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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一口把燈吹滅,夏侯英要伸手攙他,侯琪低聲道:“我還走得了吧?”
夏侯英也低聲道:“老兄何必客氣,你那重傷,勉強走豈不吃力。”
侯琪遂用右手扶著夏侯英的左肩頭,來到院中,夏侯英越發知道他的傷勢很重,自己被他按的肩頭很是吃力。
出了這座跨院,夏侯英想奔自己進來的牆頭出去,這侯琪往西一扯夏侯英的衣袖,立刻反奔了後面。
走到箭道盡頭,就在往後門去的那道角門旁有一條窄弄,侯琪附耳低聲道:“提防著更夫。”
夏侯英才穿進這道黑暗夾弄,繞到後面一看,正是外面的群牆,腳下所立處正是更夫的更道。
這條更道足有二十多丈長,夏侯英還要往東躺幾步看看,靠宅子這邊牆有無便門,以免驀地出來人無法躲避。
侯琪卻低聲道:“我雖則沒在他這裡住下過,可因事到天亮才走就有好幾次。這裡巡更的,一個更頭只出來兩次,三更已過,總有餘時,我們就從這翻出去吧!”
夏侯英抬頭看了看牆頭,往後退到裡邊這面群房的後牆根,往前連趕了三步,聳身一縱,躥到上半身過了牆,雙臂一捋牆頭,“唰”的上面的灰土被擦掉了許多。
巡江舵主侯琪暗暗吃驚,心說:“你這人真算膽大妄為,就憑這樣的功夫,也敢來捋虎鬚?這真是十分本事,敵不過三分運氣。哥們你算點子正,今夜要不是我這場事,你焉能搪過老羅的鏢下?”
自己看著上面的動作十分擔憂,只要一被人發覺,就全得栽在這。
再看夏侯英已騎住牆頭,把飛抓抖開垂下牆來。
侯琪暗叫,自己江湖道上十幾年來沒做過這麼粗心大意的事,幸虧自己有把握,雖是受傷,只借他一半力,真要是他十成力,恐怕休想出去!
自己湊到牆根下,伸手抄住絨繩,見垂下來的不是抓頭,是繩挽手這邊,這還略放心。
自己沒看出他的本領來,他倒深知自己的本事,隨用手挽著絨繩問了問,覺著力量夠。
上面夏侯英悶著嗓音道:“要不行,我往上提吧?”
侯琪忙也悄聲道:“不,按緊了抓頭,磚口沒有多大力,我還成。”
侯琪一提氣,左手揚起挽住絨繩,往起一長身,右手已捋到第二把,端的是有真功夫,雖是胯上有傷,使不上力,並且也不敢過於使力,就這樣只倒了三把,已上來二尺餘。
就在這時,驀的邦邦邦邦,木柝連敲了四下,跟著這更道的東頭昏黃的燈光一閃。
這一下子可把夏侯英和侯琪嚇著了,萬沒料到更夫來的這麼快。
夏侯英不明就裡,那侯琪忽的想起更夫一露,眨眼間準到。
因為更房,就在更道的東頭,所以只要一下更道,先奔這邊來。
侯琪索性緊倒了三把,已到了牆頭,右臂一跨,輕飄飄落在牆上。
這時兩名更夫越走越近,這時要是兩人逃走還來得及,只是侯琪仍須借飛抓之力,恐怕一費手腳,被他們一個出聲喊起來,定被他們圍捕。
想仍伏身在牆頭,只要更夫經過這裡不抬頭,不致被他看見。
夏侯英是另打了主意,回手就要掣刀,想把兩個更夫料理了,免得陷身這裡。
就在這時,那昏黃的燈光晃動中,突然一個更夫“咦”的喊了聲,腳步踉蹌,連人帶燈籠往牆上撞了個正著,“哎喲”了一聲,摔在了牆下。
另一個拿木柝的招呼道:“這是怎的?平地裡摔起跤來。”
這人說著伸手把那個挨捧的攙起來,只聽那個罵道:“真他孃的喪氣,我走的好好的,就覺得腳下一絆,還象有人推了一下,把我摔了個跤的,真有點邪門。”
這時那個說道:“真的,我怎麼會直覺著頭皮子發炸,走!咱們趁早點進去。”
兩人就要轉身,往回下走。
夏侯英和侯琪心裡一鬆,想著這一章去點燈籠,我兩人可以從容逃走。
哪知先前那人,忽的說道:“不成,今夜趁早按著時候起更,香主在火焰頭上,不知找誰的晦氣?那一來耽誤的工夫一大,被他怪罪下來,我們只怕要找憨蠢,還是把這遍更交代下來,管他黑不黑呢!”
這兩個更夫想是在積威之下,已經不敢稍差,仍然把木柝邦邦邦邦的敲了四更。
這一來夏侯英把刀亮出來,預備著更夫一到近前,若是低著頭過去,就算便宜了他們,只要一聲嚷,把兩人全做在這。
兩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