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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心情抑鬱,太子殿下失眠了數日,終於體力不支暈倒在長信宮。鴻嘉帝這才驚覺自己好像給了兒子太大的壓力,一面反省,一面又將政務接了回來。
“太子殿下這是操勞過度,心氣鬱結,所以才不支昏迷。病情倒是不嚴重,一是要多休息,二麼,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只要太子殿下心情舒暢,這病自然不藥而癒。”御醫給徐庚把完脈後向鴻嘉帝稟告道。
鴻嘉帝不由得蹙額不語,半晌後才將御醫屏退,又使人把金子傳喚了過來。
金子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罪道:“奴婢伺候太子不利,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鴻嘉帝並不叫他起身,冷冷道:“太子病成這樣你的確難辭其咎,若不是看在太子對你一向寵信,而今又臥病在床需要你伺候,朕今兒非得狠狠責罰你一頓不可。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一次姑且給你記著,等太子身體好轉了,你這頓打怎麼也逃不掉。”
他說罷頓了頓,又問:“太子最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憂心,你可知情?”
金子連忙搖頭,別說他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絕不會說出來,“奴婢不知。”
“你不知道?”鴻嘉帝大怒,“你從早到晚跟在太子身邊伺候,竟然不知道他為何事煩惱,有你這麼當差的嗎?來人吶,把這沒用的罪奴拖出去打二十板子。混賬東西,連個人都伺候不好,要你何用?”剛剛還說不責罰他,一轉臉又要打板子,鴻嘉帝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出爾反爾。
金子也不求饒,安安靜靜地被人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宮人回報說打完了,鴻嘉帝的心情依舊沒有絲毫好轉。看在徐庚的面子上,鴻嘉帝到底沒讓金子自生自滅,示意宮人去給他找太醫瞧瞧。
“隨便看看就好了。”鴻嘉帝彆扭地道:“不出人命就行,那混賬東西,得讓他長一長記性。”可就算教訓了金子,他依舊不知道徐庚心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也好言好語地向兒子問過了,偏偏徐庚的嘴巴就跟蚌殼似的,不管鴻嘉帝怎麼問他始終閉得緊緊的,實在被問得煩了,索性就閉上眼睛裝睡,氣得鴻嘉帝想打人,可低頭一看兒子蒼白削瘦的臉,他又心疼得不行。
對於兒子的心病,鴻嘉帝很是關心,自然沒有什麼心思再去操心選妃的事。太后倒是挺上心,京城裡各家命婦領著閨女流水一般地進了宮,卻連皇帝和太子的面都沒見過,宮裡頭也沒有傳出絲毫訊息,漸漸的,大家也琢磨出點意思來了——原來太后在太子的婚事上壓根兒就插不上話呢。
不過這也不稀奇,誰讓那不是陛下嫡親的生母呢,不管是朝臣還是朝臣們的太太們都表示很能理解。
太子生病的事兒自然瞞不住,朝臣們尤其是內閣幾位大臣深表關注,對太子妃之位有心的權貴們更是想借機表現一把,卯足了勁兒的獻殷勤,只可惜鴻嘉帝把長信宮看得跟鐵桶似的,別說去探望,便是想送點什麼藥材也送不進去。
鴻嘉帝對徐庚這一次的生病十分內疚,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兒子,加上他本就是個慈父,這會兒愈發地把慈父的做派表現得淋漓盡致。除了上朝和每日內閣的議事外,鴻嘉帝幾乎日夜都陪在徐庚身邊,噓寒問暖,好不體貼。
徐庚心中感動,病卻沒有絲毫好轉——因為他生怕自己睡著了一不小心說夢話叫出小三郎的名字來。
雖說沒從金子嘴巴里撬出一個字,可鴻嘉帝到底還是打聽出了些許眉目,畢竟太子出宮不可能只帶金子一個人,侍衛們的眼睛都透亮著,哪能不亂想,先前是不敢說,可鴻嘉帝開口問了,他們哪裡還敢隱瞞。
鴻嘉帝是過來人,一聽侍衛們說兒子每次見不著辛家小三郎就格外低落,他幾乎立刻就猜到了原因。正所謂少年慕少艾,哪個少年不懷春,本以為自家兒子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結果這混賬兒子竟然……竟然給他玩斷袖分桃這一套!
不得不說鴻嘉帝真是個好皇帝,換了別的帝王,一聽說這事兒恐怕肺都要氣炸了,一準兒要去尋辛家的不是,可鴻嘉帝雖然也生氣,卻好歹按捺住沒發火。雖然他很想把兒子揪起來打一頓,可是再看看徐庚那生無可戀的頹廢模樣,鴻嘉帝的心都怪酸的。
斷袖分桃這種事吧,在達官貴人間並不少見,鴻嘉帝雖然沒有這傾向,卻見識過,倒也不覺得多噁心,所以就算是親生兒子犯了這毛病,鴻嘉帝冷靜下來之後也沒覺得這是多麼萬惡不赦的大問題,只要兒子能留個後,管他喜歡誰呢?
可眼下的問題是,這事兒明顯是自家兒子剃頭擔子一頭熱,傻乎乎地一頭栽了下去,那辛家小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