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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確實還犯著懶,也就應了,走之前意味深長瞧了溫叢薇一眼。
溫叢薇胳膊上瞬時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兩年過去,她家十三哥還是這麼讓人,不敢恭維啊!
“祖母,我這次回來要住上幾日,在家中閒著無聊,想請舒妹妹來陪我說說話,也讓舒妹妹給祖母請個安,不是兩全其美?”
溫老夫人笑罵,“你要請人家來陪你說話,倒是安上給老婆子請安的名頭,這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溫叢薇撒嬌不依,溫老夫人也就順水推舟的應下了,日子就定在三天後,那時候溫漱流訪親拜友都該告一段落了。
眾人又說了會話,見溫老夫人累了告辭離去,溫叢薇已經出嫁,比不得之前,讓夫君領著女兒先回房,自己則叫住了溫大奶奶,行禮道,“大嫂,三天後,我做東宴請舒妹妹,還要大嫂費心”。
溫大奶奶出身名門,端莊識禮,聞言握住溫叢薇的手,嗔道,“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什麼用到嫂子的儘管說就是,怎麼反倒跟我客氣起來了?”
溫叢薇也是個爽快大方的。聞言笑道,“那我就不跟大嫂客氣了,到時候還要勞煩大嫂遣人將牡丹園打掃一番,再治一桌酒席,銀子我稍後派人送給大嫂”。
“你這孩子,說了別跟我客氣,還客氣什麼?難道你大嫂連桌酒席都治不起?”
溫叢薇誠懇道。“大嫂。這不是幾兩銀子的事,我請的人,自然該我治酒席。大嫂總不想舒妹妹說我假大方請她吃酒,實際上卻要大嫂掏腰包吧?”
溫四奶奶快聲道,“可不是,大嫂你就別和十五妹客氣了。依我說十五妹也不用做冤大頭,要多少銀子跟十三郎開口就是。他能下得起十萬兩銀子的聘禮,難道連吃酒的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溫叢薇眉頭擰了擰,不動聲色道,“四嫂說的什麼話。十三哥再有錢,也是我做東請舒妹妹,一家兄妹是不要多客氣。可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溫大奶奶知道溫漱流下聘那十萬銀子一直是自己這個弟妹心頭的刺,溫叢薇又與溫漱流、舒莫辭交好。怕她們起衝突,忙道,“十五妹妹說的不錯,那大嫂就不跟你搶著做這個東了,時候不早了,小孩子晚上離不得人,十五妹妹還是快回去吧”。
溫叢薇謝過,幾人各自散開不提。
第二天一早,舒莫辭就得到訊息,溫漱流派人送了一大箱東西給舒棣,然後這箱東西又原封不動的送到了春暉閣,裡面大多是各地一些極具特色的小玩意,和溫漱流的一些畫作,這些畫作也都是溫漱流沿路看過的各色風景,偶爾還附有賞景的小詩。
舒莫辭一一賞玩,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算賞遍,這才開啟最底層的梨木鐫花盒子,盒子裡是一把小巧精緻的香扇,正面畫了一副仕女圖,女子靠在桃花樹下的軟榻上,半垂臻首認真讀著手中的畫卷,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線條優美的側臉,簡簡單單幾筆卻將女子嫻靜優雅的神韻刻畫的入木三分,背面寫了八個大字,“秀山麗水,與卿共賞”。
舒莫辭握著香扇,一股陌生而溫暖的感覺從心頭湧起慢慢流遍全身,直至四體百骸,上輩子直到指使舒月渺淹死她和悅兒,程正則待她都是極好的,溫柔體貼有求必應,與書中描寫的舉案投眉相敬如賓相比也不為過,她上輩子一直以為程正則是極喜愛自己的,這輩子回想起來也不得不誇一句,程正則是極會做表面功夫的,自己被他騙了那麼多年也不算虧。
只是——
舒莫辭揉了揉心口,原來將一個人放在心頭是這樣子的,與溫漱流相比,程正則那些行為簡直虛偽到讓人作嘔。
上輩子,遊晗之對她也算是極為上心的,只她當時懵懵懂懂,只將他當做程正則的好友,將他當做喜愛悅兒的長輩,根本體會不出其中蘊含的深意,而如今溫漱流卻讓她明明確確清清楚楚體會到什麼叫放你在手心疼寵——
原來灑脫不羈如溫家十三郎,在好不容易得到機會遊覽名山秀水時,會時時刻刻想著自己,會費盡心思收集當地的小東西討自己歡心,會將秀美的風景訴與筆墨,與自己“共享”,原來被人放在心頭的感覺是這樣的——
舒莫辭拿著扇子呆呆坐了許久,才在纓絡的勸說下睡下了,本來以為肯定睡不著,誰想竟一覺到天亮,鬼使神差的竟拿著扇子背面的八個大字當做範本描摹起來。
溫漱流師從公孫帝師,琴棋書畫都有涉獵,最好的是文章詩詞、其次是畫,書法各家都臨摹過,不過最喜歡、最有火候的還是懷素大師的狂草,舒莫辭從沒有摹過狂草,寫起來頗費