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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雲庵主見女屠戶往前逃走,腳一沾地,忽的肩頭晃動,就防備到女屠戶要用暗器傷人,趕忙腳一頓,微一斜身,這枝七星透骨針擦著過去。
女屠戶這種暗器是一筒七枝,七個彈簧,七個口門,能連續著把七枝透骨針打出去。
在暗器中最毒無比,形體過小,打出來沒有什麼風聲。
女屠戶第一枝針打出,連發第二枝、第三枝。
第二枝透骨針又奔胸窩打到,慈雲庵主一顫伏波劍,把第二枝透骨針撥落。
再發第三枝透骨針時,哪知已怒惱房上把守的續命神醫萬柳堂,竟在女屠戶陸七娘發出第二枝暗器時,一抖手,喝聲:“淫婦著打。”
嗖的一粒鉸鋼龍眼珠,吧的飛打在女屠戶的箭筒上。
萬柳堂這種暗器向不虛發,可是用它的時候很少,只要出手,定能制敵於暗器下。
女屠戶箭筒出手,指尖被暗器掃上並且震得掌心疼痛異常,翻身再想逃走,哪裡還來得及。
慈雲庵主腳下一點,已到了女屠戶的身旁,伏波劍在面上一晃,喝聲:“孽障!還想逃麼?”
女屠戶自知不能倖免,把兩手往背後一背道:“老尼!你的劍快給奶奶個痛快!”
慈雲庵主正要從她身上追問愛徒鳳梅的下落,哪肯立刻傷她?
遂一抬腿照定了陸七娘的胯上一腳,給踹得一溜翻滾。
回手把伏波劍插到背後劍鞘內,趕過來把女屠戶的汗巾子解下來,倒剪二臂給捆上。
這時鷹爪王跟萬柳堂過來向庵主道勞。
庵主道:“屋中那兩婢尚在潛伏,我們到屋中審問審問這無恥的女賊。”
當時由萬柳堂闖進屋中,明間的燈光已不知什麼時候全熄滅。
鷹爪王卻仍從裡間窗子躥去,把裡間燭臺端進來,往外間走。
這時慈雲庵主提著女屠戶陸七娘進來,那傻小子左恆仍然揹著師兄司徒謙,不敢放下,恐被賊黨暗算了。
可是司徒謙此時已經轉醒,不過因為藥力沒退淨,頭目依然昏沉得不願抬頭。
司徒謙被左恆背進了明間,只得把司徒謙往椅子上—擱,自己這才稍稍歇歇。
這時慈雲庵主等進屋來,把女屠戶往地上擱著,用眼把屋裡瞥了一眼,立向鷹爪王道:“王師兄,你看那兩個惡婢竟自失蹤,定是逃走了。”
鷹爪王道:“侍女之流,無足輕重,叫她們逃命去吧!”
慈雲庵主忙道:“那惡婢紅鶯,兇狠暴戾,實在可惡,我正要懲戒她—番,倒被她逃走了。”
這時鷹爪王把司徒謙也治醒過來,用“推血過宮法”把司徒謙周身血脈給活開了。
萬柳堂遂向女屠戶陸七娘喝叱道:“淫孀!身為女流,廉恥喪盡,竟敢任意作惡。如今被擒,要想饒你這條活命,趁早的把你同黨擄掠我們門下的兩個徒弟,現在已隱藏在哪裡?全是什麼人獲著肉票?你從實講了,放你逃命,你敢狡展,立時把你置之死地,任你自擇。”
淫孀陸七娘正要答話,突然聽得後面似有呼救的聲音。
鷹爪王腳尖點地,縱出屋去,見天空一片紅光;一章頭,見是後面起了火光,忙向屋中招呼道:“庵主!尚有餘黨潛伏。後面起火,我去察看明白,再作商議。”
慈雲庵主忙道:“師兄!後面尚有那瞎婆婆,不要叫她身葬火窟才好。”
鷹爪王答應著立刻飛身躥上屋面,向後面檢視火勢。
這裡慈雲庵主忽的向續命神醫萬柳堂道:“萬老師,我倒想起,王老師所擒的那四名匪黨,想是又被逃脫了麼?”
萬柳堂道:“這才是慈悲生後患,我倒得看看是否逃走了。”
萬柳堂也隨著出了正房,撲奔前院,所擒的四名黨羽,全在一進山門的一間門房內。
萬柳堂走後,司徒謙已醒過來,自己羞愧萬分,只是看見這左師弟渾身全是汙泥,臉上十分難看。
司徒謙遂向左恆道:“師弟,我的喉嚨乾渴得十分難過,師弟你去到別的屋中找些水來。我喝一些,你就勢把臉上的汙泥也擦一擦。”
左恆此時也用鏡子照過,連自己也笑了,果然形同活鬼,遂從裡間窗子出去,到廂房裡找了一壺水來。
仍從窗子進來,給司徒謙喝了一杯,自己也把臉上的汙泥洗了一遍。
這時堂屋的慈雲庵主,突然聽得院中的屋瓦嘎吧一響,腳步很重,準知道不是鷹爪王和萬柳堂。
忙用伏波劍劍尖把那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