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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話岔開。
夏侯英十分不快,心想:“無論如何,我總算於你有救危脫難之恩。我又明告訴你,我是淮陽派門下,不久要隨掌門人,踐約赴會。是明去明來,又沒有暗探幫中秘密和實力厚薄,何用這麼狡展不著邊際!”
自己知道不易從他口中探出絲毫訊息來,遂不再問。
侯琪這時傷處經夏侯英給敷藥紮裹,疼痛略止。
可是任憑侯琪怎樣強掙扎著不示弱,這條右腿可由不得他,一陣疾走,已掙得一身熱汗。
不用夏侯英攙架,真有些支援不住了。
趕到這雙口井附近一看,一道通內地的河流,靜蕩蕩的,莫說鳳尾幫的巡江船沒有,連只小漁船全沒有。
巡江舵主侯琪,唉的嘆息了一聲,就河堤旁土地上坐下喘息了半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斗,約莫還不到五更。
夏侯英此時倒真個替他擔憂,若果然被羅匪追上絕無倖免,遂向侯琪道:“老兄何用著急?我們走太慢,要論真個有人追趕,早已追上。還仗老兄思慮周密,聲東擊西,這才把老兒瞞過。此處既沒有貴舵麾下,還是趕奔青龍橋,天還沒亮,不虞有人撞見。”
侯琪略歇了一刻,又起身。
哪知在先是提著氣走,傷又敷有淮陽派的藥,還不顯怎樣。
現在這一歇息,血脈一緩和,傷處雖沒劇疼,可是筋絡越發不得力了。
勉強掙扎著走,所經過的地方,又是港岔紛歧,道路時被遮斷,輕功提縱術絲毫不能施展。
雖是三里來地,這一繞倒有五六里。
雖有夏侯英一路扶持,也走了一身汗。
繞過一道港灣,前面水聲激盪,已是江口。
在這裡又有一道極長的港灣子,寬有十餘丈,—座長橋,建在距江口半里之遙的水面上。
過了青龍橋,有了村莊鎮甸,這裡正是巡江舵主侯琪所轄第一卡哨船駐守之地。
夏侯英隨他上了青龍橋,只見這座長橋橫架在水面上,雖是這麼長,建築的頗為巧妙,僅僅四個橋空,下面江流中進來,水勢頗疾,橋身絲毫不動。
若是沒有這座長橋,行旅得繞走三里多地去。
兩人渡過青龍橋,沿著港岔子往江邊走。
離江邊還有一箭地,只見黑沉沉的水面上,停泊著一隻風船,一隻紅燈籠掛在船頭左首,那船面上並沒有人。
巡江舵主侯琪忽從衣袋中掏出一物,“嗡”的一聲,蘆笛響處,立刻從艙中躥出兩個壯漢。
因為夜色昏沉,辨不出而貌,船頭上喝問:“哪位弟兄?可是歸舵的麼?”
侯琪答了聲:“掌星日馬旗的,來驗船驗水。”
船上兩人立刻“嗷”應了聲,有一個向艙裡一探頭,招呼了聲:“起亮子,接舵主。”
跟著從艙中撞出三、四名壯漢,掌著兩隻燈籠,全走向岸上,欠身迎接。
那持燈籠的在燈影裡一見舵主身旁,尚有一個生面人,更兼舵主面色蒼白,壯漢們全有些驚疑,只不敢隨便過問。
見舵主往船上一走,已看出似已帶傷,相隨這人還從旁攙架,上得船來,竟入艙中。
夏侯英見這船上頗為整潔,侯琪斜嵌著身形坐在木炕上,夏侯英坐在對面,這時船上的一干壯漢全走進艙中,全要挨次行禮拜謁。
侯琪向壯漢們一擺手道:“張金祥怎麼不在?”
內中一個壯漢答道:“三更左右,有一隻快艇,頗似鷹爪孫,張頭目快艇綴下去了。”
侯琪道:“我有急事,要趕回總舵,你們趕緊起錨,不得延誤。”
壯漢們因為管船的頭目未回,遲疑著方要請示,侯琪眉頭一皺道:“難道自己不會歸舵,還用我等著麼?”
壯漢們立刻退出艙去,跟著起錨開船。
侯琪似已疲倦,只是強自支援。
待水手們送進茶水來後,侯琪向夏侯英道:“老兄已蒙陌路援手,助我脫出虎口,本不應再累老兄,一路上承老兄不辭勞苦,扶持攜帶,始獲來到船上,令我感激萬分。盛情雖不敢說報答二字,只是就這麼任者兄走了,小弟於心何安?我想請老兄到小弟駐防所在,彼此略事盤桓,也可稍表寸心。我只請老兄千萬不要提到淮陽派的事,以免令小弟落個恩將仇報之名。並且此行還保不定那羅信老兒準能甘心,那一來,尤其須借重鼎力。我這種情形頗有些簡慢,老兄定能原諒我吧!”
夏侯英一聽,立刻慨然答道:“老兄說哪裡話來,我們雖是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