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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沒有經過名師的傳授,竟有這麼好身手,我不敢深信,令郎對於武功可是沒練過麼?”
江老太太忙的萬福道:“原來小兒已蒙相救,實感盛情。小兒無知,尚未提起,我這裡先謝謝老俠客吧!”
江傑一聽追雲手藍璧提起江心遇險的事,自己不禁臉一紅。
因他原本怕母親知道了自己履危蹈險,不再叫自己作這種水面上生涯,始終瞞著母親,這時被這位老俠追雲手藍壁把江面上的事說出來,自己臉上好生不得勁。
好在母親正在和這位藍大俠說著話,並沒責備自己。
這時追雲手藍璧忙的答道:“老太太不要客氣,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我倒很明白令郎對於江邊的事不肯相告的意思。正是因為江面風濤險惡,平日本已擔心,再若知道這種事,更是不放心了。”
江母這才重又落坐,向追雲手藍壁道:“小兒江傑倒還不甚愚笨,只為家境寒貧,先夫去世過早,又沒遺留下多少財產,所以母子只過著窮愁的日月。不怕老俠客笑話,哪還有遺資教他習文習武,故此把他一向耽誤下來。我空擔了個守節教子、撫著遺孤的美名,但是我十分愧對先夫。蠢子僅靠著在江邊一住十二年的工夫,練了些水性。現在我這行將就木之人,針線活也做不了啦!倒只靠這孩子捉魚度日,唉!提起來我是真有些傷心。這孩子的將來算被我毀了,我死到九泉,怎麼去見他江氏的先人 ?'…'”
追雲手藍璧聽到這,眉頭一皺,立刻向江母問道:“我有句不當問的話,賢母子不要見責。我看賢母子絕不是這種人家的人,尊夫在日,作何生理?去世幾年了?”
江母被這一問頓時臉色一變,差點沒落下淚來,聲音發顫著說道:“我們雖不是富貴中人,但是妾身在先前還不致過這種日月,莫說沒給人做過女紅,連廚房裡全用不著我親自去動手哩!命運不濟,還說甚麼!藍大俠,不要問了,提起來徒惹傷心呢。”
追雲手藍壁目光向江傑一瞬,隨即說道:“老太太不願說,我倒猜測。我想尊夫在日,定是宦海中人,一定是遭逢意外的禍事,家道才中落下來,賢母子才度了這淒涼歲月。老太太,我猜的可是麼?”
江母倒還強自忍著悲痛,那江傑心裡一難過,竟自落下淚來,遂悽然欲言。
江母卻向他搖了搖頭,追雲手藍璧忙向江老太太道:“老人家不必相瞞,我在下寄身武林,並沒有未卜先知的妙術,不過能在別人不留心的地方,稍稍留心而已。老太太要認為我說的不對,那麼壁角那裡的紙牌位,全是現在的封疆大吏、統兵大員。江老太爺若不是宦途中人,怎麼供奉當朝的官吏?”
江老太太一聽追雲手說到江傑弄的那仇家牌位,此時可是並沒露出來,布簾擋的好好的,他竟知道里面的人名姓氏,定是早已看了去。
好在上面沒有侮謗的言辭,尚易掩飾,自己面色一變,趕緊把氣往下一沉,依然回覆了和緩顏色道:“老俠客既已看見,我倒不便再隱瞞,先夫當初倒是作過些年武官。我們母子落到這般地步,不願再提當初的事,徒給先夫丟人現眼,至於那兩個紙牌位是先夫曾受過這兩位大人的大恩,今生恐難報答,是我令小兒寫了這麼兩個長生祿位,每天虔誠的叩拜一番。只求這兩位恩公,上天護佑福祿雙全,小兒將來只要有了寸進,定要先報這兩位恩公的大恩。”
追雲手藍璧冷然說道:“我不敢怨老太太不以實言相告,這隻怪我太過冒昧。不過我淮陽派中人行道江湖,以濟困扶危、鋤強抑惡為本,並且所作的事是求吾心之所安,最忌令受其知恩感德。我此來頗嫌猛浪,至於我所要辦的事,只可後會有期。江老太太,我藍璧兩句要緊的話奉告,事關賢母子的生死,萬勿視若等閒。這裡兩個長生祿位,上面所寫的人,現在倒是全健在;不僅健在,並且全是聲勢很大的統兵大員。老太太你方才所說的話不管真假,我不過如同秋風過耳,聽過去也就忘了。只是人世上的事,是難預料的。現在發捻勢甚猖狂,朝廷是竭盡全力來剿除他,你們這兩位恩公難保就會來到這裡,即或他本人絕不會到這裡,可是他的手下親信將弁,萬一到這,看到這兩個長生祿位,老太太也按著和我在下說的那麼對他說,我敢斷定不僅不信,賢母子立刻就是殺身大禍。老太太你含辛茹苦,既為的是保全你江氏門一條後代,接續江氏後代香菸,若是這麼把宗祧斬斷,老太太你豈不枉歷艱辛,空嘗勞瘁,豈不冤上加冤!你還不叫令郎快快撤去!我的言盡於此,聽不聽任憑賢母子自己付度吧!咱們後會有期。”
追雲手藍璧說完這番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