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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笑眯眯地與玳珍聊得火熱,倒把瑞禾和徐庚扔在了一邊。徐庚頗是鬱郁,這小三郎怎麼見了美人就挪不動腳,上回在得意樓就是,這回竟然又一樣,他莫不是忘了今兒是來幫瑞禾相親的?
倒是瑞禾表現得一直很淡定,瀟瀟灑灑地往那裡一站,便讓人忍不住讚歎一聲氣度非凡,霍奇看得心裡直滴血,這麼出眾的郎君,自家閨女怎麼就像瞎了眼似的視而不見,偏跟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聊得火熱,雖說那也是辛家的小郎,可他才多大,能娶他們家閨女嗎?
退思園這邊早有人打過招呼,園裡的下人早已候著,立刻引著眾人去賞菊。
老實說,大家都各懷心思,對園子裡的菊花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情。霍奇倒是想厚著臉皮跟瑞禾說幾句話,可又生怕自己太上趕著,讓自家閨女面上無光,只得強忍住心中的衝動,裝作若無其事地喝茶。
徐庚見玳珍和霍家娘子說得火熱,心中憋悶得不行,想了想,硬著頭皮湊過去插話。玳珍跟他熟絡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霍家娘子卻敏感地看了徐庚好幾眼,若有所思。
瑞禾見霍奇一臉尷尬,遂客氣地與他搭話,主動問起西北大營的戰時。一說起這個,霍奇頓時就來了精神,口若懸河地說起這些年來打過的大小勝仗,說到激動處,更是拍手大呼,好不得意,當然也有言及落寞處,亦是難免眼眶發紅,情緒低落。
他這邊大喜大怒,直把霍默君嚇得不輕,連忙起身勸道:“阿爹怎麼還跟個年輕人似的咋咋呼呼,跟您說了多少回了,要平心靜氣。可又是忘了自己有心疾了?回頭再復發了怎麼辦?”
“霍將軍也有心疾?”瑞禾微覺意外,不過很快又有些明白了,若非身體不適,以霍奇執拗的脾氣怎麼回京,而且有久居不走的意思。昨兒聽辛一來說,霍奇的職位算是基本定了下來,上直衛指揮使,官位不算太高,卻實實在在是帝王心腹,可見霍奇與鴻嘉帝君臣之誼。
“些許小病,算不得什麼大事。”霍奇連忙道:“就這丫頭總掛在嘴邊,瞎操心。”他嘴裡這麼說,可臉上卻笑容滿面,可見心裡頭還是頗為熨帖,到底是閨女心疼人,這要是換了兒子,誰還記得他那點小毛病。
瑞禾卻搖頭道:“霍將軍可別掉以輕心,這心疾不發作的時候倒與尋常人無異,真要發作起來,一不小心恐怕性命堪憂。”他頓了頓,又道:“陛下也有這心疾的毛病,先前家父呈了一種新藥名曰速效救心丸,霍將軍若是不棄,回頭晚輩讓下人給您送兩瓶過去,說不定能有些效用。”
霍奇又驚又喜,“這……怎麼好意思。”兩瓶藥不打緊,重要的是瑞禾的態度,看他這客氣勁兒,好像對自家閨女也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嫌棄嘛。他就說麼,他家大娘子雖然……不大會哄人,可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
霍默君聞言也趕緊起身向瑞禾道謝,態度十分陳懇。瑞禾客套道:“大娘子不必客氣,這藥是家父使人做出來的,我贈與霍將軍只是借花獻佛。若是能緩解霍將軍的心疾,這藥也算是用到了實處了。”
二人你來我往地客氣了一會兒,瑞禾趕緊將話題岔開,又與霍奇說起西北民風,霍奇果然又來了勁兒,熱烈地討論起胡人們稀奇古怪的民俗來。瑞禾雖然沒去過西北,卻勝在博覽群書,博聞廣識,與霍奇論起這些竟絲毫不露怯,不一會兒竟連霍家娘子也參與了進來,一臉熱切地說起那邊的美食。
“……胡人們一貫過得糙,飯菜也粗陋難吃,大抵都是白水煮羊肉,鹽巴放得少,聞起來一股子羶味兒,簡直食不下咽。因為平日裡吃得膩,只得使勁兒喝茶消解,那些茶葉也同樣粗糙,多是邊路運去的磚茶,原料粗老,做得也糙,不過摻了奶一起熬煮卻又別有風味。我喝慣了那邊的茶,陡然回京喝著那什麼雲霧毛尖,竟覺得不過癮。”
瑞禾聞言亦面露期望之色,“我也聽說過胡人們愛飲磚茶,總與酥油和奶一起熬煮,口感爽滑濃厚,只可惜一直無緣品嚐,而今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愈發地想要嘗一嚐了。”
霍奇連忙插話,“這有何難,我家裡頭就有一塊茶磚,還是大老遠從西北帶過來的,回頭就讓下人送到府裡去。你且試著用奶煮一煮,若實在不會,我就讓……唔,派個下人過去教你就是。”
“怎好如此勞煩霍將軍。”
“無妨無妨。”霍奇笑得一臉慈祥,“正所謂禮尚往來,我收了你送的藥,正愁著怎麼回禮呢,一塊茶磚又不值什麼錢,倒算我還沾了便宜。”
徐庚笑道:“難得今兒碰巧見了面,又說得投機,哪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