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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該悲。
哪怕他是嫡子,年紀這樣小,恐也等不得長成,這些皇兄們,就已經奪嫡結束了。
且不提十二皇子如何做想,眾皇子爭論了好一會之後,才發現自始至終,被他們爭論的太子,竟一句話都不曾說,而他們的父皇,竟也不曾開口,只目光陰沉沉的盯著他們,似是打量,似是懷疑,竟是將他們看得,又都規規矩矩的排排隊,跪好了。
二皇子卻不同。
眼看棠落瑾把他出手派人在百佛寺欲殺人的訊息曝光了出來,棠落瑾證人、證據全都有了,他再無翻身之地,父皇方才又說了“捨得殺子”的話,如此種種之下,二皇子哪裡還敢想自己的將來?
他如今所想的,只是趁機將棠落瑾拉下水。
無論他往日如何待諸位皇弟,他真正出手傷過的人,只有棠落瑾一個。若是棠落瑾真的穩坐儲位,如今棠落瑾自是不會做什麼,可是有朝一日,父皇去世,那棠落瑾,定會對他的妻子兒女出手。
二皇子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不要讓棠落瑾得勢。
“七皇弟,你且敢讓我把那些話說出來?”二皇子雙目灼灼看向棠落瑾,孤注一擲,“你可敢承認,自己並非嫡子?”
棠落瑾低頭看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孤是不是嫡子,並非二皇兄說了算。至於二皇兄是否要說那些話,二皇兄既這般輕信旁人,輕信那些汙衊之語,那麼孤,就當在茶館裡聽說書先生說書一樣,暫且聽聽也罷。”
“你……”二皇子臉色登時漲的通紅。
棠落瑾卻不理他,而是親自去扶天元帝坐下,爾後轉頭看向其中一個留下來的太監:“去煮一壺茶來,再送幾盤點心,讓皇兄皇弟們都解解渴。”
天元帝道:“那朕呢?”
棠落瑾道:“給父皇端燕窩來。”天元帝到底年紀大了,過了知天命的年紀,該補救得補。
天元帝:“……”罷罷罷,他不比旁人,他是服老的。
茶和燕窩一直都是煮著的,更不用說點心了。
太監很快就把東西送了上來。
天元帝沒有讓眾位皇子起身,棠落瑾自然也就沒有開口,只是讓太監伺候幾人用茶點。
天元帝喝了燕窩,棠落瑾民樂扣茶,這才看向二皇子:“二皇兄,可以開說了。”
二皇子被如此折辱,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只是想到棠落瑾和天元帝方才的一番鎮定的作為,他也好,其餘皇子心中也好,俱都開始懷疑——無論如何,有關身世之事,太子都不該這樣鎮定才對。而太子這樣鎮定的緣故,用腳趾頭想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太子根本就知道這件傳聞,更知道這件傳聞是假的!
二皇子面色雖難看,可仍舊咬牙開口道:“空穴不來風,傳言或許就是真的!天元七年,母后和如今的馨貴妃同時有孕,母后懷胎七月,馨貴妃懷胎八月。原本母后因寧家被冤,暫時幽閉清寧宮,雖然清冷,但寧家乃忠臣世家,世人皆知其是被冤枉,母后雖被幽閉,但也是有希望的在等著寧家平冤之日。可是馨貴妃卻極為奇怪,雖和寧家有表親,但卻並不算太親近,彼時竟不顧肚中孩子,非要和母后一同留在清寧宮,豈不奇怪?素來母親疼愛孩子,絕不肯讓孩子無緣無故在冷宮吃虧。當時的清寧宮,和冷宮又有何區別?可是馨貴妃卻是挺著大肚子,和母后同。居一宮,並且同年同月同日生產,一人誕下女嬰,一人誕下男嬰。”
“於母后來說,本就是一國之母,且當年年紀尚且年輕,彼時那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可是偏偏,偏偏母后那日所生的,就是個男孩兒,還是和馨貴妃的孩子同一日生下來的。而自那時之後,母后身邊的貼身宮人,於姑姑和四個宮女,全部因各種各樣的事情死去,活下來的,只剩下當日因生產而不知真相的母后,還有馨貴妃身邊的宮人。旁的兒子或許不知,可是,兒子知道,無論證據如何,只要看一件陰謀之後,最後的贏家是誰,那麼,那件事情,定然和最後的贏家有關。”
二皇子看向棠落瑾,“而這件事情裡,最大的贏家,是太子,還有身邊一個人都沒少的馨貴妃!”
天元帝和棠落瑾皆不語。
眾皇子雖然覺得荒唐,但仍舊不肯輕信。
“二皇兄這是在強詞奪理!”六皇子道,“二皇兄的話,若是當說書的故事來聽,只為莞爾一笑,聽聽便也罷了。可是,若是作為汙衊太子的證言,那麼,就太過荒謬。二皇兄所說,既無證據,又無證人,且連邏輯都沒有。母后當時並不一定需要兒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