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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公主勾了勾唇角,接過紅封,淡聲回應:“多謝公爹。”
兩個丫鬟換到趙氏身邊,依舊是那個圓臉丫鬟,把茶杯從托盤裡端起,遞到懷安公主手上,懷安公主雙手接過,大拇指扣按在杯身,中指和無名指托起茶盞,食指不經意掃過圓臉丫鬟的手指時,卻皺了皺眉。
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行雲流水般呈到趙氏身前,趙氏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懷安公主,臉上的笑雖然怎麼看怎麼勉強,但還是僵著臉接過了茶杯。
懷安公主待趙氏一接過茶杯,就伸回手,直起了腰,可趙氏還沒把茶送到嘴邊,茶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砸在懷安公主身前,還冒著煙兒的茶水大半灑在了懷安公主腿邊。
國公府眾人都像石化了一般,誰也沒看清茶杯是怎麼從趙氏手上摔落到地上的,誰也沒想到茶杯竟然會摔在地上。
“公主!”祁青遠第一個反應過來,把潑灑在懷安公主衣裙上的紅棗、桂圓還有茶杯碎片一把掃落,猛地把懷安公主抱起,咆哮道:“力勤,請大夫。”
本來在隔壁耳房侯著的力勤兩人,並不知道正房發生了何事,聽到祁青遠的怒吼聲,嚇得一哆嗦,要知道祁青遠說話從來溫文爾雅,幾乎都沒發過脾氣。
國公府眾人也在祁青遠的咆哮聲中反應過來,連忙往祁青遠身邊湊,七嘴八舌的關心懷安公主有無受傷,祁高格滿額頭都起了褶子,猛然起身,指著趙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懷安公主把頭埋在祁青遠懷裡,不理會眾人的問候,祁青遠更急了,朝被國公府眾人阻在外圍的懷安公主的侍女吼道:“把他們給我叉開。”
曲嬤嬤滿臉心疼,都快急暈了,就算祁青遠不吩咐,她也打算把添倒忙的國公府眾人攆開,指揮著懷安公主的侍女,與匆忙跑進正房的力行兩人配合著,清出了一條路。
祁青遠抱著懷安公主快步朝外走去,嘴裡快速發出指令:“力勤去秦大夫那兒討治燙傷的藥;力行回曠心齋,讓於嬤嬤準備好冷鹽水;曲嬤嬤派人請御醫;還有把石靖(公主府侍衛首領)給我叫來,就說曠心齋的防衛就交給他了。”
力行幾人正要領命而去,卻被祁高格陰沉著臉攔住:“秦大夫醫術高明,府裡也備有燙傷的藥,立刻拿來給殿下用著,就不用勞煩御醫了。”
祁青遠正要跨出房門的步子停下,嚯地轉頭,正要出聲,就聽趙氏終於回過神來,尖聲道:“不關我的事,它是滑的,是它自己滑下去的。”
眾人順著趙氏的目光看向一地的殘渣碎片,心思各異,祁青遠恨恨地看了眼趙氏,厲聲斥道:“先不說殿下是女眷,不方便讓秦大夫診治,只有請太醫院的醫女才行;更何況,殿下受傷乃大事,國公爺認為能瞞得住?”
祁高格一噎,眼尖地看到懷安公主被燙紅的左手,指尖還有微微血跡,身子猛地晃了晃,要不是祁青喆扶了一把,險些站都站不穩。
祁青遠掃了一眼心思各異的國公府眾人,抱著懷安公主大跨步地出了正房,祁高格遷怒到祁青喆身上,大力揮開祁青喆扶著他的手,怒聲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去,要是公主有個好歹,誰都討不了好。”
說完又指著滿臉驚恐的趙氏道:“來人,把她給我押回拾新院看起來,沒我的吩咐,拾新院連只蒼蠅都不許進出。”
趙氏的幾個子女來不及求情,祁高格就拂袖而去,身後跟著一長串祁家宗族的人,慌慌張張的追在祁青遠身後。
二夫人王氏扶著老國公夫人慢悠悠地起身,不慌不忙地跟在眾人後面,臨出門前,還順便吩咐了幾個嚇懵的下人:“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地上收拾乾淨。”
見幾個下人唯唯諾諾的領了命,二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一邊攙扶著老國公夫人,一邊朝自己的貼身侍女吩咐道:“把我房裡的煥容膏給公主送去。”
祁青遠自是不知道王氏的舉動,他抱著懷安公主心急如焚的往曠心齋趕,可路行一半,懷安公主忽地跟他咬耳朵,說她沒事兒,她是故意的!
祁青遠看著懷安公主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知道該哭該笑,恨不得咬她一口,吩咐曲嬤嬤注意著後邊的人,壓低聲音微斥:“你要胡鬧也給我吱個聲兒啊。”
懷安公主圈著他的脖頸,倚在他懷裡,聽著祁青遠心臟明顯異常的跳動,撅了撅嘴道:“可不是本宮要胡鬧,是有人想借本宮的手陷害你嫡母,要不是本宮聰慧,那茶就不是潑到本宮腿邊,而是本宮脖子上了。”
祁青遠額上冒起了汗,心裡哀嘆自己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