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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神色,立刻吩咐趟子手督促著騾夫們起程。
這班人一計議:“此行尚有不到二百餘里的路程,我們這裡人數過多,十分扎眼,還是分開了,不要離遠了,遙為呼應。沒有變故便罷,一有警號,只有一打招呼,立刻全能向前接應,並且二俠矮金剛藍和,雖是指示獨松關把失的鏢給找回,但是究竟是老俠客已然把紅貨箱奪回?或是賊人要在那裡經過,二俠屆時到那裡截奪?柬帖中全沒說明。我們至時再看,所以必須留個退步,免得臨時不易措手。”
大家深以為然,遂把這班人分為兩撥,司馬壽昌和伍宗義兩人,和蔣恩波、盧建堂,計筱川、鄧謙,護著鏢頭裡走;柳逢春、賈玉堂、雙刀金和,孫玉昆、孫玉崗、小俠祝龍驤,這六人在遠遠跟著。
這兩人撥人互相呼應著行來,走到中午來到中陽鎮。
大家一商量,在這裡打過尖還可以趕個五,六十里,一問騾夫,騾夫說道:“下一站正趕到青龍驛,還是個大站頭,那裡有一家大店,是最著名的客店。提起仁和店來沒有不知道的,其實店並不是多講究,出名另有原由。”
這仁和店雖早較比沿途的那些家客店整齊潔淨,也絕沒有省會里的客店講究。
它出名的原由,就是因為店裡用人得當。
在前些年,店主作了件拾金不昧的義舉,所難得的是當時這仁和店主邱仁和正把這店幹賠了,已將倒閉。
竟在這時有一個客人,帶著行囊馬匹投在他這店中,那時這店裡也沒有多少房間,只不過十幾間房子。
把店夥也全辭了,只剩一個老夥計。
因為離著家鄉過遠,無法回家,只可跟這個倒運的店主幹—天算一天。
第二天客人走時,正趕上這個老夥計上街買食物沒回來,這位仁和店主也只可自己忙活著打點客人。
仁和店主歷來作事忠實老誠,把客人的行囊包裹,全給點清了,交與了客人,客人匆匆走了。
哪知竟在客人上馬的時候,從行囊裡掉下一個小包兒,店主看見時,客人策馬已經走出老遠。
店主再招呼客人,哪還聽的見?
店主把這小包兒拿進來,見個包兒雖小,封裹的十分嚴密,用四層錦袱子包著。
這位店主把錦袱開啟,只看裡面竟是一對子母綠的戒指,一對珠鐲。
這種珍貴的首飾,仁和店主雖不懂它的價值,大約也聽人說過,總可以值萬兒八千兩銀子。
仁和店主驚喜欲狂,自己正在窮愁交併的時候,這一來可以陡然成為富人,這座仁和店也不致關門,還可以興旺起來。
就是那客人找來,也用不著擔心,無憑無據的,臨走時還讓他點清了行李物件,已然離開店房,他失落了甚麼與自己無干。
這位店主越想越痛快,不一時那老店夥也回來,店主見他買來的菜蔬,自己驀的心裡一驚,想到自己今日還是這種貧苦的生活,明天就可以成富翁了。
可是想到自己,又想到成全自己,由貧轉富的那客人。
看他的行裝打扮,好象是大宅門的管家二爺的模樣,他就許因為丟了這些東西,把命送了,這不是三百二百兩,價值鉅萬,錯非是自己的東西,能扔個肚子疼。
這麼看起來,這人就許送了命。
這位店主想到這裡,不禁在屋裡來回轉游,一經意的一眼看見桌上有碗冷飯,上面用紙蓋著,這張紙竟是藥店裡包藥的紙,上面有個木戳是“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
這十個字,字跡清清楚楚。
仁和店主一見這十個字,不由如同澆了一瓢涼水,自己暗叫自己,邱仁和邱仁和,你雖是幹這種粗買賣,可是到了這般年歲,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現在雖是倒了運,哪見得就會把我一家餓死!
把這片房子賣了,改做點別的買賣,依然能夠養贍妻子,何必害人家活不了呢!
“暗室虧心,神目如電”。
哎呀!
我不想作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又不知這人的家鄉住處,我又如何給他送去。
自己正在為難,店門外一陣馬蹄聲響,同時店主的兩個孩子從跨院裡跑來,招呼著爹爹鬧著吃飯。
店主指著那夥計,說是老劉已給燒菜,孩子們哇的一聲哭起來,說是不愛吃,叫爹爹給買肉吃。
大的哭,小的號,店主心如刀剪。
想到只要把心一偏,那人找來,只給他三個字“沒看見”,自己這裡兒女立刻穿綢裹緞,雞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