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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抄沒家財,把於府一家發配到南邊一個貧窮的小鎮,並特旨恩赦於耿,沒有剝奪他稟生的身份。
除了這道懲處聖旨,另一道嘉獎聖詔也頗為惹眼,王副統領和杭大人自是加官進爵,御林軍一干將士也有厚賞,只有禮親王和神機營皇上沒有任何指示,既不斥責神機營保護不周,讓親王身臨險境,也不嘉獎管霄翰幾人護衛有功,保護禮王出逃生天。
管霄翰頗為不甘,他並不是為自己,只是為了枉死的高將軍和兩百澤袍。
伴隨著皇帝的詔令,新任的蘇州知府等一應官員,也陸陸續續抵達蘇州,王副統領今早下令,明日大軍啟程回京。
所以祁青遠在糾結了一晚後,來到了這處小宅院外,這裡是於夫人置辦的一處院子。在於夫人主動認罪之後,就搬出了知府衙門,而於耿也從京城趕了回來。
這些天,祁青遠一直沒有來找過於耿,他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於耿,只是馬上就要回京了,於耿也要隨著於氏去南邊,相見不知為何時。
咚咚的敲門聲就如祁青遠的心跳一般,開門的還是之前那個家丁,見到祁青遠問也沒問就請他進去,祁青遠苦笑,這個家丁估計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和他做的事,不然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祁青遠跟在家丁身後很快就到了於耿住的小院,於耿收到稟告,已經在院外等著祁青遠了,他見祁青遠臉色晦暗不明,擠出一絲笑道:“終於來看我了,我要守孝不方便來找你,過兩天就要運送我爹的棺木回老家了,你再不來,就只能看我留給你的信了。”
祁青遠眼眶有些溼潤,他大步上前擁抱了於耿一下,輕聲道:“抱歉。”
於耿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他,捶了他肩膀一拳,扭捏的說道:“幹嘛呢,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祁青遠心裡的彆扭一消而散,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跟著他進了院子。
於耿現在住的宅院不大,只有一進,就他和於夫人兩個主子,下人也大多遣散,因為有喪,屋裡也沒有多餘的擺件。於耿招呼祁青遠喝茶,見他一坐下就緊緊的盯著他看,看得於耿苦笑不得,道:“你今天怎麼了,有話就說,盯得我心裡發毛。”
祁青遠咳嗽兩聲,移開目光,有些洩氣的問道:“你以後有何打算。”
於耿的聲音有些飄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外祖父年紀大了,孃的身體也垮了,況且我還要給我爹守三年孝。”
祁青遠忙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於耿,道:“我也不能幫到你什麼,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都給你。”
於耿見他一臉緊張樣,失笑道:“雖說皇上下旨抄沒於家的家產,但狡兔三窟,破船還有三斤鐵呢,這些銀子你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祁青遠見他這麼輕鬆地就說出抄沒家產的字樣,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介面,就聽於耿繼續說道:“青遠,我家的事情你不必在意,我爹做錯了事,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所以他還是我最敬愛的父親;至於我娘和我外祖父,也將會受到懲罰,作為兒孫,我會陪著他們一起,和他們一起承擔。
我娘把什麼都告訴我了,如果沒有你,可能於家的處境比現在要糟糕十倍,更別說你還幫我求來了恩赦。”
祁青遠垂頭,閉了閉眼道:“在京城臨行前,我要你寫那封家書,有別的心思。”
於耿揮揮手,不甚在意的道:“我本就有託你帶信的想法,況且,就算你有私心,那又如何。青遠,我們是朋友。”
祁青遠心裡一暖,是啊,他們是朋友,是相識相知五年的朋友。
祁青遠解開了心結,兩人相視一笑,聊起其他的來。
在蘇州城的最後一夜,祁青遠終於睡了個好覺,第二天神采奕奕的樣子惹得管霄翰眼紅,因為昨晚他給禮親王值夜。
禮親王自逃出叛軍大本營,就一直心煩氣躁得厲害,被信任的幕僚背叛,到現在還找不到人;又被人算計,還是以那種方式才逃過叛軍的追捕,他本想一邊找王正浩算計他的證據,一邊留在常熟軍營內,看有不有機會將功補過。
但蘇州官員勾結貪汙案像驚雷一樣揭露開來,又一次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就像一個瞎子聾子一般,要不是文興萊自殺之前偷偷找到他,他還被矇在鼓裡。可人證物證俱在,他知道得又太晚,眼生生的看著王副統領和杭大人默契配合的砍掉他一隻臂膀。
文興萊自殺,京城的文家也不好過,要不是及時壯士斷腕,把文興萊所在的文家嫡二房推了出來,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那一房身上,整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