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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鏢頭在馬上欠身,挺著腰向前喝問:“四弟,什麼事?”
柳逢春卻也看了看前面情形,向伍鏢頭招呼道:“不要緊,前面的牲口沒亂行列,絕不是兇險事。”
果然司馬壽昌催馬到後面,含笑向伍鏢頭道:“師兄,你看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這裡居然遇到兩個小販,一個賣酒的,一個賣食物的,已經把他們攔住。咱索性先在這歇歇,緩緩氣,師兄看怎麼樣?”
柳逢春和伍鏢頭聽了,全是覺得這事真巧,現在盼什麼就有什麼,遂說了聲:“好吧,我們看看。”
柳逢春和伍宗義彼此一催胯下馬,向前衝過來。
這位柳武師歷來作事慎重,自己趕到前面,見孫玉昆、孫玉崗兩武師下了馬,騾夫們也把騾馱子盤在路旁,正圍著兩個小販在爭論。
伍鏢頭和柳逢春翻身下馬,向這兩個小販前圍著的一班人招呼道:“眾位別吵嚷,什麼事?”
大家見伍鏢頭和柳武師過來察問,立刻全往旁一閃,騾夫們道,“柳達官你看,這兩個小販多討厭,有東西怕賣麼!我們花錢買東西,他愣會跟我們花錢的大爺瞪眼。”
柳逢春向大家一擺手,隨即走向前來一看,兩個小販,一個年約四十多歲,一個年約三十多歲,一個挎著一隻竹籃子,提著一隻很大的酒罐;那一個是擔著兩隻小竹箱,蹲在地上翻白眼。
柳逢春隨同向前問道:“喂,你們是賣什麼的?”
那個賣酒的說道:“我們是賣酒賣鹹蛋糲米糕的,我們是趕東鐵佛寺的集的。我們是逢集必到,全有長主顧,我們在半路上要是全賣了,集上還賣甚麼呢?”
柳武師看了看,含笑道:“你這買賣的也太以呆滯了,我們實告訴你吧,我們錯過了站頭,口渴的要命。沒別的,我們是情願多給錢,我想走到天邊也說的下去。你要再說不賣,你看,我們弟兄可不能作無情無理的事,不過我這些手下人,全是粗魯漢子,他們對你不住,我可管不得許多。”
當時兩個小販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意思很勉強的向柳逢春和伍鏢頭道:“好吧!我們要不是有長期的主顧,這裡既能多賺錢,難道還怕錢扎手麼?達官爺,您看那邊松林地下又寬闊,又涼爽。”
伍宗義等也不再說甚麼,遂指揮騾夫們直奔松陰下,大家愛這裡又涼爽又寬闊,遂全席地而坐。
江南是米酒最盛行,這個賣酒的是米酒多,紹酒少,並且只帶著四個酒碗。
伍鑲頭遂吩咐騾夫們每人只准喝一碗米酒,喝完了米酒立刻拿些食物一旁去吃。
這麼一來,還顯著安靜許多。
這班鏢客武師們,莫看全是成各的英雄,武林健者,可是再也不敢顧忌甚麼身分體統,全是渴到十分,難過的也全趕緊湊向酒擔子,有的喝米酒,有的喝紹酒。
別看每人只飲到一碗,已如甘露瓊漿,醍醐灌頂,全是面現喜容。
這一全挨次的喝過,騾夫們雖是礙著伍鏢頭監視著,不肯過來向賣酒的羅嗦,可是坐在樹根下,兩眼瞧著酒擔子,還指望著鏢客們全喝過了,他們別把酒喝乾了。
工夫不大,最後的伍鏢頭一碗米酒才喝下去,那邊樹下譁然笑起來。
伍宗義正把一個酒碗往酒擔子上一放,向太極柳逢春和鏢客鄧謙道:“我是最不喜歡吃這種米酒,只是我們現在是真成了半夜下館,有甚麼算甚麼了,我不知米酒怎麼樣?紹酒可太差點事,不僅口頭不醇,還有那股邪味。這種酒平常白送給我喝,大約也不肯喝吧。現在真算沒法子,好在我們也沒當酒喝,拿它解渴也倒將就了。”
正說到這,見遠遠的一株大松樹下濃陰有十幾丈,騾夫車伕全在那乘涼吃食物。
一個騾夫倚著樹根站著,忽的順著樹根倒在地上,紋絲不動。
別的騾夫笑著嚷道:“好糟心的張阿四,素日總是說大話,甚麼量大福大命大!這可好,才一碗酒他就溜了桌,真洩氣!簡直不是盛酒的傢伙,咱們把這小子架起來,擂他兩下,索性叫他吃甚麼給吐甚麼。”
這個說話的騾夫忽的兩手一抱腦袋,“喲”了一聲道:“我這是怎……”
底下的話還沒講出來,也倒在地上。
這一來其餘的騾夫腳伕全驚呼起來,伍鏢頭向柳逢春等說了聲:“不對!有別的毛病!”
只這一怔的工夫,孫玉昆、雙刀金和、司馬壽昌,相繼暈倒,有的還勉強支援的,可也抱著頭站立不住了。
鏢頭伍宗義一跺腳道:“唉!完了,好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