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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急忙彎腰道:“奴才遵命,殿下這邊請。”
“柯公公。”魏西溏在前面走著,突然開口喚了一聲。
柯公公急忙應道:“小殿下有事您吩咐奴才,奴才自當去辦。”
“本公主先前來過宮裡許多回,不過都有外人在場,倒是不好開口。”她站住腳,回身看著他道:“這回既然只有你我二人,本公主這裡謝過柯公公。當初若不是公公通知父王及時,只怕本公主如今也是身首異處。”
柯公公一激靈跪在地上:“殿下,奴才何德何能敢要殿下一聲謝……”
“起來吧,”她笑笑道:“本公主不是什麼惡人,不必驚慌如此。”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本公主不過是個小孩罷了。”
柯公公一身冷汗的站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緊張。小殿下說自己是個小孩,似乎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可是這種違和感到底是為什麼?
違和感,這是柯公公從小殿下身上感覺到的,特別是在她用平淡無波的語氣說自己是小孩的時候,明明是個事實,可就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還沒到現在住的偏殿的院子,便有兩個孿生小童迎了過來:“仙尊派我二人前來恭迎殿下。”
魏西溏扭頭跟柯公公說了句:“本公主去去就來。”
“奴才遵命。”
她進去以後,聽到琴聲,不意外的又看到他坐在殿內那棵大樹下,面前放了一方小桌,小桌上擺了棋盤,先執了白子放上,隨即又放了黑子放上,一人分設兩角,下的津津有味。
魏西溏走近,相卿開口道:“殿下可願陪相卿走一局?”
魏西溏在他對面坐下,看了眼棋局,道:“你一個人倒也玩的這樣高興。”
相卿伸手拿了黑子擺上,魏西溏摸了個白子,直接堵住黑子的棋,相卿看著棋局道:“殿下恕罪。相卿離開招搖山之後才接觸棋局,棋藝不精,殿下不要嫌棄相卿才好。”
眼睛看向棋盤,魏西溏不由笑道:“以你的年紀來說,這棋下成這樣,卻是棋藝不精。”
相卿抬頭,臉上帶了一抹笑:“殿下若是願意陪相卿多走幾趟,或許是相卿的棋藝便會大漲。”
“都跟你說了,這等話以後別說,”魏西溏道:“這是最無聊的拍馬屁,只會惹本公主反感。”
相卿嘆氣:“相卿說的明明是實話,殿下就是不信。”
“說起這個,”魏西溏道:“你家無鳴還替你報過不平。”
“只怕殿下只會覺得多心。”
魏西溏冷笑,“換了誰碰到仙尊這樣奇奇怪怪的人,都會多心吧。”
相卿愣了一下,似乎沒覺得自己會被灌上奇奇怪怪這個說辭,想了一下,才道:“許是相卿久居招搖山未曾來過凡塵,有些格格不入吧。”
魏西溏把著手裡的棋子,道:“仙尊出山便是為了所謂的帝王星?”
相卿執棋的手頓了頓,才落子答道:“是,也不全是。”
“哦?”魏西溏抬頭看著他。
相卿盯著棋盤,垂著眼眸,道:“殿下心中可有秘密?”
魏西溏應他:“自然。”
“殿下的秘密可是不願對人說?”
她又應:“或許。”
“相卿也亦然。”他抬頭,盯著魏西溏的眼睛,道:“殿下不信相卿所言,相卿卻信殿下所說。殿下不願說,不代表殿下欺騙。相卿也亦然。”
魏西溏一愣,然後她問:“仙尊是說,仙尊有自己的秘密,對本公主所說卻句句屬實?”
“正是。”他說:“相卿下山只為尋的殿下,助殿下達成所願。只是,相卿有不可說的秘密,一如殿下有殿下不可說的秘密罷了。”
然後他笑問:“殿下,一個人可辛苦?”
魏西溏窒了窒,然後她垂眸看著棋盤,道:“一個人才不擔心背叛,一個人才不會對他人在意,一個人才沒有懷疑……”
“殿下一個人的時候,可覺得寂寞?”
魏西溏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道:“一覽眾山小的時候,萬般美景盡收眼底,那些以求熱鬧的人,還不是匍匐在山腳?”
“殿下,”他說,“既然殿下注定要登上山巔,何必捨棄登山的助力?既然爾等註定為殿下利用,殿下何不專心攀爬,把先期的打點丟給他人?既然過程總有意外,殿下何必一人冒險,若能踩著墊腳石踏上山頂,哪怕殿下回身便棄,也比獨自傷痕累累到達山頂要好的多,殿下何故非要一人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