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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船停的地方,是這孤汀左側凹進來的一個小灣子。
前後有江葦遮著,不是船上人發話出了聲,就是走在這裡,也不易發現。
鷹爪王側耳一聽,只聽艙中一人說道:“咱們才喪氣呢!偏偏派這麼個好地方,這十天干賠錢吧!這裡也不知守他孃的甚麼?埋樁沒聽說過埋到這種地方,只好等鬼吧!”
又一個半啞嗓音,語聲嘶嘶的,說道:“哼!等鬼,你當是說著玩哩!我告訴你,真的留點神,方才我在後稍小解,看山根那邊忽然矗天矗地的一個大黑影子,嚇的我趕緊跑回。這個地方真要命,早晚就許叫鬼料理了,老齊,你說是不是?”
先前那個似乎有幾分酒意,說話有些舌頭髮硬的道:“依我的主意,索性認倒楣,給他個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一睡,甚麼事也管不著了。只是出主意在這裡埋樁的是誰?咱們把這人打聽明白了,我—天給他燒一章高香,求祖師爺保佑著他,叫他結結實實,好讓他多出點缺德的主意。”
那聲音嘶啞的匪徒答道:“得啦!好在不是永遠監禁,把這十天熬過去就完啦。咱們也別過於大意,萬一有一點風吹草動,咱們吃不了兜著走。你沒聽他們說嗎?這兩天連著出事,總舵上已經連下札諭,調集派出去的總舵各香主,全得即日趕回總舵。並且連下了三次轉牌,令各路分舵,以及巡江十二路舵主,嚴守門戶。如若何處放進一人,即惟該處舵主是問。我們也別太看兒戲了,咱們擔不住一點風火,是不是?”
那個夥伴道:“你不用囑咐我,這種地方外人進不來。別說懸崖上面也是沒有人跡的地方,並且石佛洞那也安著卡子,除了飛鳥,任甚麼也過不來,你不用瞎害怕!”
那個匪徒道:“那也不能看那麼牢靠,我聽人講《三國演義》的,鄧艾渡陰平,那種地方人家怎麼一樣的從那偷入呢?”
這時鷹爪王聽清了這條巡船上,只有兩個匪徒,鷹爪王腳下一點,已飛登到這隻巡船上。
堡主輕身提縱術實有獨到的功夫,憑偌大的身軀落在船上,船身紋絲不動,艙中人絕無絲毫警覺。
自己在船舷的小窗往裡一看:在小小的板鋪上,放著一個小方桌,上面擱著酒瓶子酒杯,有許多殘餚剩菜。
一個已經斜歪在板鋪上,一個也紅頭漲臉的。
那個歪在板鋪上的說話也不清楚,模模糊糊的說,“你把這群空子也太看的重了,他們也配比那古人,那是多大人物!這群雞毛蒜皮的,還有那麼大本事咧……”
底下的話已說不清,鷹爪王看這裡兩個醉鬼的情形,可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武雄揚空有心機,用了這麼兩個酒囊飯袋,終是無用,這種東西更感可惡。
悄悄到船頭上,見船頭上放著鐵錨,遂輕輕把鏈子摘落,把鏈子纏在鐵錨上,隨即腳點船頭,飛縱到岸上。
迴轉身來,雙臂用力一掄。
要知道這隻鐵錨重有六七十斤,這一掄起來,不下五六百斤重,這裡雖是水淺,底下可盡是泥沙。
那鐵鏈條被往外一拋之勢,已經散開,這時僅剩鏈條的尾端,被一片江葦拖在外面。
當時這種聲音非常大,船上的兩個醉鬼被驚得跳了起來。
兩人全把酒意嚇醒了,兩人慌忙中各自抓起一把刀來,往艙外闖。
兩人雖是酒意醒了,可是頭腦沒十分清。
這時鷹爪王已經把身形隱起,這兩人在船頭上東張西望,任甚麼也看不見,不禁又疑鬼疑神起來。
趕到船頭才看出鐵錨沒有了,隨即前後找了一陣,還是那個啞嗓的說道:“別鬧!方才的聲音像是左邊,你看水波紋還沒全靜了,咱把船盪到那邊看看去。”
兩個醉鬼竟把船蕩向左首。
鷹瓜王見他兩人如能找到鐵錨,這足夠他兩人掙一夜的。
自己仍循著這孤汀上往前檢視,只見前面已經到了盡頭地方,果然正是通著江面,大約仍是港岔子。
在目光所及,不斷的有一片片的葦蕩,有陰沉沉的林木叢雜的陸地,看情形絕沒有通連正式官道的地方。
自己一忖量:非冒奇險,難得確實的下落。
藉著時隱時現的月色,只見在那回環的港岔中,不時有帆影移動。
鷹爪王心中略微有了一線希望,自己所最怕的是這裡真是人跡不到之處,既無旱路,又無來往的船舶,自己縱有一身本領,那可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這時隱身在孤汀之下,暗中察看這一帶的情形,見離開這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