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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亂竄,劈啪劈啪的亂響,一座大廳已化作火焰山,四面火起。
萬柳堂向慈雲庵主請示:“這匪徒口供沒取,如何處置?”
慈雲庵主一擺手道:“我自有法處置。”
庵主遂向倒在地上的匪徒道:“貧尼乃佛門弟子,體佛祖好生之德,網開一面,給你一條生路。你看四面火起,你死活只在貧尼掌握中,貧尼只問你,那女屠戶陸七娘現隱藏在哪裡?你要從實說了,貧尼立刻把你帶出火窟,你若是敢有一句假話,欺騙貧尼,管叫你葬身火窟,骨肉成灰。孽障!你知道佛門弟子是不打誑語的,生死兩途,任你自擇。火勢已成,只要一耽延時刻,縱然你說了實話,也無法叫你出險了。”
這名匪徒已嚐到庵主的厲害,更兼鷹爪王與慈雲庵主的門下,暨續命神醫萬柳堂也全都在兩旁伺候。
匪徒心想;“有這幾位在這陳兵佈陣,我再想逃出去,勢比登天還難。再說陸七娘這種倒行逆施,也深犯江湖上的大忌,就是本幫中也不許這麼胡為。她不過恃有內援,只瞞過雁蕩山的龍頭香主,別人不肯破壞她的事,故此這幾年來,任她橫行,早晚也得遭報。我此時說出她那作孽淫亂的巢穴,也不算是倒賣鳳尾幫。”
想到這,遂向慈雲庵主道:“庵主,我盧茂田可不是怕死貪生,叛幫背道,只為庵主所問的西路女舵主女屠戶陸七娘,生性淫蕩,實在有玷我們鳳尾幫的威名。她從這陸家堡逃出去,絕走不脫。她因為自己所做的事也怕有人不容,更兼我們總舵主,每年必須有一次盤查本幫各路徒眾的行為,有明查暗查。派的人來的時候,全不準,叫人沒法提防。可是凡是奉札飭下來的,多半是總舵內三堂、外三堂的香主們,全有權柄。遇有違犯幫規情形重大的,香主們有就地擺香壇,正幫規,就地處置的權柄。陸七娘恐怕被香主們撞見她這些不法的情事,遂在這涼星山神女峰築了個秘密淫窟。香主們若是從山道上走,得費好大的事。這神女峰不是通行的山道。莫說是夜間.就是白天,在下面也看不見這個峰頭。上面崎嶇難行,往上足有三四里光景。若從我們這後園出去,單有一條捷徑,不知道的絕不理會這裡有這麼條捷徑。不論多麼難走的地方,你只要仔細看看,凡是有新柳秧子的地方,你只管放膽往前走。下面全是修整好了的平坦山道,有幾處山澗,也全用丈許寬的木板鋪架好了,上面可全被人工培種的野荊棘蒙著。不知道的,只顧按著方向往上奔,非掉在山澗裡不可。只要仍然緊挨著柳秧子走,絕沒有絲毫危險。從這條捷徑到了神女峰上,才可以看見一座小小尼庵……”
匪徒說到這,俠尼慈雲庵主“嗯”的一聲,那盧茂田嚇得一哆嗦。
慈雲庵主叱道:“孽障!只要是實話,儘管說來。你不看四面火勢已成,再耽擱你自己不想活了!”
匪徒盧茂田見滿院全成了火窟,不禁暗自著急,想說假話也來不及說圓了。
這時只恨自己的話得一句一句的說,還怕說不清楚,這班俠客一個聽不明白,錯疑自己不肯吐實,就許先給自己一劍。
所以恨不得一氣把要說的話全從嗓子眼裡倒出來才好,遂顧不得禁忌,向庵主說道:“上面是一座小小的尼庵,庵名是‘陸氏清修庵’,表明這是私家的尼庵,謝絕外人來燒香拜佛。裡面只有一個瞎了一雙眼的老婆婆看門,單有兩個丫鬟伺候她的。餘外的男子,不是她擄劫來的美貌少年,就是本幫沒志氣下流的弟兄,甘心作她的供養。別的事我沒去過,就不知道了。”
慈雲庵主恨聲說道:“好孽障!竟以佛門善地之名,作這種汙衊三寶的穢事,我不誅此婦,枉稱俠尼了。”
說到這,向萬柳堂暨鷹爪王道:“王師兄!萬老師!怎麼樣?鷹爪王跟師弟萬柳堂在這盧匪說話的時候,早就注了意。暗中察言觀色,斷定他全是實話,遂向慈雲庵主道:“諒他不敢在我們面前說誑語。他敢稍存惡意,現在就是放了他,也叫他逃不出手去。時光不早,我們走吧!”
慈雲庵主抬頭看了看,見這是往後面去的夾巷,全被火遮斷,遂向萬柳堂說道:“有勞萬老師攜帶這廝。”
鷹瓜王卻搶著把匪徒盧茂田提起來,陡向他尾脊骨兩旁的“會陽穴”各點了一指,又向”氣海穴”按了一掌,立刻把庵主給閉住的淤血給散開,筋絡這一舒展,立刻回覆過來。
鷹爪王隨向盧匪的左腋下一探手,把他左臂握住,向慈雲庵主道:“我們走吧。”
立刻左手一提長衫,騰身躍起。
盧匪競身不由已的隨著身似騰雲一般,萬柳堂也跟蹤而來,慈雲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