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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群的男男女女,前仆後繼的想要做衝向火光的飛蛾。
寧君榆聞言,哼哼了幾聲,道:“若是尋不到和小七一樣好看的人兒,那我還成親作甚?乾脆和小七一塊兒過,如此這般,還能每日都看到這世間最美的美人兒……”
寧君榆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寧君遲斷然打斷。
“胡鬧!”寧君遲斥道,“小七是太子,這等話,你若說出去,可知小七會被有心人如何曲解?小七容貌雖好,但也有人在背地裡議論他男生女相,於容貌上,小七本就被人非議,你是他的伴讀,也是他的舅舅,豈能說出這等讓人誤會的話?你若不肯謹言慎行,那便不要待在小七身邊,也省的給他招惹禍端。”
寧君榆先前的話,也是七分假三分真,聽得寧君遲訓斥,立時紅了臉,訥訥半晌,方才低頭道:“我知道了。”
“知道甚麼?”
“我、我再不會拿小七容貌之事,用來玩笑了。”寧君榆並非是不知道理,只是年紀尚青,才會說出這等話,“還有以後、以後我會記得小七太子的身份的。”
寧珍兒忙打圓場道:“是啊,四哥只是偶爾在小事上不著調,大事上還是很正經的。且四哥做了小七這麼多年伴讀,和小七年紀差的也不大,會和小七偶爾說笑也不算是大錯。只要四哥以後都改了,三哥就莫要再惱他了。”
寧君遲這才不再繼續斥責寧君榆,而是道:“聽其言而觀其行。且看你的表現罷。”然後又看向寧珍兒,“珍兒這些日子,乖乖呆在家裡,你的親事,大姐和二姐會幫你繼續相看,但是若要定下來,還要三哥回來,看一看那人的家世人品,才可定下。還有你,”他再看向寧君榆,“我不在家,你是兄長,每日不可再外貪玩,記得早些歸家,多陪陪珍兒。”
寧珍兒自是答應下來,寧君榆卻道:“三哥你要離開長安?可是我也要走啊!小七說,皇上讓他往江南走一趟,徹查科舉舞弊一事,小七讓我也跟著去。三哥你要去哪兒?”
寧君遲神色微微古怪。
寧君榆一瞧,叫道:“不會三哥也要往江南去罷?這如何能行?小妹總不好一個人呆在家裡!”
雖然身邊有奴僕伺候,可是在外人看來,家中沒有父兄,只有一個千金大小姐,那就是一個人!
寧君遲:“……所以,江南之行,有我陪著小七,你,就留下來,陪著小妹罷。”
爾後不等寧君榆的回答,就施施然站起身,離開了。
寧君榆:“……”
寧珍兒:“……”努力惦著腳,拍了拍一臉頹廢的寧君榆的肩膀,嘆息一聲,也走了。
——沒法子,她和寧君榆一歲時就沒了母親,父親和大哥、二哥,常年在邊境。也就只有三哥會帶著他們玩耍,照看他們,省的奴大欺主。
寧君遲對他們二人來說,更像是父親。也正因此,寧君遲說出口的話,即便是二人心裡有些不情願,也定是會乖乖聽話的。
到得第二日,寧君榆只得苦著臉,去跟棠落瑾說了不能往江南去的事情。
棠落瑾聽得寧君榆如此說,眉心一皺,旋即鬆開,平靜的道:“無妨。有三舅舅在,江南一行,大約會順利得多。”
寧君榆道:“可是、可是我卻不能出長安城啦!”他素來不在乎形象,當即往桌上一趴,重重嘆氣,“小七啊小七,你四舅舅我,可是自出生就沒出過長安城啊,這次不能去,也不知曉下次是甚麼時候了。”
寧家的寧山和次子寧君遠都在邊境執掌兵權,寧氏是皇后,寧玥兒亦是皇上妃嬪,而大棠太子身體裡,也有一半的寧家血脈。
如此情形下,天元帝還能毫無芥蒂的重用寧山和寧君遠,已然是一位寬和的皇帝了。他也好,寧君遲也好,這輩子,怕也只得在這長安城裡,頭頂爵位,混沌度日,做個富貴閒人了。
棠落瑾自是知曉寧君榆這般嘆氣的緣故。事實上,他從前也常常見到寧君遲在靶場上,一箭一箭地射出去,爾後望著遠處的山,久久不語。
寧家男兒,生來就該在疆場,而非困在一城之中,如同困獸。
可惜,棠落瑾即便知曉二人心中的苦,卻也不能做甚麼。
寧家男兒苦,那麼,他呢?穿越之事非他所願;一朝穿越而來,就被皇后偷龍轉鳳,亦非他所願;如今還要警戒著身為他“生母”的皇后,生怕自己有一絲一毫地懈怠,就被人鑽了空子,沒了性命……如是種種,哪怕是他自己,也只能適應著掙扎,無法逃脫。
如同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