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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老二有謀逆之心,可畢竟是父皇的骨血,便是為了父皇,我也不能狠下殺手,讓父皇心痛。”
辛一來不知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只笑笑著附和道:“殿下仁義孝順,乃萬民之福。”
徐庚輕笑,“先生心中是否也覺得我言不由衷,嘴裡說得冠冕堂皇,心裡頭卻恨不得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微臣不敢。”
“先生不必拘謹。”徐庚道:“若換了我是你,恐怕也是這麼想的。世間人都說天家無親情,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父皇與我卻同尋常父子一般,關心愛護、無微不至。說句不好聽的,我與幾個兄弟沒什麼手足之情,可父皇卻是我的天地一般。若是知道老二謀逆,父皇必然痛心疾首,說不定還會心疾復發,老二自取死路,我卻不能讓父皇因此失望痛心。”
辛一來總算有點明白了,但愈發地頭疼,“殿下,您的意思是,讓二皇子與謝家成不了事?”
徐庚點頭,“他手底下沒什麼人,想要成事必然要藉助謝家之力。謝家那點人我早就已經摸得清清楚楚了,正派人盯著呢,只要他們稍有動靜立刻就能知道。到時候還請先生幫忙牽制一番,只要他們不闖進避暑山莊,不要驚著父皇和朝臣們就好。”
辛一來苦笑,“殿下您這是找錯了人吧,微沉掌管的是工部,您這事兒得去叫我那親家來。”
“霍指揮使掌管京城防護,輕易不得出京。”
辛一來都快笑哭了,“微臣若是沒記錯的話,隨行的還有京畿營近兩萬大軍,有這麼多能征善戰的將士們守衛陛下和太子殿下,就不用微臣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文官出來幫倒忙了吧。”
“昨兒剛接到的密信,送往西北大營的一批炮火被劫了。”
“什麼,這不可能!”辛一來立刻跳了起來,“我怎麼一點訊息也沒聽說?再說了,押運炮火是如何機密重要的事,訊息怎麼會外洩?而且押運炮火的軍士都配備有最好的武器裝備,等閒幾百上千人也近不了身,怎麼可能被劫走……”這可是會出大事的呀!
他就說這混賬小子怎麼會叫他來管這事兒呢,敢情是讓他來堵炮火眼的,良心真是大大地壞!
徐庚見辛一來都快發飆了,連忙又道:“先生別太著急,那個……說被劫走不怎麼貼切,應該說是被偷走的。大炮太重,他們也運不動,攏共偷走了兩顆炮彈——”見辛一來面色有異,徐庚知趣地立刻閉嘴。
“有件事微臣要向殿下請罪。”辛一來忽然話鋒一轉,正色朝徐庚跪地行禮,徐庚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什……什麼,先生快快請起,有什麼事兒好好說就是,何必行此大禮。”
“微臣之女女扮男裝與殿下相交,實乃欺君之罪,請殿下責罰。”
徐庚心裡頭一咯噔,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會提起玳珍,辛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他腦子裡一時間天人交戰,各種各樣的念頭都冒了出來,一顆心沉到了谷地,生怕辛一來下一句就是讓他以後離玳珍遠點。
“請殿下責罰——”見徐庚半天沒反應,辛一來又提高嗓子說了一遍,徐庚這才猛地回過神來,連忙壓下千頭萬緒,趕緊將辛一來扶了起身,僵著臉笑道:“不過些許玩笑之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辛一來見他的態度,立刻猜到徐庚已經知道了玳珍的女兒身份,愈發地肯定了兩個兒子的猜測。這可真是——他心一橫,牙一咬,索性開門見山地道:“微臣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不當問的就別問了唄,徐庚心裡想,可又不敢真說出口,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還是違心地道:“先生但講無妨”
“不知殿下對小女是否有愛慕之意?”辛一來繃著臉一本正經地問。
徐庚幸好沒喝水,不然一準兒噴他一臉。這種事不是應該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特別委婉地問嗎,怎麼能這麼直白?徐庚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回。
可是,他敢不回答麼?
於是,又支吾了半天,徐庚到底還是紅著臉“嗯”了一聲,想了想又扭扭捏捏地紅著臉小聲道:“我……對阿珍是真心的,還望先生成全。”他兩輩子加在一起才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在鴻嘉帝面前還勉強撐得住,可一對著未來岳父就一點底氣都沒了,說起話來就跟蚊子似的嗡嗡嗡。
只可惜辛一來並不吃他這一套,想也不想就回絕,“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
“為什麼?”徐庚頓時就急了,“先生不答應,可是擔心我會苛待阿珍?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地待她,絕不讓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