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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祁小公子,的確非常人。”管大將軍望著祁青遠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道。
那位溫和的老者也頷首同意道:“單從他小小年紀,能在我們幾個老傢伙的注視下,能堅守本心,不露絲毫怯意,就難能可貴了。雖然最後因為老夫的話,他頗有些失態,但那樣突來的打擊,又豈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沒有立刻崩潰,就值得我們另眼相看了。
這個祁國公府的庶長孫有些意思,不知道祁鎮明那個老東西會不會後悔。”
要是祁青遠還在這裡,肯定會被這位溫和的老者嚇到,那麼理所應當的叫他祖父祁國公為老東西,呵呵……
管大將軍沉吟不語,屋內的幾個人也各懷心思,最後還是那長鬍子老頭道:“這麼個機靈的小鬼頭,還是留在我們神機營最恰當,跟著國子監那群老酸儒唧唧歪歪的,不是明珠蒙塵麼。”
溫和的老者笑而不語,看向管大將軍,管將軍考慮片刻,有了決定,“祁家小子的事情不難,還是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是來看看這新改良的弓弩吧。”
祁青遠畢竟是小角色,眾人的注意力又都轉移到了神射弩上。
管霄翰把祁青遠帶到了他自己住的院子裡,見祁青遠從三穗堂出來,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道:“青遠,你是不是在怪我,沒經過你同意就把你畫的圖紙,獻給了我父親。”
祁青遠搖搖頭,心不在焉的道:“我沒有這麼想,當時我隨手畫給了你,你就有權利處置那張圖紙,而且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張圖紙改良出的弓弩會有那樣的威力。”
管霄翰不住的點頭,“就是,青遠,你不知道,我爹找我去試新弓弩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青遠,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祁青遠有些無奈的道:“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不是你今天找我,我都已經忘了有這回事兒了。”
“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問,”管霄翰難得嚴肅的樣子,“海老讓你進神機營,你為什麼要拒絕,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個多麼難得的機會麼。”
“是啊,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祁青遠喃喃說道。
管霄翰一把拉住他的手,“青遠,你也聽到海老說了,勳貴家的子弟走科舉之路,是沒有前途的,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現在就去找我爹爹。”
祁青遠突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刺得他眼睛酸脹難忍,他抬手柔了柔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對管霄翰道:“我沒有後悔,你知道我幾斤幾兩,要是進了神機營,那幾位大師天天要我給他們畫改良軍械的圖紙,不是為難我麼。”
管霄翰見他眼睛微紅,心裡也有幾分難過,他突然問道:“青遠,你是不是今天才知道海老說的事實。”
是啊,事實!祁青遠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臉,他怎麼會是今天才知道呢,他不是一直都心知肚明麼,可為什麼現在他會這麼難受,這麼絕望。
祁國公為什麼要把他送到國子監,國公府的下人不是一直都有流言麼,他們都說他是被流放了,為了給祁青喆騰位置,不妨礙祁青喆這個嫡子嫡孫的承爵之路。
他無聲的笑了起來,今日不過是從別人嘴裡聽到了,勳貴子弟做文官最高不過從四品的事實而已,他為什麼要難受,為什麼要絕望!
他對祁國公府本來就沒有抱有期望不是麼,他祁青遠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祁青遠不斷地整理著自己的情緒,不斷的說服自己,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他已經十五歲了,虛歲十六,不說他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就算是在古代,他也已經算是一個大人了,他的未來,他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
而不是被祁國公當成提線木偶,也不應該被勳貴子弟做文官最高不過從四品的事實束縛住,畢竟朝廷沒有明文規定勳貴子弟做文官只能做到從四品不是麼。
一切,都有機會的,祁青遠不斷的對自己說。
管霄翰能感受到祁青遠內心的波濤翻湧,可他什麼都不能幫到祁青遠,他只能在一旁,靜靜的陪著他的朋友,等著這個與他相交多年,一向成熟多智的兄弟,能熬過這一剎那的脆弱,他知道,等他熬過之後,他會變得更堅強。
祁青遠慢慢放下手,朝著擔憂的管霄翰輕輕的笑了笑,端起眼前的茶杯,潤了潤嘴唇,上好的鐵觀音從舌尖一路滑進胃裡,讓祁青遠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
“我不是今天才知道這個事實,”祁青遠平淡的說道:“在我入國子監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