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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一來沒好氣地瞪了瑞昌一眼,小聲罵了句“蠢貨”,又換了張慈祥的笑臉看著玳珍,“你猜得沒錯,確實是為了你的婚事才召了他們倆過來。不過,這人選都還沒定下來呢,所以不好跟你說。”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玳珍理所當然地道:“要嫁人的是我,本就該由我來相看。我可不是別人家那種扭扭捏捏的小娘子,放心,你們儘管說,我不會覺得臉紅不好意思。”
辛一來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使勁兒朝瑞禾使眼色,讓他出聲幫腔,瑞禾眼觀鼻、鼻觀心,腰桿筆直地站在原處,端正的臉上寫滿了嚴肅和正直,對辛一來的眼神視若無睹。瑞昌也不吭聲,不自然地摸鼻子,東看看、西看看,躲避著辛一來的眼神。
兩個兒子都指望不上,辛一來沒轍了,只得硬著頭皮道:“那……阿珍聽一聽也挺好的。”他清了清嗓子,恨鐵不成鋼地掃了兩個兒子一眼,正色道:“阿珍過了年就十六歲了,是該提前相看婚事,雖說不著急成親,可也不能一直拖著,再過兩娘,適齡的男孩子都定了親就不好了。你們倆常在外頭走動,認得的人多,也來說一說誰家的男孩子不錯,我們提前去相一相。”
瑞禾想了想,“不知阿爹這邊有什麼具體要求。”
“要求?”辛一來瞥了一眼身側的玳珍,這小丫頭一臉閒適地坐在榻上,完全沒有這個年齡女孩子該有的嬌羞,“阿珍你有什麼要求?”
“啊?”玳珍一愣,旋即又使勁兒搖頭,“女兒還小呢,不懂這些,阿爹您說了算。”
還是女兒貼心,這婚姻大事竟然全由他來作主,辛一來心裡頭既熨帖又覺得壓力山大,他捋了捋修剪得十分有型的短鬚,嚴肅地道:“你這麼想很對,阿爹畢竟年長,見過的人多,看的人也準,自然比你這樣的小姑娘要靠譜多了。”
瑞昌忍不住問:“那阿爹您心裡頭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這個問題辛一來昨兒可是想了整整一晚上,聞言立刻道:“嫁人麼,最重要的還是男孩子的人品心性,心思要端正,人品要正直,但也不能太憨——”他瞥了瑞昌一樣,慢吞吞地道:“二郎這樣的就不行。”
瑞昌委屈極了,“阿爹您又欺負人,我怎麼了,我可是國子監一等一的聰明人,幾位師傅誰不誇讚,怎麼到了您嘴裡就變成憨傻沒腦子的蠢貨了。”
玳珍掩嘴而笑,幸災樂禍,辛一來“哼”了一聲沒理他,瑞禾沉著臉假裝沒聽到。
瑞昌還待再說,被瑞禾一把捂住嘴,“別吵了。”
瑞昌哭喪著臉,“你們都欺負人,一個兩個都只知道欺負我,怎麼就沒人說你?成天繃著一張棺材臉,一點情趣都沒有,阿爹,大兄這樣到底也絕對不成。阿珍要是嫁個木頭人,還不得憋壞了。”
辛一來想一想,竟然覺得頗有道理,點頭道:“你說得對,第二個要求就是得知情知趣,阿珍的性子要是嫁個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悶葫蘆不知道該多難受。”
玳珍咧嘴笑,“阿爹明鑑!”
瑞禾橫了他們一眼,冷哼。他哪裡棺材臉了,而且一點也不悶,京城裡誰不誇他瀟灑倜儻,風度翩翩,還說他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他媳婦兒不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還有還有……”瑞昌見自己的意見被採納,立刻來了興致,大聲道:“還得長得俊,不然成天對著個醜八怪,心情都不好。光是長得好也不行,肚子裡得有墨水,可不能是個繡花枕頭。想要做我姐夫,得先考一考,就用上回阿爹出的數理題本做卷子,少說也得能做八成的題目……”
“家世也要好,不說門當戶對,也該出身清白,最好家裡頭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兄弟姐妹,尤其是糙心的小姑子,若是妯娌裡頭有不好相處也不行,阿珍日後嫁過去少不得要受委屈。”
“要我說,最重要的還是那男孩子要有男子氣概,自個兒就能把府裡府外的腌臢事處理好,不要讓阿珍費神……”
兄弟倆越說越起勁,玳珍聽得“嘿嘿”直笑,還一個勁兒地幫腔,“大兄說得太對了。”“還是二郎想得周全!”
辛一來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們倆給老子閉嘴!意見誰不會提,叫你們過來是為了這個嗎?老子的要求比你們了倆更多!趕緊想一想京城裡都有那些青年才俊才是正經!”
“光要京城的麼?”瑞昌摸了摸後腦勺有些頭疼地道:“京城就這麼點兒大,適齡的男孩子不多,要滿足那麼多條件也太難了。”
“你捨得讓阿珍遠嫁?”辛一來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