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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旁。
用時只一拉動,就可以推到方孔外,明露在方孔外,內中可以燃起油燈盞。
那右方卻在這裡邊裝著一排四寸大的各色的旗子,也是裝在一個可以轉動的木架上,也是用時從方孔裡一推,轉到方孔外,貼在右首。
靠前簷是十二扇窗子,是通連的案子,可是每一扇窗裡是一份文具,一把椅子。
文具旁有卷宗紙張,這十二個窗孔,分十二色,每個方孔,燈和旗子是一色。
鷹爪王看著好生詫異,回頭向隨在身旁的江南武師伍宗義、司徒壽昌道:“二位賢弟,我在下見聞淺陋,對於這裡石屋中這點佈置,實有些莫名其妙。二位賢弟如若知道這裡的講究,務請賜示,俾開茅塞。”
司馬壽昌點點頭道:“王老師雖是不知道這裡的裝置究竟,我想就這些物事上,一定可以看出個大概來吧!”
鷹爪王眉頭一皺,向這十二個窗上方孔瞥了一眼道:“莫非這是十二連環塢的埋樁下卡子所在,這種裝置一定是一種訊號了。”
江南鏢客司馬壽昌點頭道:“王老師猜的不錯,這正是他們傳遞訊號的一種最快的方法,這和用飛箭傳書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種裝置實不可輕視。它在這雁蕩山的鐵佛寺是一處最重要的卡子,這座峰頭是雁蕩山最高峰頭,方才那塊盆地,是他們按樁駐札之地。
“這裡是管著十二處巡江分舵諜報,這石屋中每一個窗孔管著一處分舵,這裡養著十二籠信鴿,全是久經訓練。那十二處巡江分舵,也照樣各養著一籠信鴿,遇見有緊急事,得報告給總舵。可是事情緊急非常,勢不容稍緩,就是用巡江快艇,陸路上用飛馬遞傳,若是有幾十裡的路程,也非一時內能夠接得著,兩下里的往返資訊,絕不易當時交換。他們用這種信鴿,竟能夠訊息迅捷。分舵上無論發生什麼重大事故,立刻用他們自己特備的紙和封緘,寫好所報告的事,系在鴿足上,將信鴿放起來,立刻自己投奔這鐵佛寺暗樁。
“這種信鴿是最早經訓練的,自己能認清它的燈旗標記,只要飛到這裡,自己投到自己所記熟了的標記,這裡有專人管理著收受飛鴿報告。跟著把所得報告,或是將收錄稟告本舵掌舵人,或是把所收的諜報轉報到十二連環塢總舵。雖是遠隔數十里,往返不過片時。這種方法,實在便利,各處分舵若是遇上非常變故,能利用這種信鴿求救。”
“這次他們定是因為事敗被我們把暗樁一挑,覺得這裡不能存身,又有若干關於鳳尾幫的記錄,不願絲毫落在我們手內,所以全部諜報全收集起來,逃歸總舵。不過這裡的一切裝置,不是立時能夠拆卸的,所以遺留了這些痕跡。他們還以為這裡十分隱秘.不易為外人發覺,哪知終被我們無意中發現。從這件事上就可看出鳳尾幫中一切,全有非常的佈置和防守,絕非易與之流。”
北路鏢師蔣恩波一旁答道:“司馬老兄對於鳳尾幫竟有這麼清楚的認識,這於王老師十二連環塢踐約赴會的時候,不無小補。司馬老兄對於十二連環塢老巢的所在,可曉得麼?”
江南武師司馬壽昌搖頭道:“這可說不清,我們弟兄對於這些不關重要的事,是聽我們一個同門師弟無意中講的。此人當初是鳳尾幫舵下一名弟兄,曾在湘淮船幫效過力,後來鳳尾幫瓦解,他在這天南逸叟武維揚,重建鳳尾幫再立內三堂時,悄悄退出鳳尾幫,另投到我們門下習武。仗著湘淮幫的花名冊在官兵痛剿時,已給燃毀,事後對於幫中弟兄死亡逃散的無法查考,所以我這師弟得以更名改業,居然得安然脫離。不過自己也不敢再提舊事,象這些無關重要的事,還是因為我弟兄是他引進師門的師兄,略談了談幫中組織。至於重大的事,仍然是諱莫如深,不敢妄道隻字,所以對於鳳尾幫的秘密總舵,毫無所聞。蔣老師父,不知可信得及在下我麼?”
蔣思波忙道:“司馬老師說哪裡話來,我們一見如故,推誠相與,哪提的到信與不信。”
燕趙雙俠的徒孫祝龍驤道:“弟子路遇敝師祖,也說是十二連環塢,巢穴極秘;就是他本幫的弟兄,不是直轄在主舵效力的,也輕易進不去。這就是幫主天南逸叟武維揚的一種極厲害手段,使他舵下的弟兄,對十二連環塢,存著一種神秘的嚮往,絕不會出道叛離,更容易防備意外的侵襲。敝師祖也叫轉告堡主,這裡離十二連環塢的第一道卡子太近,幫匪步步設防,千萬不要輕視他們。兩位師祖已先一步趟下去,只要有什麼資訊,必來報告。據師祖說,從這伏獅嶺鐵佛寺翻山過去,通著一帶險灘,過了這帶險灘大約就是分水關了。離著這麼近,所以叫堡主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