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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柳堂仍然靜臥,卻悄悄的彈指作聲,輕輕報警與鷹爪王。
這就是告訴他,已經從北面進來賊人了。
看賊人這種輕靈的身手,頗見功夫。
按賊人入室的情形來測度,窗外至少有三個人。
因為施展這種小巧的功夫,可知定有同黨給他從旁幫忙,把窗子給掀起,他好飛身而入。
這人身形往地上一落,輕如狸貓,快逾猿猴,立刻貼伏在地上,絲毫沒有一點聲息.
這賊人一到屋中,連鷹爪王也看見他了。
只是屋中只有案上那如豆的燈光,辨不清賊人的面貌。
這時只隱約的看見賊人一抬手,從肩上把兵刃撤下來。
這臥床假寐的淮陽派雙俠,真是藝高人膽大,賊人雖握了兵刃,仍然毫不介意。
賊人一長身站起,卻撲奔了屋門,伸手把屋門的兩道木插管拔下。
門往左右一分,從門外襲入一個賊黨,也是一身夜行衣靠,身形比較穿窗而入的稍壯些,手中提著不象刀劍一類的兵器。
這個匪黨一進來,後面上有一個匪黨往裡一邁步。
已進來的匪黨向外一揮手,不叫後面那匪黨進來。
這時兩匪竟一同轉過身手,先進來的是一口單刀,後進來的匪黨,雙手一分兵器,卻是一對判官雙筆。
這兩匪徒空具好身手,依然是心粗。
雖說屋中燈光過暗,全是夜行人,仔細看看床上兩人是否真睡下,腳上全穿著鞋子沒有?
就是合衣入睡,也沒有睡著而不脫鞋的。
兩賊貪功心切,各自腳下一點地,那使刀的撲奔了鷹爪王,那使判官筆的奔了萬柳堂。
兩賊撲到床前,使刀的掄刀照鷹爪王的下盤便剁。
兩匪徒是商量好了的,情形是不想把對手剁死,想把雙俠全廢了,兩賊手底下可不算不黑。
刀跟判官筆往下一落,砰砰兩聲,兩賊在兵器往下落時,倏覺著面前風動,趕到剁上了,再看床上已空。
這個使刀的方要招呼同黨留神,猛聽得頭上噗嗤一笑,那使判官筆的也砸空了,往回一撤判官雙筆。
背後喝聲:“打!”
賊人暗道:“不好!”
往前窗一上步,雙筆往右肋下一甩,背後暗算的人,只要往前欺身進步,準被賊人判官雙筆掃上。
賊人雙筆往後一甩,只覺後肩頭被人按了一掌,回身再找敵人時,已經蹤跡不見。
那使刀的賊人招呼了聲:“併肩子!敵人扎手,扯活!”
跟著那枕上一聲輕叱:“哪裡走!”
跟著頭上又是一陣風撲下來。
賊人往前一縱身,屋中僅有的一點微光,也被風煽滅。
賊人方到門首,突然左側風聲撲到,在暗影中用雙筆往外一封。
哪知身旁哎喲一聲道:“併肩子!是我。”
賊人才知是判官筆掃自己人。
那使刀的一個箭步躥到門外,使判官雙筆也跟蹤逃出屋去。
頭一個賊人腳剛沾地,忽然迎頭掠空落下一團灰影,劈面就是一掌,來勢迅疾,掌風勁厲。
賊人往後一撤步,後面的同黨跟的太急,噗的一聲,人撞到了那使判官筆賊人懷內,兩人險些全倒在地上。
兩賊急忙分往左右一縱身,再看迎面襲擊的這人,又已蹤跡不見。
就在一怔的工夫,東廂房俠尼那間屋內,倏的屋門一開,也躥出一個夜行人。
匪黨們來的人全是一色的青色夜行衣,只是這種衣服是極普通,匪黨們一色的“倒趕千層浪”的黑白裹腿,這一來敵友立分,不致誤傷了自己人。
這兩個匪徒各自縱身躥到房上,從東單間逃出的匪徒右臂似已受傷,卻用左手提著把七星尖子,也墊步擰腰,躥上房來。
那使判官筆的低著嗓音道:“金舵主!怎麼樣?”
這使七星尖子的匪徒說聲:“栽了!”
這時突見從店門那邊的屋頂上,如飛的躥過一個匪黨,來到近前,低聲向同黨說:“併肩子念短吧!火窯外可有鷹爪孫趟過來了?”
(匪徒唇典是說:弟兄別說話,店房外有官人過來了。)果然跟著梆鑼響處,一隊人步履雜沓的聲音走過去。
這正是鄰近陶唐驛鄉團下道,防匪的從此經過,匪人無論怎樣強梁,也懼著官面上。
當時這四名匪黨,知道對手實在厲害,不敢久戀,暗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