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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杆捧鎮江南伍宗義立刻向司馬壽呂擺手道:“師弟,事情真相未明,是否真是衝著我們來的?江湖道上綠林人‘上線開爬’不算甚麼生色事,我們要是見著這一類人就要動手,那可叫多事。好在是福不是禍,是禍脫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哪時到了我們跟前,我們哪時跟他招呼,只要他不懂面子,我們也就無須乎客氣了。”
當時這弟兄二人一番話說得聲色驚人,頗有目無餘子之意,所有淮陽派這班武師鏢師倒不好答言,還是北路鏢師蔣恩波發話道:“伍二弟,我們雖說是沒遇上甚麼,可是我們也得稍事提防,以免變生不測。象伍二弟和司馬老兄算是振威鏢店的金梁玉柱,露的起臉栽不起跟頭。這次真要是挑著鏢旗,這趟線又是踩出來的,絕不會再生意外風波。可是現在走的是暗鏢,就許有人誠心來和你們弟兄較量一下子。你們接的住,接不住,可就關係著振威鏢局的整個的臉面。既有了暗中跟蹤的,保不定前途就許要動手。”
“從百福驛到獨龍關,很有些青紗帳險阻難行的地方,我看總要謹防一切。話又說回來,我們此次赴浙南雁蕩山十二連環塢,是赴鳳尾幫踐約赴會。我淮陽派掌門人與鳳尾幫結下不解之仇,第一路已隨我們堡主走了三天。我們這是第二路,鳳尾幫各地遍佈黨徒,這次是想要跟淮陽派分雌雄決勝負,所以暗中已經各出全力較量上,說不定就許是為我們來的。我們不管他是哪一路的綠林道,若是鳳尾幫的倒沒有什麼,我們是自有對付他們之法。倘或真是江南道上的綠林道,那也叫他乘興而來,敗興而返!我們好歹得把他們打發了,也算我們幫個小忙吧!”
蔣鏢師把話說完,兗州隆義鏢主雙刀金和,為人憨直,一旁接言道:“任憑他是哪種路道,他既然朝著我們來的,我們索性就接著他。據我看,只要明天見著他,簡直就動他,不再跟他繃著。”
那座中的武師鄧謙道:“怎麼我看現在人家既是不挑明瞭,我們也不能太冒昧了。萬一和咱們沒有牽連,我們別弄個船不翻往河裡跳,索性先暗中摸摸來人的底。”
這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
這裡才說著話,忽的院中一陣人聲喧譁,大家全一怔神,只聽一個江北口音的粗聲粗氣的向店家口角。
聽說話情形,似乎因為來人要正房,店家告訴他正房已有客人住了,可是這個江北老客十分倔強,說甚麼也得要兩間寬大的客房,要不然簡直就要把店房給拆了。
這一班武師們哪聽的慣這個?
孫玉昆、孫玉崗,年少性暴,頭一個站起來,步到屋門口推開門往外看了看。
只見院中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他這個相貌和口音不對,南音北相,穿著一身藍衫褲,白襪灑鞋,新剃的頭,大辮子在脖子上一盤,大辮穗,在脖子後搭著,左手裡提著一個大馬蓮坡草帽,月白綢子裡,右手提著一隻馬棒。
孫玉昆覺著這人的裝著打扮,和方才他們說的差不多,遂回身向祝龍驤一點首。
祝龍驤忙站起來湊到門首,就孫玉昆手指處往外一看,不由從鼻中吭了一聲,道;“原來是這小子……”
底下的話沒容說出來,被孫玉昆用手把口掩住,立刻把底下的話嚥住,放低了聲音道;“怎麼?這小子真來了,這小子倒真有膽子!”
這時那江南鏢客伍宗義、司馬壽昌,也隨著到了門首往外檢視,不由有些吃驚,暗詫這小子好大的膽子,莫非吃了熊心豹膽,還居然敢來這裡臥底,這倒出乎意料之外。
這時院中因為有客人出來勸解,由店夥給勻兌了兩間通連的屋子,這壯漢才算氣恨恨的進了房間。
據他說是一行五個人,他是前站,那四人隨後就到。
這些事店家絕不願細問,你住幾間房子給幾間房錢,誰管你幾個人呢。
當時這壯漢一進屋,這裡祝龍驤才回身向大家說道:“我們倒不用費事,這小子自己找上門來,我們倒要看看他敢怎樣?”
內中太極柳逢春搖了搖頭道:“我看來人雖是跟蹤進火窯(唇典謂店房),諒他還未必就敢在這裡動我們。伍二弟,我可冒昧請示一句,你這票鏢有甚麼貴重的東西,大約是被匪徒們探出,或許疑心我們這兩撥人一會合到一處,怕把他們所要得的這宗東西暗中送走,所以不避嫌疑,競來到我們眼前。他有監視我們之意也未可知。”
伍宗義忙答道:“柳老師傅話可說遠了,我們全是道義之交,哪有不可告人之事?我這撥鏢全是紅貨,這兩位粵商,是專跟海外交易,這撥鏢究竟值多少錢我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