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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珍哈哈地笑,“您還不知道二郎的脾氣啊,他一門心思想要考個三元及第給我們家爭光呢。”瑞昌有時候看起來呆呆的,甚至有些迂腐,其實是個特別有想法有主意的人,他去考科舉其實也並不一定是想要做官,相比起走仕途,他對格物之道其實更感興趣,可他卻考慮得十分長遠,若是身上沒有功名,將來發展勢必受限。他若是考個前三甲,甚至三元及第,將來不管做什麼,別人提起他來都不敢指指點點。就算他去研究格物,人家也只能說他視功名利祿為糞土,有高人隱士的格調。
黃氏倒也知道瑞昌是個有心眼的,可心裡頭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嘆氣道:“他才多大,成天地窩在國子監讀書,連門都不出,我是真擔心他把自己壓得太厲害。小孩子家家的,就該多動動,多玩玩。”
她說罷又看著玳珍長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從小到大也沒缺過錢花,怎麼就一門心思掉錢眼裡頭了。你爹和我都會掙錢,不會虧了你們幾兄妹的聘禮嫁妝。”
玳珍挽著黃氏的胳膊撒嬌,笑嘻嘻地回道:“興許是我上輩子缺錢呢,反正就覺得有意思。”她無比慶幸自己生在辛家,雖說大梁朝民風還算開放,女孩子也能出去走動,但像她這樣在外頭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卻實屬罕見,反正整個京城玳珍都沒瞧見誰家姑娘像她這麼自由,而今黃氏更是主動提起讓她去天津,光是想一想玳珍就一陣興奮。
“你也別光顧著高興。”黃氏提醒道:“這次出去可不僅僅是散心的,你爹說了,天津設了海關,過不了多久就會熱鬧起來,讓你過去也是提前探探路,好把家裡的生意開到天津去。”
“知道了,阿爹不說我也會留意的。”玳珍說罷又惋惜道:“可惜不能陪大兄科考,回頭我去廟裡給他求個護身符帶上。”
母女倆說說笑笑,一會兒雙胞胎午睡醒了,下人們牽著倆孩子過來,見了玳珍,雙胞胎一把衝上前抱住玳珍的腿就要抱。
玳珍原本還想一手一個,結果才剛剛抱起三郎,胳膊就垮下去了,“哎喲,小三郎你吃什麼了,怎麼胖了這麼多,姐姐都抱不動了。”
三郎勾住玳珍的脖子不撒手,奶聲奶氣地回道:“我……我就吃了飯,沒長胖。”
四郎在底下急得直跳,一邊喊著“姐姐”,一邊伸長了胳膊去拽三郎的腿,黃氏也不阻攔,在一旁看得哈哈直笑。
玳珍到底抱不動這已經長成糰子的小雙胞胎,只得把二人放到榻上,自己也坐了上去,三郎和四郎總算滿意了,一個抱著玳珍的腿,一個勾住她的脖子趴在後背,姐弟三人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要出京,臨走前玳珍將生意理了理。太極宮裡的玻璃窗已經裝上了,廣告效果好得可怕,作坊接訂單接到手軟,生意已經排到了兩個月後,還不斷地有人上門尋辛一來拉關係走後門。
皇帝陛下到底不好徐庚和他倆人享受,便從內庫掏錢把太后寢宮的窗戶也給換了,至於別的宮殿,皇帝陛下表示自己沒錢。後宮裡頭別的妃嬪也就罷了,獨有謝貴妃氣得不輕,只因依舊在禁足不敢吭聲。
這日慧王妃進宮,見了太后羨慕地道:“到底還是母后這裡舒服,瞧瞧這屋裡多敞亮。”
太后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是花不起銀子,說這種作甚?沒來得讓人家瞧不起。”
慧王妃挽著她的胳膊撒嬌道:“誰不捨得花這點錢了,這不是還沒輪上嗎。我們就慢了一下子,結果居然排到了下個月,那辛家的掌櫃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連通融一下都不肯,王爺都生氣了。”
太后面色不變,低頭輕哼,“讓他最近老實點,別給我惹出什麼事來。上回天津的事我還沒罵他呢。不就是多等些時日,怎麼就不能等了?既然知道那是辛家的鋪子就老實點,要把辛家那老狐狸給惹怒了,他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慧王妃原本想告狀,不料卻被太后藉故訓斥了一通,頗覺委屈,偏又不敢狡辯,只得窩窩囊囊地回了王府,跟慧王大吵了一架。
慧王府的完全影響不到出京的節奏。相比起上一次來,這次去天津的隊伍人數之多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太子殿下又跟過去了。除了徐庚之外,京城裡還有不少世家也派了人跟著,美其名曰增長見識,實際上大多存著與玳珍一般存著過來探路的心思。廣州和泉州雖然也有海關,可畢竟離得遠,而且建得也慢,而今都還沒建成,大家的目光自然全都集中在天津。
因玳珍是個姑娘家,辛一來特特地給她單獨弄了輛馬車好讓她自在些,只可惜他雖然想得周到,真上了路,根本攔不住那些熱情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