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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後蔣夫人又指著那石榴裙,歡喜道:“莫要再說她們了,這衣服做好了,漪兒也該試試才好。這是太子為你送來的石榴裙,石榴花嬌豔,石榴多子,顯見太子是把孃的漪兒放在心上的。這衣裳啊,可要好好試,等晚上就穿去給太子瞧。”
蔣寒漪無奈道:“娘想得也太多了。太子才十二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哪裡會有甚麼取悅女子,還有甚……多子的想法?他去了江南,事務繁多,大約是捉了僕從去買。僕從心眼多,才自作主張買了這布來,偏……”偏蔣夫人還把這布當成了太子的拳拳之心。
蔣夫人只笑:“他小,你可不小。漪兒覺得,這個夫婿如何?”
蔣夫人原是將門虎女,閨中時也是騎馬射箭的,嫁到公主府,寧陽大長公主素來喜歡她,夫君敬她,雖有妾室庶女,但也隨她管教,她自是養得一副好爽心性,此刻竟也調笑起了自家女兒。
蔣寒漪心知自己母親的性子,只得道:“太子曾與女兒說,願與女兒,並肩攜手,走過百年。太子待我,不是如珠如寶,將我當做一件值錢的死物,而是將我當做一個可以攜手同行的夥伴。我不知將來他是否會喜歡我,我也不知我是否會痴情於他,可是,至少,他能如此待我,即便沒有男女之情,我亦會盡我所能,做好太子妃,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這是蔣寒漪的承諾。
一個十五歲少女的承諾。
蔣夫人怔了怔,等女兒走得遠了,才嘆道:“旁的也就罷了,太子長成那個樣子……有哪家女兒會不動心?只可惜……”
寧陽大長公主素來疼愛蔣寒漪,因蔣寒漪和太子結親,她對其就更加看重了。
現下既無事,她便帶著蔣寒漪,早早往長樂宮趕去了。
祖孫二人在長樂宮裡沒有坐多久,小太監就來報,太子求見。
太皇太后登時就笑了:“這個小七,從前也沒見過他這般勤快,這般早早地就來見哀家。可巧今日他的太子妃來了,他就勤快成這樣了。”
寧陽大長公主自然是喜歡棠落瑾的勤快,笑道:“許是母后誤會太子了?太子昨個兒,可是沒和咱們漪兒說一句話呢?”
太皇太后指著她就笑。
二人俱都清楚,莫說昨個兒了,就是今個兒的晚宴,棠落瑾作為被接風的主角,怕是都來不及和蔣寒漪說一句話。現下過來,其實也是難得有心思了。
蔣寒漪微微笑著,垂了腦袋。
棠落瑾倒是沒有有了媳婦兒就忘了曾祖母、祖母,足足和太皇太后、太后說了一炷香時間的話,被二人開口趕人,這才和蔣寒漪一道出門說話。
棠落瑾想得簡單並且理智,一來,他需要蔣家,因此對蔣家示好,自是應當;二來,蔣寒漪既是他自己求來的妻子,還幫了他的大忙,他既沒有喜歡的人,倒不如試著喜歡蔣寒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她始終如一,可是,如果二人將來有了嫡子,棠落瑾想,他是不介意納了必須要納的妾室後,白白養著她們的。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寧君遲想要這樣的伴侶,棠落瑾也想要。
兩人雖年紀差著三歲,但棠落瑾殼子裡面可是個“老人兒”,和蔣寒漪說起話來,倒也不顯冷場。
“眼看天有些涼了,殿下夜裡,該換被子了。待會我提醒小徑,讓他千萬去做。”蔣寒漪當真是把棠落瑾當成他的夫婿照顧了,“還有飲酒傷身,殿下離及冠還有幾年,不該這般喝酒才是。今晚既是宴請群臣,殿下就把伴讀帶在身邊,有些人敬的酒,殿下只管讓伴讀去喝才好。”
蔣寒漪絮絮叨叨,說的大多都是瑣事。
棠落瑾板著臉,倒也聽一句,點一下頭,沒有半點不耐。
太皇太后幾人在敞著大門的殿裡瞧了,俱是微笑。
太皇太后突然咳嗽了起來。不是普通咳嗽一兩聲,而是一連咳嗽了十幾聲,末了捂著嘴巴的手帕,太皇太后也沒有給太后和寧陽大長公主瞧,而是直接塞到了安姑姑手裡。
太后急道:“姑母這是怎麼了?這兩個月,一次咳嗽的比一次厲害,怎的那些太醫是吃白飯的麼?竟也開不出好的方子來?”
寧陽大長公主亦道:“母后可還難受?若宮裡的太醫不成,那、那咱們就去外面懸賞民間太醫。皇帝至孝,定會同意此事。而民間多奇人異事,說不得就能把您的病治好。”
太皇太后卻搖頭道:“人老了,總有這麼一天。哀家都活了七十七年啦,不虧了,不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