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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來的,看這情形,怕是這雁蕩山的深處,還有什麼秘密的所在麼?”
鷹爪王遂點頭道:“好吧!我也正是這麼想呢!”
於是大家走向前面的峰頭。
這師兄弟來到這座孤峰前,老鏢師侯泰首先施展登山越嶺的功夫,輕登巧縱,翻上峰巔。
只是這座雁蕩山的亂山重疊,往山的深處望去,只能看出二三里去,再遠了又被前面峰嶺阻住,看不見稍遠的地方。
明是看見信鴿才飛起,可是依然看不出它放起的地方究在何處?
這時那續命神醫萬柳堂,和中州劍客鍾巖,鷹瓜王全跟蹤而上。
趕到一章頭,只見那靠前山江灣,水面上蘆笛聲起得十分怪異,這班老英雄不由全回頭察看,從這道孤峰往前看,江山如畫,收入眼底。
這時見水面上,雙龍出水式衝來兩行漁船,前面是十幾只雙桅,兩頭翹的航海漁船;後面全是單桅,可是全是新油飾的。
船頭上有一隻鳥形的圖案,在桅頂舉頭全懸著—面三角旗,被江面的風吹得行卷就舒,看不出是什麼字來。
每隻船上除了水手之外,船頭上是兩名壯漢,全是二十以上,三十歲以下,驃悍矯健,全是油綢子包頭,油綢子水衣,連腳水褲。
左邊這一排船,每人提一杆三股漁叉,右邊的的那一排,人數是一樣,可是全是一樣的兵刃。
這—排不是漁叉,卻是每人一杆短把的鉤鐮槍,這四十隻漁船,雙龍出水式,衝波逐浪,聲勢非常偉壯。
這時這四十隻飛鷲漁船,往雁蕩山的前山港灣子駛來。
鷹瓜王向金刀叟邱銘道:“師兄,你看這大約就是西嶽前輩,多指大師的弟子--泗水漁家簡雲彤,率四十艘飛鷲漁船,前來助我等赴十二連環塢踐約赴會。”
只是才說到這,忽的說道:“師兄,你看幫匪竟自發動伏樁,要攔堵飛鷲船,不令在雁蕩山前攏岸。這怕就要起衝突了。”
果然話沒落聲,那頭裡的船竟停住,可是從這雙龍出水式的船幫中,竄過來一隻大船。
這隻船是另外的油飾一新,船頭上站定一人,年約四十多歲,赤紅的面色,一頂馬蓮坡大草帽,背在腦後,身穿藍綢子長衫,白色高腰襪子青緞子粉底鞋,形神上絕不象漁戶,形同一位老先生,站在艙門口。
身旁站著四名短衣的壯漢,全是二十多歲的勇武少年,一個個精神百倍,每人提一口劈水刀,這情形老先生分明是這泅水漁家掌領船幫的簡雲彤了。
就在這裡暗自窺察之際,只見那江面攔截的幫匪中首領,和這掌船幫簡武師答了話。
這裡只能隱約辨出一切來,至於兩下里說的什麼就不知道了。
趕到兩下里交涉了好一刻,才見那泅水漁家以江湖道的規矩遞帖拜山。
這種情形,顯然不是幫匪預料的,不敢過事攔阻,競自放起信鴿來,立刻飛向個山深處,連真實的去向全看不見,這一來鷹爪王等故意的仍自隱著身形,見這鳳尾幫果然使這種飛鴿報信,訓練的十分靈巧,居然眨眼間從龍頭幫主那裡已然把信轉回來,似已對這來船不加嚴厲的峻拒,竟自把風尾幫的船全收回,這一來潛伏在雁蕩山頭的鷹爪王暨一班同道才把心放下。
這時太陽已經老高,趕緊從峰頂下來,還沒走回石佛洞,已經有本門弟子過來飛報有西嶽門下弟子,持書求見堡主。
當時鷹爪王和一班師友趕緊把那書信接過來開啟一看,原來是多指大師的手札,是諭示西嶽俠尼和淮上清風堡主鷹瓜王:“毋須再耽延時日。因為已偵得那鳳尾幫主天南逸叟武維揚實是江湖道上有數的人物,他這次藉著和我淮陽西嶽兩派的事,遍傳綠林箭普請大江南北的綠林。他用信鴿千里傳書的法子,凡是大江南北遠及燕趙,以及南荒一帶,所有於鳳尾幫中有相識的,全請來到。雖則是為日無多,可是他用不著耽延著傳綠林箭的時日,只用赴會的時日,所以非常快。按著他傳綠林箭的時日算起來,有兩個江湖怪傑,在綠林道中是兩個勁敵,這兩個綠林道大約是不易趕到,可是我們若是儘自耽擱,只怕這兩個人就趕上了。雖有收拾他兩人的對手,可是終是兩個勁敵,總以這兩人趕不到才好,故此令我門下弟子泗水漁家簡雲彤率四十艘飛鷲漁船,來到雁蕩山下聽命,這船幫在長江一帶頗著俠名,尚還不致懼那鳳尾幫駐守各地的幫匪暗算……”
信上的大意是這樣,這時鷹爪王暨金刀叟邱銘等,全看過了信,這才問這來人在哪裡?
那來人報道:“西嶽門徒己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