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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柳堂諄囑這兩個家人,要按著所囑的情形,照顧少公子。
哪知道竟在這時,在西房隔壁,陡起一片喧譁,夾雜嘎吧嘎吧屋瓦踩碎之聲,越來聲音越大。
萬柳堂眉頭一皺,仍然給這少公子按穴行針,無奈聲音越來越大,竟是一片喊殺之聲,叱吒怒喝。
兵刃叮噹亂碰,續命神醫萬柳堂哪裡捺納得住?
只是這簡公子已將克奏全功,自己若是一撒手,就許落個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並且簡公子在這緊要關頭,正是他一生脫卻災難的時機,只要自己在這時一疏忽,不只於這種形同殘廢的冤孽病好不了,就許死在我手裡。
續命神醫萬柳堂只得穩住了心神,不敢稍形忽略。
只是隔壁這種喊殺的聲音,越來越大,萬柳堂自己幾乎有些把持不住,遂向守護的家人問道:‘這種喊殺的聲音,近在跟前,可是盜竊?還是官兵擄盜呢?”
家人叫簡福的方要答話,老當家的簡封從外面進來,輕著腳步向床前走來。
簡老當家的在窗外已候了多時,不敢貿然往屋裡闖,此時實在覺著事情緊急,這才從外面進來。
見自己兒子兩足伸縮,十幾年的殘廢病,一旦盡除,驚喜欲狂!
不過因為萬柳堂事先囑咐,不論有什麼事,不準驚嚇了病人,不敢大聲的問話。
那少公子竟自招呼道:“爹爹,我這兩條腿全能動了,不過疼的我有點禁不住了。”
簡老當家的忙安慰著道:“好孩子,你要忍著些痛苦。萬老師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能夠好了,真是我簡氏門中的祖宗陰靈護佑。好好忍耐一時,不要叫萬老師著惱。”
萬柳堂向簡老當家的一擺手道:“當家的毋須多慮,我看令郎大病已除,只要再有—盞茶時就可克奏全功。病廢已久的肢體,氣血驟然一通,他反倒禁受不得,所以痛楚呻吟,好象比平常倒加重了。老當家的,令郎的病我算保好了,只是西鄰這一陣喊殺叫罵,房上似有亂踏屋瓦之聲,鬧得兄弟我心神大亂,幸而我療治已竟奏功,只剩了最後的一點手術。要在剛入手時,我的心神一個收攝不住,只怕令郎的危險就在今夜了。老當家的,倒是怎麼回事?這深夜中這麼無法無天的兇殺,難道就沒人管了麼?”
老當家的咳了一聲道:“萬老師不要問了,這種事是江湖道上尋仇報復的勾當。匪徒趕盡殺絕的惡毒殘忍,聽了徒令人髮指哩!”
萬柳堂方要答言,猛抬頭見紙窗上照得通明。
萬柳堂驚問道:“老當家的,你看這是那裡走水麼?”
簡封頓足說道:“糟了!我怕的是這手,賊人真就下這種毒手,這是聶鏢頭家失火了。”
說到這,他看了看兒子,把底話頓住,變了話鋒道:“別看鬧的兇,離咱這房子隔著一個大寬衚衕,火勢多大也燒不到咱們這。”
又向萬柳堂道:“萬老師,你這行針還有多大時候,我願意陪萬老師到外面看看。”
簡封說這話時,面上惶急異常,萬柳堂早已覺察。
向簡老當家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我這已經完了,你不要忙,我這就起針了。”
隨說把金針一一起下,那少公子疼已大減,安靜了許多。
萬柳堂把金針收起,囑咐家人看守公子,向簡老當家一點手,一同走出屋來。
這時院裡被鄰宅的火光照射得院裡通明,煙硝火星子,直往這邊卷,裡面還夾雜著動手的聲音。
簡封顫聲說道:“萬老師看,這可怎麼好?這火再沒人救,我這西面房子非被牽連不可。聶鏢頭一世威名,倒落這麼個下場。”
萬柳堂看了看火勢道:“老當家的不要著慌,現在看還不要緊。好在是西南風,雖則是緊挨著,一時還撲不過來。老當家說是什麼聶鏢頭?這人可是那名震大河南北,以一杆白猿鏢旗,走遍關內外、大河南北、水旱兩路的綠林道沒有不敬服的那位長勝鏢頭,聖手白猿聶昆老鏢頭麼?”
簡老當家的忙答道:“不錯,正是此人。萬老師知道這麼清楚,莫非跟他認識麼?”
萬柳堂道:“我與這聶老鏢頭不過是一面之識,可是與我的同門師友中頗有淵源。我既然趕上了,焉能袖手旁觀?我倒問問他們因為什麼結怨,有什麼樑子至於殺人放火,趕盡殺絕!這位聶老鏢頭,英雄一世,如今竟至於落這麼個結果,我萬柳堂倒要多管閒事了。”
簡封一聽,立刻嚇得忙說道:“萬老師,請你不要管這種閒事吧!我跟這位聖手白猿聶昆是近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