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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還出不起這點銀子?”
辛一來攤手,“侯爺,您看我是缺銀子的人麼,這確實是不好做啊。要說樣子,誰都做得來,不外乎是請幾個工匠依樣畫葫蘆地把東西燒好,可重要的是導水系統,導水——明白嗎?”
武英侯眉毛都快打結了,“什麼鬼東西,老子聽不懂。你自個兒家裡頭做得好好的,還答應了給陛下做,怎麼到了我們家就不成了。怎麼著,這是看不上我們侯府呢?我可告訴你,別說是你這混蛋小子,就連你們家老子我也敢收拾。”
辛一來特別無辜,“還是侯爺呢,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您知道我一向見錢眼開,若是真能做,怎麼會把到了手邊的銀子往外推。您來過我們府裡,想必也知道我們家這地方原本是前朝福親王的舊邸,雖說已經過去了上百年,舊房子早已推倒重建,可當年引北景山泉進府的舊道還在,正巧鑄造院多了些廢鐵,我便讓工匠們把水管重新修葺了一番,這才把水給引了過來。您府裡頭平日裡用的都是井水,我哪有本事把它引上來?”
武英侯聽得懵懵懂懂,但多少還是有些明白了,“照你這麼說,我們家真做不了?那旁人府裡呢?”
辛一來搖頭,“一時半會兒我是沒辦法,不過您放心,真等我想出辦法來了,頭一個就給您做。”他也不是想不出法子來,就是太懶,眼下家裡頭又忙著準備瑞禾的婚事,他哪有閒工夫做這個。再說了,眼下他們府裡是獨一份兒,說出去多好聽,瑞禾成親的時候也有面子,其他的都等新媳婦進門後再說。
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武英侯也不好意思再勉強,反正別家都沒有,也不會有人跑到他面前來炫耀,這麼一想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武英侯還算好說話,慧王那邊卻十分不高興,府裡的管事往辛家跑了幾回依舊沒結果,慧王一怒之下竟跑到太后面前去告狀了,“……我這正經的親王府裡還輪不上,他一個小小的侍郎倒比我家裡頭還風光,簡直成何體統。”
太后隱約聽說過此事,聞言倒也不還算公正,“人家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還不能給自己用了,你這是什麼道理?眼下辛家老小正正地受寵,這個那個的不知給國庫添了多少銀子,你要是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跟人家過不去,小心朝臣們說你小心眼兒。”
慧王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演了這麼多年的賢王,當然曉得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只是心中到底憋悶,又道:“辛一來說我那王府沒有活水所以才做不了那浴室,您幫兒臣跟皇兄提一提,我也去北景山引道泉水過去。沒道理辛家能引,我府裡偏做不了。”
太后頓時就惱了,怒道:“胡來!你真是越大越沒有腦子了,這種事情也是能隨便亂來的麼。前朝福王為了引這道泉水勞民傷財,引得天怒人怨,揹負了多少罵名,就連史書上都記了一筆,你不引以為戒,反而還沒事兒找事兒,這不是故意給御史們遞上把柄嗎?”
慧王甚是委屈,“兒子就是心裡頭不痛快,憑什麼他一個臣子過得比我還好。”他心裡痛恨的可不僅僅只是這麼一件,原本太子不爭氣,朝臣們對他頗多讚譽,慧王覺得只等鴻嘉帝駕崩,他多的是機會把徐庚拉下馬自己頂上,可如今呢,徐庚好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把朝中政務處理得妥妥當當,而且對他這個叔叔也不見絲毫敬意,慧王總有一種隱約的感覺,徐庚對他特別有敵意。如今好歹有太后幫襯,便是徐庚有心對付他也多少有所顧忌,可將來一旦太后薨逝,徐庚還不知道怎麼收拾他呢。
一想到這裡,慧王就愈發地心煩意亂。
太后也知道慧王的脾氣,別看他平日裡顯得多麼溫潤和煦,骨子裡卻是個小心眼兒,若不是這些年她一直看著管著,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事。
說實話,前幾年太后還是野心勃勃地想要把兒子送上皇位,可這兩年過去,她的心思卻淡了許多,並不是因為心態變化,而是看清了局勢。太子雖然年幼,行事卻極有章法,且眼下已基本贏得了朝臣的認可,且鴻嘉帝對她又頗為防備,太后便是想使壞也沒沒有門路。先前送到徐庚身邊的宮人們這兩年基本都被打發了出來,長信宮裡一個眼線都沒有,就不用說什麼左右太子的婚事了——鴻嘉帝壓根兒就沒有要過問她的意思。
見太后臉色有異,慧王有些急了,“母后,您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連您都不管兒子了麼?”
太后搖頭,“眼下我還要怎麼幫你?皇帝這皇位坐得不知道多穩當,太子也甚得民心,我們能怎麼辦?我們朝中又沒有什麼人脈,便是連謝家都不如,怎麼去爭?”
“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