後西面的第三間客房裡出來一個道士,身量高大,挽著牛心髮髻,彆著一支玉簪,面如蟹殼,兩道濃眉,一雙惡目,獅子鼻,四字口,面含煞氣,身穿一件藍川綢道袍,青護領,杏黃絲絛,雙垂燈籠穗;下面是白布高腰襪子,粉底雲履,手執拂塵。
續命神醫萬柳堂只這一瞥之間。
已看出這老道不是什麼清修之士。
只是江湖上哪路人全有,哪裡管得許多?
遂略一注視,趕緊走進跨院,可是在一瞬之間,已看見那老道也死盯了自己一眼。
萬柳堂雖已察覺,並沒有再招惹他,徑隨著大家走進跨院的三間北房。
少年的武師們全往一處聚,司徒謙、左恆、辛老鏢頭的徒弟飛天玉鳥項林、馮毓文、馮毓秀、甘忠、甘孝,地理圖夏侯英全聚到東面兩間屋裡去歇息。
一班老英雄進了正房,見這客房還是真合意,屋裡收拾的十分潔淨。
店夥打淨面水、泡茶,續命神醫萬柳堂並沒提那老道的事。
店夥把兩屋的燈全點上,那甘忠、甘孝和夏侯英親自出門去照看著自己的馬匹,上了槽,看著加了料,這才放心回來。
工夫不大,店夥開上飯來,全在北正房用著飯。
飯罷,大眾老英雄商議著要在明早分為二隊走,免得在路上太扎眼。
中州劍客鍾巖,跟萬柳堂等一商量,分兩撥。
鷹爪王跟老鏢師侯泰、雙掌鎮關西辛維邦的師徒、司徒謙,左恆,地理圖夏侯英,這七個人歸頭一隊,不帶鏢旗。
讓續命神醫萬柳堂,和中州劍客、金刀叟邱銘、韋壽民、金讓、馮毓秀、甘忠、甘孝、祝民瞻,這十位攜帶鏢旗,歸第二撥走。
這麼商量好了,遂決定從明早分開走。
天到了初更,店夥進來,除原有的兩架木床,又給搭了兩架板鋪,大家分在床鋪上歇息。
到二更後,店裡的各層客人大半就寢,續命神醫萬柳堂此時心裡不自覺的把那前面的老道掛在心頭。
自己信步到了院中,先往東房裡看了看這班少年的門人,也全預備入睡,馮毓文兄弟和司徒謙湊到一處談得高興。
萬柳堂囑咐他們要小心燈火,早早歇息,明早天一亮就得趕路,司徒謙、左恆、祝民瞻等全站起答應。
萬柳堂轉身出來,從跨院望到別院。
一片黑暗,院中已沒有人走動。
萬柳堂遂緩步踱到前院,只見前院裡有的客人早早睡下,有的還在那吃茶談話。
走到了西面一排廂房前,故意的從西房窗下走過來,見這第三間的窗上有暗淡的燈光,不知那老道出去回來沒有?
到了第三間窗下,微停了停步,側耳一聽,屋中似乎有人,跟著“悉索”的一陣輕響,隨著“噗”的似乎吹燈似的;萬柳堂心想要糟,大約是他要出來。
忙一擰身,腳下一點地,身形騰起,縱躍之間,已到北房前,跟著一個旱地拔蔥,到了正房上面。
萬柳堂認定了那老道定非平庸之流,絕不敢輕視他,腳下再點房簷,騰身落在了脊後。
這也是萬柳堂這種身手,換在別人,定要露了形跡。
就在自己往下一伏身回過頭來,往西房一瞬的工夫,只見門兒也沒怎麼敞著,一條黑影,其快無比,已撲到了東角門首。
這老道竟沒徑直的往裡走,卻見他一縱身,騰身縱起,到了東廂房屋盡北頭的屋頂子上。
萬柳堂心想:我今夜非糟糕不可,他這是先踩踩屋面上出入的道,多半這雜毛還是幫匪,來暗中監視我們了。
我倒要會會這個雜毛老道,究竟是何心意?
想到這,隨即微一長身;見那道人已經到了跨院後的屋頂上,略檢視了檢視,只見他已落到院中。
萬柳堂不禁大驚,心想,好大膽的惡道,屋中的人還沒有全睡,竟敢前來窺探。
不給他個厲害,也叫他看我們淮陽派無人了。
自己思索之間,右足先一點後坡,飛縱在北上房的東邊屋頂,隱蔽住身形,往小跨院裡一檢視:只見惡道士真個膽大,竟貼在東廂房的窗前,往裡窺視竊聽。
也就是一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