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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行心領神會,也不用非要祁青遠說個子醜寅卯出來,似模似樣的點點頭,跳到下一個話題,輕描淡寫的問道:“不知青遠可願當個中間人,把黃三公子約出來喝喝茶?”
祁青遠捏了捏眉心,帝都的權貴之家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些來往,但明德侯府是功勳之家,陳家是書香世家,兩家又沒有姻親關係,一貫交情不深。
現在祁青遠還不知道黃瀾舟留人在河東暗中調查,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神機營的意思,也不知道陳家對黃瀾舟的調查,有沒有引起神龍衛的注意。在這個當口,豈敢冒冒然給這兩人牽線搭橋?
半真半假的回道:“大表兄的意思青遠會轉告給黃表兄,不過大表兄也知道青遠現在調到稿案處當差了,黃表兄最近在忙些什麼,有沒有空閒,青遠就不得而知了。”
陳東行一聽就知道這是祁青遠的託詞,指尖在楠木椅上敲敲點點,沉吟不語,他想見黃瀾舟也不外乎那幾個意思。
一來想知道黃瀾舟的人,在河東那邊可有其他收穫,自從那次跟丟了人,就再也沒查到刺客的蹤跡,陳東行不免有些著急。
二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和黃瀾舟的人合作一把,畢竟黃瀾舟比陳家的人更早到河東經營,若是有了黃瀾舟的幫助,那在刺客一案的追查上,就事半功倍了。
三嘛,也是最重要的,黃瀾舟既然是奉了神機營的命令到河東追查刺客,那聖上對刺客一案到底是何態度,是陳家最想知道的。
之前在調查黃瀾舟時,遇到了不少阻礙,已經驚動了對方,陳家只好順勢丟擲了橄欖枝,可黃瀾舟態度曖昧,身後又有神機營和明德侯府為他撐腰,陳家也不好強來。
本想從祁青遠這裡繞個彎兒,但看祁青遠一臉為難的樣子,只好退而求其次,意味深長的嘆息道:“青遠放心,陳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早日、順利抓到刺客而已。”
早日、順利,祁青遠暗自咀嚼陳東行的話,扯了扯嘴角,聽懂了陳家是顧忌聖上的態度,怕神機營領的是滅口的旨意,搶先一步抓到了刺客。
深吸一口氣,祁青遠無奈道:“青遠明白,黃表兄那裡,青遠會周旋一二,河東那邊的事,青遠也會盡快查清楚。”
祁青遠當然希望抓到刺客的是陳家,這樣一來就有了指證禮親王的鐵證,對陳家對榮親王,對祁青遠來說,都是樂見其成的。
可因為祁青遠新婚,神機營批了他七日的假,神龍衛的情報是不能帶出神機營的,祁青遠對河東的事兩眼抹黑,情勢不明,他當然不會隨意做出決定,只好含糊其辭的保證會盡快查清河東的事。
陳東行聽到祁青遠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要求什麼,端起茶碗,抿了兩口後,再開口時,聊的都是輕鬆的話題了。
等招待完陳家的幾位貴客,祁青遠立刻吩咐回事處,把壓在回事處的那一大疊拜帖都拿過來,選了幾家不算親也不算遠的回了。
陳家幾位夫人的到來,結束了公主府閉門謝客的狀態,公主府陸陸續續的接待了好幾位趙氏皇親和祁家姻親,當然還有祁青遠的幾位好友等黃瀾舟上門,已經是兩日之後了。
“行了,別客套了,坐。”祁青遠終於等來了正主兒,見黃瀾舟一臉正經,斂去了平日裡的飛揚,還裝模做樣要行禮,直接揮了揮手道。
黃瀾舟乾咳一聲,聳了聳肩,坐到了祁青遠的對面,端起茶杯聞了聞,讚歎道:“這是哪裡出的新茶?聞著還真香。”
祁青遠聽黃瀾舟頗為誇張的語氣,就知道這小子心裡門兒清,反正人現在坐在他面前了,也不急著審問,順著他的話答道:“一點花茶而已,表兄要是真喜歡,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讓管家給表兄稍幾包。”
黃瀾舟喝了兩口,砸了砸嘴,笑眯眯的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祁青遠隨意的點了點頭,道:“許久沒和表兄敘舊了,聽說表兄最近忙得焦頭爛額,若有需要青遠幫忙的地方,表兄可千萬別客氣。”
黃瀾舟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好半天才憋著氣道:“看來陳家都告訴你了?”
祁青遠也不扭捏,直接點頭稱是,黃瀾舟與陳東行不一樣,他是武人,雖然智謀心計都不淺,但與他說話可比和陳東行說話舒服多了,沒那麼多試探和彎彎繞繞。
黃瀾舟收了臉上的笑,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措詞:“那你現在是以上司的身份審問我,還是以陳家女婿的身份和我談河東之事?”
祁青遠一聽,先是狐疑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黃瀾舟,才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